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鹿呦按下接通，开了免提：“菲菲？”
&esp;&esp;那端立即传来陈菲菲的哭声：“鹿呦，怎么办……我妈她，晕倒了，我……我有点害怕。”
&esp;&esp;鹿呦心惊，腾地一下起身，腿发软，被月蕴溪扶住才站稳。
&esp;&esp;月蕴溪提醒道：“别慌，问问她们现在哪家医院。”
&esp;&esp;鹿呦连忙问陈菲菲要了地址，挂断电话后，边走边说：“菲菲她一到这时候就特别敏感，人去的多，她压力会很大。你在家，我过去一趟。”
&esp;&esp;月蕴溪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esp;&esp;“我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
&esp;&esp;“……好。”
&esp;&esp;鹿呦快步回卧室换了身衣服。
&esp;&esp;从衣帽间出来，月蕴溪已经帮她整理好了包，塞了满满当当东西。
&esp;&esp;鹿呦挎上包，下楼，按下车锁，拉开车门后遽然一顿，三步并两步地迈到月蕴溪面前。
&esp;&esp;亲吻拥抱后的那一瞬，月蕴溪感觉到脖子上一凉。
&esp;&esp;鹿呦伏在她耳边说：“我给你一个不是梦的证据。早点睡，要梦到我哦，女朋友。”
&esp;&esp;直到鹿呦的车驶出视野，月蕴溪才低头看一看那一抹凉。
&esp;&esp;一根素链串着一个尾戒，带着属于她的体温，落在她胸口。
&esp;&esp;一点温凉，熨帖滚烫。
&esp;&esp;第65章
&esp;&esp;深夜的急诊大厅没几个病人，只有导医台的上方亮着日光灯。
&esp;&esp;浅淡的光，像泼出去的一杯消毒水，直淌到抢救室外的蓝色塑料椅下。
&esp;&esp;鹿呦的视线也顺着流过去。
&esp;&esp;陈菲菲就坐在那里的椅子上，孤零零的一具肉ˉ体。
&esp;&esp;对面的淡蓝色钢制门紧闭着，需要医护人员刷卡才能进入。
&esp;&esp;环境过分安静，鹿呦下意识把脚步放轻，走到陈菲菲面前，她轻声问：“阿姨怎么样了？”
&esp;&esp;陈菲菲抬起脸，眼眶通红，眼睛里薄薄一层潮湿，仿佛快干涸的浅洼。
&esp;&esp;“刚拿药进去……拉了帘子，什么都看不到。”陈菲菲说着又颓唐地耷拉下脑袋，“他们让我在外面等，叫我别太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我，我也不敢问……”
&esp;&esp;鹿呦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医生嘴巴最严谨了，应该是稳住了。”
&esp;&esp;陈菲菲“嗯”了声，语带歉意：“对不起啊，这么晚还把你叫过来，是不是吵你睡觉了？”
&esp;&esp;脑海里很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件没做完的事。
&esp;&esp;鹿呦连忙收拢了思绪，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还说这个。我看你是有了云竹，跟我都生分了。”
&esp;&esp;闻言，陈菲菲唇边努力扯出的弧度僵硬一瞬，敛了下去。
&esp;&esp;鹿呦敏锐地捕捉到，恍然想起下午陈菲菲对孟栩然的态度。
&esp;&esp;那种看到美女就殷勤的状态，就和还没认识云竹的时候一样。
&esp;&esp;她犹豫要不要在这种时候问，又该怎么问。
&esp;&esp;陈菲菲坦白道：“其实那会儿，我第一个想到的确实不是你。按她手机号的时候才想起来，我俩已经……结束了。”
&esp;&esp;鹿呦微讶：“前两日你们不是还好好的么？”
&esp;&esp;“云家决定让她去联姻。”
&esp;&esp;鹿呦抿了抿唇，陈菲菲和她说过这件事。
&esp;&esp;是她忘了，从一开始这两人的感情就是个死局。
&esp;&esp;“这件事很早就已经定下了，如果不是男的来找她签婚后各玩各的协议，我不知道要被瞒多久。”
&esp;&esp;鹿呦蹙眉，有不解也有恼火：“她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瞒你到结婚？还是结了婚也瞒你？”
&esp;&esp;陈菲菲摇了摇头。
&esp;&esp;也许是不想回忆，也许这两个问题都没有答案。
&esp;&esp;“我把我的东西都从她的房子里带走了。我以为我是拿得起放得下，事实却是才不过一天，我就开始疯狂地想她，我忍不住想翻看我们在一起过的证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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