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卫这么热闹做什么,做给我看不成?”江芸芸笑说着,摸了摸下巴,“这么看鲁指挥的嫌疑少了许多。”
&esp;&esp;“为什么啊?”吴萩不解问道。
&esp;&esp;“一开始回去时,鲁斌在海南卫里并没有做太大的动作,说明他第一是抱着侥幸心理,第二他对于卢安的事情半信半疑,但王典史的消息一送过去,是真是假,他是当事人定然是很快就能察觉不对,所以才着急忙慌整治军营。”江芸芸解释着,“若是他能装成这样,那这人也太厉害了。”
&esp;&esp;“他性格确实比较粗鲁,每日沉迷酒色,军营事务都是经历司和几个佥事负责的。” 本地人吴萩显然对鲁斌了解更深,“有些贪财,这些年占了不少田地作为私用,但要说草菅人命确实也是没有的。”
&esp;&esp;江芸芸把手中一大堆公事处理干净,看向最后一份黎循传的信,她迟迟没有拆开,心中莫名有些情切,不由开始发呆,不知不觉中走神了。
&esp;&esp;——从扬州到华容要走这么久吗?
&esp;&esp;——还是哪里有事耽搁了?
&esp;&esp;“你说,他们最后会把谁推出来呢?不会又是经历司吧。” 吴萩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反而目光炯炯地看向江芸芸。
&esp;&esp;江芸芸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看了眼沙漏,惊讶说道:“你平日里不是一到点就下值吗?今日怎么还没走?”
&esp;&esp;吴萩叹气,意兴阑珊地坐了回去:“夫人昨夜半夜归家去了,说可能几日都不回来,我一个人回家也无聊,就在衙门里再坐坐。”
&esp;&esp;江芸芸摸着信件的手一顿,忍不住抬头奇奇怪怪看了他一眼。
&esp;&esp;吴萩没发现哪里不对劲,捧着乐山端来的绿豆汤,坐在椅子上发呆。
&esp;&esp;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出身富贵,家境优渥,来了衙门办差,前头有自己的大舅哥帮忙,自己也能混个中不溜,有钱有闲还有常人难有的闲适,相比较衙门里的其他人,这人确实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esp;&esp;——眼神太清澈了。
&esp;&esp;“我感觉我夫人有事瞒我。”好一会儿,吴萩喝完手中的绿豆汤,苦着脸抱怨着,“有事怎么都不和我说啊,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esp;&esp;江芸芸没兴趣掺和小夫妻之间的事情,不客气的挥手准备赶人离开。
&esp;&esp;吴萩坐在那里没动弹,瞧着要赖上江芸芸了。
&esp;&esp;“还有一件妻子失踪的案子仔细查查,一个妇道人家突然消失不见,太奇怪了,别出差错了,我可信任你了。”江芸芸糊弄道,“办好了就回家休息,实在不行你就去符家看看你夫人。”
&esp;&esp;吴萩整个个人都窝进椅子里,懒洋洋说道:“夫人叫我不要打扰她。”
&esp;&esp;“你这么听你夫人的话?”江芸芸好奇问道,“你们从小就认识,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esp;&esp;“从小就认识啊。” 吴萩得意说道,“我们可是娃娃亲。”
&esp;&esp;江芸芸又看了神采飞扬的大少爷一眼,心中阴暗想法猛生,突然问道:“那你知道符县丞当年是怎么积累这么多钱衣锦还乡的吗?”
&esp;&esp;吴萩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了,惊慌失措地看着江芸芸。
&esp;&esp;江芸芸微微一笑,吓唬人道:“你别慌,这事我已经大体知道了,只是具体细节还不清楚,所以才随口问起。”
&esp;&esp;“你,你你你怎么知道啊。” 吴萩不疑有他,磕磕绊绊问道。
&esp;&esp;“想知道自然不难。”江芸芸神神秘秘说道。
&esp;&esp;吴萩看着她,突然叹气:“大家都说你是文曲星,难道还真的是不成,这些都能算到。”
&esp;&esp;江芸芸笑着不说话。
&esp;&esp;“这事我也不知道。” 吴萩自顾自说道,“我不好意思问,当年我爹对不起他们,我哪里有脸问这些,他们现在都不计较了,我更是不敢问。”
&esp;&esp;“你们既然都能结娃娃亲,可见当时关系不错,为什么当日符家大难,却闭门不见人?”江芸芸顺势问了下去。
&esp;&esp;吴萩蔫哒哒看了他一眼,闷闷解释着:“爹说太监势大,符家一开始太强硬了,看不清形势,这才满门祸事,而且当时太监们都看着呢,谁敢出手帮忙,下一个杀鸡儆猴的人就是那个人,谁也不敢赌。”
&esp;&esp;江芸芸哑然。
&esp;&esp;这些考虑自然都有道理,可又显得太权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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