&esp;&esp;“师父,那我进来了。”她出声提醒。
&esp;&esp;“嗯,进来吧。”
&esp;&esp;得了应允,川录闲打开门进去。
&esp;&esp;这个房间说小也不小,窗边还能放下一个小沙发,施听云就坐在这个小沙发上,听见动静,偏头来看。
&esp;&esp;她的行李在川录闲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就送来了,以是她换下了之前的衣服,现在身上是烟紫色的吊带睡裙和一件薄针织开衫,原本低低扎在脑后的头发拆了,如瀑的黑发搭在肩头,墨水倾泻一般。
&esp;&esp;腿上放一本书,许是因为这个,眼镜就还架在鼻梁上。
&esp;&esp;窗帘大开,苍白的日光落在她脸上,映出白瓷一样的清冷易碎。
&esp;&esp;她抬手推推眼镜,而后落手搭在扶手上,看着还杵在门口的川录闲道:“怎么不进来?”
&esp;&esp;川录闲回神,拖回自己习惯回忆的神思,松开扶手走到窗边。
&esp;&esp;却不清楚自己的眼睛该往哪儿看,因为施听云身上这件吊带,属实有些让人不知所措。
&esp;&esp;吊带是极细极细的,仿佛一用力就能扯断,领口开得极低,胸前的春光似乎在动作之间就能被看见,开衫,像是故意用来遮挡却又展露的。
&esp;&esp;川录闲不敢将视线往面前人身上停留,只躲着窥视的行径道:“我扶您起来。”
&esp;&esp;说着话,伸出一只手悬在半空。
&esp;&esp;凝着面前修长白净的指节看了半晌,施听云润着嗓子开口:“能帮我摘个眼镜吗?”
&esp;&esp;“啊?为、为什么要摘眼镜?”
&esp;&esp;轻浅一笑,施听云回答:“因为想摘啊。”
&esp;&esp;摘眼镜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让你看看我而已。施听云宁静又安然地等着她。
&esp;&esp;师父发了话,且并非是什么难做到的事,川录闲没有推辞的理由,空咽两下,抬脚到施听云面前,蹲下。
&esp;&esp;眼前一片瓷白,她尽力忽略,只将目光落在面前人脸上,双手托住镜腿,缓缓取下。
&esp;&esp;施听云用久别重逢般的视线包裹她。
&esp;&esp;久别重逢吗?大概是的,毕竟三年都没怎么见过面,很算得上标准的久别重逢了,可是那些小说里不是这样写的。
&esp;&esp;那些久别重逢破镜重圆的小说,不管怎样,主角都还是互相喜欢的,哪怕嘴硬一点,身体都还能记得对方的温度。
&esp;&esp;可川录闲现在都不看她了。
&esp;&esp;明明从前,她有一件类似的睡裙,川录闲偶然看见她穿上身,那个时候,她能很清晰地看见川录闲眼底的欲。望。
&esp;&esp;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esp;&esp;川录闲摘下眼镜,放到一边的小桌上,再伸手,和刚才的动作几乎相同。
&esp;&esp;施听云收了思绪,勾勾嘴角,把手搭上去,有一点难过。
&esp;&esp;到了餐厅,坐下后很安静地吃了一顿饭,川录闲忙着给两人夹菜,唯因安安静静地吃,眉目间透着乖巧,施听云安安静静地吃,并未出言说些什么话。
&esp;&esp;吃完饭,川录闲把碗盘放进洗碗机,画蛇添足地整理了会儿灶台才出厨房。
&esp;&esp;施听云和唯因都待在客厅,电视上放着周时西的剧。
&esp;&esp;一个古装的,周时西正穿着铠甲在战场上厮杀。
&esp;&esp;两人看得很认真的样子,施听云时不时笑一声,大抵是觉得这形象和周时西本人真是相差甚远,能演出一丝家国情怀也算是周时西还有点演技。
&esp;&esp;川录闲在沙发一角坐下,拿个橘子在手里剥。
&esp;&esp;“时西这个装扮还挺好看的。”施听云带着笑说。
&esp;&esp;“是。”唯因附和。
&esp;&esp;动作一顿,川录闲抬头看唯因一眼。
&esp;&esp;似有所感,唯因回视过来,冲她眨眨眼。
&esp;&esp;看不分明这人眼中情绪,川录闲放弃,复而低下头慢慢剥自己手中的橘子。
&esp;&esp;一个橘子剥好,她蓦地后悔了,思索几番,最后决定自私自利自己吃。
&esp;&esp;橘子汁水在嘴里炸开,耳边热闹且沉默。
&esp;&esp;沉默地吃完橘子,沉默地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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