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多谢林大夫。”
&esp;&esp;顾淮音有些头疼,刚刚灌了一碗药再一碗水,已经吃不进了。况且她虚相附在紫玉玦一块石头上,根本不用食五谷。
&esp;&esp;但现在拒绝也不是个道理。
&esp;&esp;于是她一鼓作气又灌下一碗米汤。
&esp;&esp;林疏桐住的地偏僻,自然不常与人接触。她不过才二十出头,不谙世事,每日医书药材相伴,虽然心无不甘但心中难免孤寂。
&esp;&esp;现在无端掉个人下来能陪她说上几句话,林疏桐觉着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esp;&esp;可这医师善养病不善养人,也从来没养过人。她太细致了,死板地照着医书上写的做,一丝不苟,处处周到。
&esp;&esp;顾淮音一连闷在房中几日,只在午后允许透透气,其余时间都谨遵医嘱在床上安分躺好,或看看墙上刻的医书,又或静听外面雪声。
&esp;&esp;林疏桐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清平堂里,她渐渐摸索出这位医师会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是日天放晴,地上大片大片未消融的雪亮得刺眼。趁着人不在,顾淮音草草挽发束起,大方出门去了。
&esp;&esp;这山谷南北朝向,两侧夹山。谷中有河流贯穿,寻源头是睐山山腰上的一处石窟。现值严冬,河道枯水,倒是将雪盛满了。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