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鹿怀安拿准了她不会在奶奶的寿宴耍性子,才不会管她乐不乐意。
&esp;&esp;她开始担心,明天能不能顺利溜掉。
&esp;&esp;一直到坐回主桌,鹿呦都没寻到让鹿怀安说不出一句拒绝的好由头,食指与中指并着揉按太阳穴。
&esp;&esp;“头疼?”月蕴溪递过了青草膏,“抹点到太阳穴上。”
&esp;&esp;鹿呦摇摇头,歪头靠近,低声说:“是发愁明天以什么样的借口开溜,说的时候还不能摸鼻子。”
&esp;&esp;月蕴溪弯唇笑起来,“愁什么,不是还有我么。”
&esp;&esp;鹿呦被美色晃了一下眼。
&esp;&esp;月蕴溪转过脸,笑问鹿怀安:“鹿叔,跟您商量个事,明天能不能将鹿呦借我一天。剧院那边有国家级的钢琴演奏家来演出,很重视,请了两位调律师还是不太放心,我就推荐了鹿呦。”
&esp;&esp;鹿怀安爽快地应道:“行啊,这不就一句话的事么。”跟着叮嘱鹿呦好好给大师调律,忙完早点回来,别错过晚宴。
&esp;&esp;“知道了。”鹿呦捧起杯子喝饮料,打心眼里佩服月蕴溪。
&esp;&esp;不仅可以心平气和地给足鹿怀安面子,把话说得那么温润动听,还能面不改色地张口就来。
&esp;&esp;等鹿怀安被人拉去喝酒,鹿呦对着月蕴溪竖起大拇指,“我要不是知道,明天其实是去做什么,都要被你说激动了。”
&esp;&esp;给国家级钢琴家的钢琴调律,是她这个窝在南泉市的小小调律师可以肖想的么。
&esp;&esp;“可以激动一下。”月蕴溪笑说。
&esp;&esp;怔了片刻,鹿呦才出声:“什么意思?你……不是在忽悠老鹿啊?”
&esp;&esp;“当然不是。”月蕴溪噙着笑说,“只是,不是明天而已。”
&esp;&esp;鹿呦心里轰然,“是哪个老师?”
&esp;&esp;月蕴溪朝她勾了勾食指。
&esp;&esp;鹿呦附耳过去,察觉到月蕴溪偏了偏头,将距离拉得更近。
&esp;&esp;她在包拢住耳朵的温热气息里,听见一个名字。
&esp;&esp;在钢琴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esp;&esp;明明是让她感到震惊又忐忑亢奋的人,却远没有拂过耳的热气,带给她的涟漪深远。
&esp;&esp;“到时候提前通知你,重在检查,确保无误,可能没有调律费。”
&esp;&esp;“机会比调律费重要。”
&esp;&esp;她说到点上,月蕴溪目光里流露出思想同频的愉悦与欣赏,笑说:“嗯,可以让那位老师指点你一二。”
&esp;&esp;果然是这样。鹿呦眸光漾了漾,“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esp;&esp;她是由衷地想感谢。
&esp;&esp;月蕴溪没跟她客气,笑说:“慢慢想,不着急,等给那位老师调律之后再谢不迟。”
&esp;&esp;鹿呦点点头。
&esp;&esp;一直在听她俩窃窃私语的奶奶,见两人不再交头接耳了,出声说:“你们两个小滑头,所以明天是准备去做什么?”
&esp;&esp;闻言,鹿呦弯了嘴角,接住了溢出的满心的欢喜,坦诚说:“去滑冰~”
&esp;&esp;“去滑冰~”老太太孩子气地模仿她的语气,哼声说,“菲菲她们说要走,我就知道你呆不住。”
&esp;&esp;鹿呦乖顺地笑了笑。
&esp;&esp;“把桃桃带上吧。”月韶见缝插针道,“她一个人在这里,也挺无聊的。”
&esp;&esp;鹿呦没作声。
&esp;&esp;有粉丝追捧的陶芯会无聊么?她分明可以有无数个“初晓”那样的粉丝陪聊。
&esp;&esp;可月韶的语气,柔和悲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同情,一个被孤立的灵魂。
&esp;&esp;鹿呦睨一眼身侧的月蕴溪,心想真不愧是母女,一脉相承的温柔体贴。
&esp;&esp;不想答应,但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她只能干巴巴地问:“没有行程安排么?”
&esp;&esp;拐着弯的婉拒,落到耳里就变了意味。
&esp;&esp;仿佛在向陶芯确认,是否有空出去。
&esp;&esp;月蕴溪皱了一下眉,短促,几乎不留痕迹。
&esp;&esp;“鹿叔说寿宴要办三天,我就特地把时间腾出来了,没想到会这么无聊。”陶芯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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