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估计是不寄了呗,你可真坏,只给人江渝这点钱,她肯定没钱了。”顾幺儿背着小手,颐指气使说道,“江渝寄了这么久,已经是大好人啊。”
&esp;&esp;江芸芸这几日一直觉得心口跳得不舒服。
&esp;&esp;她是不相信江渝因为没钱就不寄的,因为按道理这钱很早就没了,但上个月江渝还跟他四五日一封信,信中事无巨细地说着家中的琐事,就连养的那只小黄狗生了两只一只小黄狗和小黑狗这种事情都说了,还说自己都是把三条狗抱到屋子里养的,絮絮叨叨得不像话。
&esp;&esp;信中也没说周笙做生意破产了,江渝寄信的事情肯定瞒不住周笙,没钱了,周笙肯定会给她钱的,按道理不应该没钱寄不出信来才是。
&esp;&esp;“丢信也是很正常的。”娄素安慰道,“这天也热,送信的人丢三落四也是常有的。”
&esp;&esp;江芸芸笑了笑:“总不能一下子丢了我三封信吧。”
&esp;&esp;娄素也觉得奇怪,摸了摸脑袋:“这也不应该啊,这样做生意的早就倒闭了。”
&esp;&esp;门房那边听到江芸芸的来意,也跟着仔细找了找,最后笃定说道:“没有,所有信都是放在这个盒子里的,然后我一个个给你们送过去的,说起来也确实好久没给您送信了。”
&esp;&esp;江芸芸站在门口,压了压眼皮子。
&esp;&esp;她是相信朱宸濠这个神经病一定是在扬州做了什么的。
&esp;&esp;但他一个外来的王爷,冯忠也滚蛋了,新知府王恩的性格可不是好糊弄的,哪里能容忍一个郡王在他治下耀武扬威,所以他顶多也就是看看。
&esp;&esp;那看看,能看出什么问题呢。
&esp;&esp;江芸芸心事重重地转身离开。
&esp;&esp;“许是真的丢件了,不如我们现在写份信去问问呢。”顾幺儿也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紧张安慰道,“扬州可是你的地盘,这么多你认识的人怎么会出事呢。”
&esp;&esp;江芸芸笑了笑:“我现在就去写信,下节课美善替我遮掩一下。”
&esp;&esp;“行,包在我身边。”娄素拍着胸脯保证着。
&esp;&esp;只是这封信还没寄出去,门房那边就来人了,说是门口有人想要见他。
&esp;&esp;江芸芸看着还未干的墨迹,眼皮子突然跳得厉害,也顾不得干不干了,手指一卷,直接把信封折了起来,放在袖口,人朝着山门走去。
&esp;&esp;门口出现的人她不认识。
&esp;&esp;“小人是章秀娥的干儿子,江公子喊我江三即可。”门口那个灰衣仆人恭敬行礼后,自报家门。
&esp;&esp;江芸芸心跳莫名加快。
&esp;&esp;“曹夫人找我?”她问。
&esp;&esp;江三低眉顺眼说道:“夫人要我带一句话给您。”
&esp;&esp;江芸芸顿了顿,又问道:“什么话?”
&esp;&esp;江三抬眸,镇定说道:“江老爷不见了。”
&esp;&esp;江芸芸眼皮子狠狠抽动了一下。
&esp;&esp;江如琅不见了确实是一个大事情。
&esp;&esp;他现在可不是以前呼风唤雨的江大老爷,他本是一介书生,靠着娶了曹蓁,被曹家一力扶持才逐渐发家,只后来曹蓁开始回过神来,反手捅了他一刀,直接把人软禁了,他才被打回原形,又成了当初一无是处的书生。
&esp;&esp;她不是没想过曹蓁为什么没有直接把人弄死,但后来想来想去不外乎两个原因,第一是曹蓁还留有余情,且多年夫妻,得饶人处且饶人,第二则是更重要的,他是江苍的父亲,一旦死了三年守孝期是必不可少的,江苍就会被绑在扬州,耗费三年时间。
&esp;&esp;但这也有个隐患,毕竟江如琅一点也不安分,就像现在,她不仅没有等来江如琅的死讯,还听到一个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esp;&esp;江如琅跑了!
&esp;&esp;他怎么跑的?能跑到那里去?跑了要去做什么?
&esp;&esp;他应该不会去找曹家的麻烦。
&esp;&esp;曹家势大,他现在宛若蝼蚁如何能撼动应天豪强。
&esp;&esp;去找曹蓁的麻烦可能性也不大。
&esp;&esp;曹蓁身边围绕着自己的人,他一个男人一道靠近就会被发现。
&esp;&esp;那能去哪里?
&esp;&esp;江芸芸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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