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闷在心里了。
&esp;&esp;鹿呦颤抖着手翻到最后一页。
&esp;&esp;乐谱是德彪西的《月光》,橘色的笔写着《食野》的副歌部分。
&esp;&esp;涂涂画画,改了好几个版本。大到一整句都被划掉重写,小到一个字反复斟酌修改。
&esp;&esp;鹿呦眼泪砸到手背上,随着指尖慢慢摩挲过上面每一次的涂抹痕迹,洇在纸上。
&esp;&esp;她想起月蕴溪慢条斯理地将拉拉队玫瑰弄成永生花的模样,仿佛透过那一幕,看见月蕴溪写歌作曲的样子。
&esp;&esp;细心的、认真而柔软的。
&esp;&esp;【谨以此歌,献给二十五岁的我自己。】
&esp;&esp;【写歌还真挺难的,等我再多喜欢她一点,再多喜欢她一点,就能再完整一点。】
&esp;&esp;最后,月蕴溪又一次写了她的名字。
&esp;&esp;【鹿呦】
&esp;&esp;【出自食野。】
&esp;&esp;好不容易才出来的几句歌词、几段谱子,浓缩了所有情感的歌名,没有等到月蕴溪用更多的喜欢填补得更完整,就成了别人的东西。
&esp;&esp;而她……就是因为这首歌,因为这些被一遍遍修改过的文字,因为上面被一遍遍斟酌过的曲谱,同意了一个“小偷”的虚伪追求。
&esp;&esp;命运好像给她们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esp;&esp;而最痛苦的部分,早早地落在了月蕴溪的身上。
&esp;&esp;犹如凌迟,千刀万剐,没有一处不是绝望的。
&esp;&esp;怎么……甘心的啊……
&esp;&esp;她无法想象。
&esp;&esp;世界上没有真的感同身受,除非亲身经历,她所能共情的部分,还不知是月蕴溪承受的几分之一。
&esp;&esp;——“她不是谁的所有物,所以我不可以。”
&esp;&esp;鹿呦心如刀绞,摊开的文件夹被捂向胸口,记录着歌词的那一页紧紧挨着心脏的部位。
&esp;&esp;她感觉到痛,痛得她忍不住弯下腰,大口喘着气,眼泪随之大颗大颗地落了下去。
&esp;&esp;月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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