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拒绝了。”
&esp;&esp;谢晋皱眉,江郡守在官场时绝不会是政以贿成之人,但看秦安筠这意思难不成是想贿赂自己么?
&esp;&esp;还不等谢晋开口拒绝,秦安筠又道:“现在满阳渡已经被冲毁,我没有要与谢大人行贿的意思,大人不要误解。”
&esp;&esp;“这些钱财算我捐给府衙的,我什么也不为,什么也不求。”秦安筠闭了闭眼,继续道,“楚州一向艰虞,我该早点拿出来的。”
&esp;&esp;谢晋怔了须臾,明白过来,朝她揖礼,“我替楚州百姓谢过秦家主。”
&esp;&esp;秦安筠没再说什么,道过别都转身回了秦府。
&esp;&esp;千两黄金,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
&esp;&esp;满阳渡口虽被淮水冲毁,但好在先前修的官道还在。
&esp;&esp;这下楚州无论如何能捱过一阵子了。
&esp;&esp;谢晋还来不及欣喜,又有人赶来汇报。
&esp;&esp;先前些郡守交到避难所的方子经多个医师看过了,是可以用的,只不过上头以“镇玄铁”入药,虽然不算新颖,但原本产自北海的“镇玄铁”已经绝迹了。
&esp;&esp;另外,更诡异的是,那张方子被拓印了数分传来,但每张方子上面的全部变成了个“水”字。
&esp;&esp;谢晋皱着眉,恍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esp;&esp;他记性好,当下就拿出纸笔,一字一笔默出来那方子上原来的内容。
&esp;&esp;写到最后一味药时,最后行文变幻,果真如那小厮说的,变成个“水”字。
&esp;&esp;谢晋不信邪,重新试了几张,每次都不出所料的变成这个单字,无一例外。
&esp;&esp;“怎会如此?”谢晋拿起纸上细看,仍是不可置信。
&esp;&esp;这张方子本是他父亲徽南君给的,说是淮水水神亲笔。
&esp;&esp;大约是自己悟性太低,参不透这“水”到底指的是什么水,这世间也恐怕只有一人会知道——江守君。
&esp;&esp;楚州难民数以千计,光靠临时用仓廪搭建的避难所肯定是不够用的,不少人妄图逃离楚州。
&esp;&esp;先有十几个灾民拖家带口,聚成一团要北上,路上人多粮少,洪水过后,连树皮草根都不见,他们一行人正愁没有东西果腹时,路上出现一只黑猫尸体。
&esp;&esp;走在前面那男人眼睛跟放了光似的,把那软趴趴的“尸体”拎起来,后颈在手上触感温热,“是活的,还喘气呢。”
&esp;&esp;听见这话的人迅速围过来,商议着如何把这黑猫扒毛揭皮,如何分了吃了。
&esp;&esp;“这东西也怪可怜的,都伤成这样了还吊着一口气不肯死。”
&esp;&esp;另一人低声道:“哎,这种身上全黑的猫身上邪性吗,你看它身上没有什么口子外伤,但皮下全是断骨,指定不是什么山间野兽撕咬的。”
&esp;&esp;“那你说它是怎么伤的,难不成见鬼了?”
&esp;&esp;“把它放了它也活不成,我们也活不成,横竖是死,不如吃了得了,忌讳这些做什么。”
&esp;&esp;其他人饿的眼睛都发红,附和道:“是啊,说得是啊。”
&esp;&esp;几个人合计下来,就地在旁边生了火,抽出身上带的短刀准备给黑猫剥皮。
&esp;&esp;那短刀身上全是豁口,不甚注意,把男人手上割开个极深的口子。
&esp;&esp;原本昏死过去的黑猫嗅到血腥味,动了动。
&esp;&esp;伤口处血淌得止不住,从地上一路滴到黑猫身上,黑猫努力张了张嘴,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esp;&esp;“快看!”旁边有个小孩惊叫道,“它还动呢。”
&esp;&esp;那男人被割了手,正在气头上,不耐烦道:“又没死,动就动了,吵什么。”
&esp;&esp;晃眼一瞥,那黑猫剧烈地抖了两下,挣扎着站了起来。它身上骨头全断了,站起来也总一边高一边低,看着诡异得很。
&esp;&esp;周围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过来,黑猫脑袋耷拉着,应该是断了挂在脖子上的,它勉强走了两步,脑袋就控制不住地跟着晃。
&esp;&esp;没人敢去动它。
&esp;&esp;旁边有人捂着嘴说,“是,是怪物吧,都这样了还能活吗?”
&esp;&esp;“我就说这东西邪性。”
&esp;&esp;那猫似乎听见了,竟然开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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