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汪一声。
&esp;&esp;“你说的是王翰林家的王伯安?”王承裕问道。
&esp;&esp;江芸芸点头。
&esp;&esp;“伯安性格率真,总是戏谑搞怪,他大概是吓唬你的。”王承裕笑说着,“只是翰林中确实有不少人会拿你和你的卷子去激励各家孩子,你的卷子还是我爹给我的。”
&esp;&esp;——言下之意,大都是小辈看你不顺眼。
&esp;&esp;江芸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esp;&esp;“江芸可是神童。”顾幺儿抽空从吃中抬起头来,大声夸道,“他超级厉害的,没有人比得过他。”
&esp;&esp;——得,又来一个拉仇恨的。
&esp;&esp;江芸芸在桌子底下踢了顾幺儿一脚。
&esp;&esp;顾幺儿只好讪讪闭上嘴,小脸鼓鼓的,一脸不服气。
&esp;&esp;刚才跑堂的已经端上饭菜,他一个人吃得正是开心。
&esp;&esp;“怪不得我见师兄家的小孩见了我不太高兴。”江芸芸话锋一转,无奈说道。
&esp;&esp;“徵伯吗?”王承裕惊讶,想了想替人解释道,“其归千万不要生气,徵伯其实是身体不好,之前每次乡试没考完就都病了,这次尤其病得厉害,把李学士都急坏了,陛下都惊动了,送了御医过去才转危为安。”
&esp;&esp;江芸芸微微睁大眼,关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之前见他不是还挺健朗的。”
&esp;&esp;王承裕犹豫了一会儿,委婉说道:“李学士当年十七岁时便是殿试二甲第一。”
&esp;&esp;江芸芸沉默,随后恍然大悟。
&esp;&esp;压力太大了。
&esp;&esp;李兆先有一个神童父亲,他的压力自然比常人都要大,加上科举本就不简单,双重压力之下,自然直接对乡试产生抗拒心理。
&esp;&esp;“原来如此。”江芸芸叹气,“毕竟珠玉在侧。”
&esp;&esp;王承裕叹气,也跟着说道:“徵伯还很年轻,本也不该着急。”
&esp;&esp;江芸芸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问道:“天宇对师兄家的情况颇为了解,不知家中是否有师兄的同僚?”
&esp;&esp;王承裕微微一笑,突然看向正在吃四喜丸子的顾幺儿,和气说道:“我爹就是刚才顾小童说的吏部尚书。”
&esp;&esp;江芸芸一口水直接呛到,咳嗽起来。
&esp;&esp;——都说京城到处都是达官贵人,可没说出门溜达一下都能碰到尚书的儿子啊。
&esp;&esp;她想着想着,突然又庆幸,还好不是那个户部尚书的儿子,不如按照刚才幺儿在下面大放厥词的程度,今日这扇门可都不能出了。
&esp;&esp;顾幺儿眼睛一亮,激动说道:“你爹是好官!芸哥儿说你爹的政策特别好,就那个刮一下肉是疼的,但里面却会好,特别好。”
&esp;&esp;“爹若是知道今日其归这么维护他,一定心中高兴,废除纳粟乃是壮士断腕之法,忍一时之疼才能让官场焕然一新,绝非为一人之私。”
&esp;&esp;江芸芸非常低调地送出一顶高帽:“君子弃瑕以拔才,壮士断腕以全质。王尚书的行为确实非常有远见。”
&esp;&esp;—— ——
&esp;&esp;一桌子的菜,长身体的顾幺儿和江芸芸吃的最多,王承裕忍不住说道:“你们胃口真好。”
&esp;&esp;顾幺儿虽然吃不下了,但不耽误大放厥词:“还能吃下一头牛!”
&esp;&esp;吃饱喝足,三人分道扬镳。
&esp;&esp;顾幺儿撑得不想说话,走路也没劲,整个人挂在江芸芸身上,时不时哼哼唧唧。
&esp;&esp;江芸芸冷笑着:“驴打滚这么涨肚子,打包带回去不行吗,非要当场吃完。”
&esp;&esp;“冷了,硬,不好吃。”顾幺儿坚持说道。
&esp;&esp;“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啊。”他心虚转移话题。
&esp;&esp;“在想是不是择日不如撞日,直接去找李师兄,商量一下大师侄的心病。”江芸芸脚步一转,直接拉着人换了个方向走,“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小孩还是叛逆期呢,可不能胡来。”
&esp;&esp;顾幺儿嘲笑着:“他可比你大。”
&esp;&esp;江芸芸骄傲挺胸:“我辈分大。”
&esp;&esp;“你就不怕李兆先看了你就吐。”顾幺儿贱兮兮说道,“当着大人面吐,别人还以为你对他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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