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说陛下一直昏迷吗，这个口谕怎么送进去的。”
&esp;&esp;“不清楚，但应该……”
&esp;&esp;“咚咚咚……”
&esp;&esp;“咚咚咚……”
&esp;&esp;“咚咚咚……”
&esp;&esp;两人脚步一顿，齐齐露出惊惧之色。
&esp;&esp;“九声？”
&esp;&esp;—— ——
&esp;&esp;京城里的人全都停下脚步，迷茫地看向击鼓身发出的地方。
&esp;&esp;刘健手中的笔骤然掉落在地，神色发怔了片刻，随后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到最后缓缓落下两行清泪。
&esp;&esp;屋外的江芸芸捧着吏部刚送来的折子，也下意识看向出声的地方。
&esp;&esp;“快，把玉佩香囊都摘了。”李东阳最先回过神来，立刻对着众人吩咐道，“有红色的也都藏起来，快，别墨迹了。”
&esp;&esp;江芸芸闭上眼，掩盖下眼底的酸涩。
&esp;&esp;“明日起要穿戴素服，带乌纱帽和黑角带，直接前往内府听候宣读遗诏，你到时候就来找我就是，你要跪在我身边。”李东阳快步走到江芸芸身边，低声嘱咐着。
&esp;&esp;“之后三天所有部门的官员都要在官署内进行斋宿，天不亮就要去几筵殿上哭灵，三天后，换成服，要继续哭丧和吊灵，你只要全程跟着我就是。”
&esp;&esp;江芸芸点头。
&esp;&esp;“厌代人间世，收神天上游。”李东阳说完也跟着沉默了，盯着东面的方向半晌没说话，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哽咽说道：“陛下，千秋。”
&esp;&esp;江芸芸沉默着，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esp;&esp;她未见过其他皇帝，但纵观历史，皇帝能做到朱佑樘这样的，已属难得。
&esp;&esp;宫外，乐山也开始急里忙慌放下手中的事情，开始拿出早已备好的白布准备挂起来。
&esp;&esp;张道长这些日子回道观去了，听到动静也跟着观主开始换上衣服。
&esp;&esp;“怎么这几日隔壁都不去了，吵架了，闷闷不乐的。”观主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不解问道。
&esp;&esp;张道长低着头没说话。
&esp;&esp;观主一脸嫌弃：“好大的年纪，做什么矫情状，隔壁的江秘书多忙啊，天天夜黑才回来，小小年纪如此抗事，你倒是一日能哭三次，也就他不嫌弃你。”
&esp;&esp;张道长更委屈了。
&esp;&esp;“行了行了，你去隔壁帮忙，那个冯施主一个人哪里忙的过来，还有白布不够从我们这里拿，我早就准备好了，要是有多的，还能救济街坊，你别给我闹出幺蛾子，我可不惯着你。”观主一脸不耐，挥手赶人。
&esp;&esp;张道长只好抱着一大批白布出门了，只是刚一出门走了几步，突然扭头往后看去，小巷里的人不少，大都在匆匆忙忙挂上白布，还有收拾院子的，一眼看去，人影晃动。
&esp;&esp;只是他走了几步，又紧跟着扭头去看，眉头微微皱起。
&esp;&esp;——他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看着他。
&esp;&esp;第四百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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