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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徽的这场无端祸事便是一个开端。
&esp;&esp;“书肆是我们祖父建的, 你爹不过是因为长子,所以才接管书肆,你又是你爹唯一的儿子,所以这书肆自然而然又落在你手中。”林御率先开口发难,“可你别以为这东西就是你的,这说到底也是我们林家共同的家产,如今要分家了,这东西自然要都均分的。”
&esp;&esp;他伸手指了指林衍:“我和三房那可是伯伯的亲侄子,按理是要多分一点的,毕竟书肆是在大伯的手下才开始发展起来的。”
&esp;&esp;林衍跟着点头,大秋天还摇了摇扇子:“正是正是,我们可是血亲啊。”
&esp;&esp;“不过祖父那一辈一直没分家,这书肆应该也有二叔公和三姑婆的一份,只是祖父那一辈书肆经营生意寻常,所以二叔公少一些也无妨,三姑婆虽说是出嫁女的,但怎么也该有她的一份。”
&esp;&esp;被他点到名字的老人,都含蓄矜持地点了点头。
&esp;&esp;林御显然对这家书肆早有想法,早早就把各家利益相关的人全都团结起来,争取分起来面面俱到,这样的说法想来也是思考了许久,这才说出来有条不紊。
&esp;&esp;而看林家众人的神色,瞧着也是没有意见的,所以也都是打好招呼的。
&esp;&esp;这次分财产,本就是他们早已准备好的事。
&esp;&esp;钟威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不悦说道:“你这小子整日不务正业,原来心思都在这里。”
&esp;&esp;“若是你要说这些,那我也要好好和你们掰扯一下。”钟威个子高,声音粗壮,上前一步,目光威严扫视众人。
&esp;&esp;他毕竟是钟家话事人,出门在外人人都叫一声钟老爷,性格强势,目之所及处,不少人都避开他的视线。
&esp;&esp;“老太爷在的时候,五典书院不过是仁丰里一间小小的店面,左右走两步就到头了,生意也是青黄不接,非我自负,若非和我钟家攀上亲,想来也搬不到关东街里去,便是那时也不过两间店面,客盈不丰,直到徽哥儿年纪大了,身体好些了,妹夫带他一起做生意,说起来也是徽哥儿争气,做事诚恳,人也踏实,脑子灵活,要不然这间店面可扩不到现在的四间三院。”
&esp;&esp;“这期间你们帮什么忙,只是一味伸手要钱,现在也好意思舔着脸要来分一羹。”钟威呸了一声,鄙夷说道,“传出去也不人笑话。”
&esp;&esp;林家众人中有人不好意思,便有人毫不介意。
&esp;&esp;林御抱臂不为所动,紧绷着脸说道:“可别与我说这些,反正律法上说的是均平原则,我可是查过了。”
&esp;&esp;他眼珠子一转,看向一直笑脸盈盈的江芸芸,冷笑一声,讥笑道:“你小子不是很懂吗,你说说是不是平分,我可没有胡说的。”
&esp;&esp;众人的视线看了过去,江芸芸笑了笑:“确实在家产争讼中均平是基础原则,也就是应分份额,毕竟也要维持家族和睦嘛,分了家也不能分红眼,见了面就拿刀握木仓的。”
&esp;&esp;钟威瞪大眼睛,有些着急。
&esp;&esp;——这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esp;&esp;老夫人一听那说话口气,便知是有后招的,所以扯了扯钟威的袖子,示意他冷静下来。
&esp;&esp;江芸芸站起来,背着手,溜溜达达走到林御身边,笑说道:“法律白纸黑字不容辩驳,可律法东西也不是枉顾无情的,要知道我们太祖也是非常通情达理的。”
&esp;&esp;林御冷笑一声。
&esp;&esp;江芸芸微微一笑,吓唬道:“你对我们的大明律有意见?”
&esp;&esp;林御的嘴皮子飞快动了动,到最后只能狠狠说道:“你少给我扣帽子。”
&esp;&esp;江芸芸背着手,在林家一干人等面前来回晃动着:“既然你主动说起大明律,那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律法自然不容有失,分家析产也自然是要慎之又慎,不能让该得的人少得了一点,不该拿的浑水摸鱼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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