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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当时想着这东西既然不想给我们看,若是看了,芸哥儿便是嘴上不说,想来也是心里惴惴不安的。”耕桑解释道。
&esp;&esp;“芸哥儿在南京每日天不亮就爬起来读书,中午吃了饭就在院子里逛逛,晚上又学到子时才睡下,又或者是和祝公子他们一起交换卷子做,那几个月其实很是乖巧的,一点也不需要操心,我想着大概就是小孩子想要抱着睡觉的东西。”
&esp;&esp;金旻点头:“你做得对,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敏感的时候,只要不是出格的事情,那就当没看到,芸哥儿第一次出远门,虽嘴里不说,但心里难免是害怕的,说不定是塞了家里的被单什么的,晚上抱着睡也好睡得着。”
&esp;&esp;耕桑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时就当不知道这个事情,没有收拾床铺,只把书桌收拾了一下,又扫了地就离开了,没一会儿,就看到芸哥儿匆匆跑回来了,满头大汗,很紧张的样子。”
&esp;&esp;黎淳眉心一动。
&esp;&esp;“是了,枝山当时好像确实说是东西没带,所以回去了一趟。”金旻回过神来,也跟着说道,“还好你没动,不然他这场考试可就坐不住了。”
&esp;&esp;“真是分不清轻重。”黎淳轻轻冷哼一声。
&esp;&esp;耕桑笑说着:“芸哥儿是个心思重的人,让他安心考试才是最好的,您瞧,这不是考得很好嘛。”
&esp;&esp;“明年会试不考,我看他这几日每日都出门玩得满头大汗回来,你等他种好花,把人叫过来,我与他说说游学的事情,也好叫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别整日就知道玩,把心玩野了。”黎淳淡淡说道。
&esp;&esp;他说完,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时雍算算日子,也该回京了,这份信,你亲自送去浙江,让他帮忙带给宾之,对了叫他茶叶也别忘记了,都是师兄弟,不必如此避嫌,让人看到了反而有了闲话。”
&esp;&esp;耕桑连忙接了过来。
&esp;&esp;没一会儿,江芸芸就满头大汗走了进来,袖子衣摆下全都是泥。
&esp;&esp;“怎么不换件衣服来?”金旻不解问道,“都是汗,快拿个帕子来给芸哥儿擦擦脸。”
&esp;&esp;江芸芸抹了一把脸:“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一直跟着蒋叔学武,还是吃了谈老夫人的药,留在这里的衣服有点短了,我想着回家让我娘再接一截袖子起来。”
&esp;&esp;“好像确实长高了一点。”金旻也跟着打了几眼,“衣摆瞧着也短了,那我给你的冬衣,怕是要改。”
&esp;&esp;江芸芸红着脸,连连摆手:“师娘还是照顾好自己要紧,我娘会给我准备的,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去买衣服,很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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