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蔺秋。
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白霜的手,头也没抬,目光一直都注视着这个伤口。
白霜还以为蔺秋是在心疼她,张嘴就说:“我没事——”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到手心一阵疼痛!
细长的伤痕已经凝固,身体正在自我愈合。
但这不代表伤口已经好了。
男人冷硬的手指无情地揉捏着伤口处,鲜血重新突破伤口涌了出来。
血液顺着细长的伤痕蔓延。
新鲜的血腥味钻出来,和空中的酒味交织相缠。
就像这两人的感情。
蔺秋捏破了白霜的伤口,这才缓缓抬起头。
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此刻露出恶劣的笑容。
他的声音仿佛从深夜的雾霭里传出来,“你这叫,好了?”
白霜只是在伤口刚破的时候微微蹙眉。
蔺秋朝她看来的时候,她的神情已然恢复正常。
她平静地看着他说:“虽然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但是看样子你还是很生气。
“既然如此,你有生气的权利。
“如果你这样做能缓解你的怒意,能让你舒服一点的话,那我可以承受。”
白霜的五官十分精致漂亮,她的气质又是那么得清冷纯洁。
她平静地说出这番话,在蔺秋看来,简直比打他骂他还要难受。
是因为不在乎吗?所以才能这么冷静?
他作为一个不正常的男人,是不是连那个傻子也比不上?
就算没有那个傻子,她这么优秀,还会出现无数个想要染指她的男人。
他要一个个都杀掉吗?
她再像今天一样不让杀怎么办?
巨大的愤怒、悲伤、自卑、痛苦……无数种情绪交杂在一起,统统冲进蔺秋已经混乱不堪的内心。
蔺秋只觉得有一股热血冲上他的脑袋,他的行为举止已经不再受到理智的控制。
他双目赤红地捏住白霜的下巴,阴狠又疯狂地笑道:“舒服?不,要想让我舒服,绝不止于此。
“既然你说你可以承受,那,你就来试试。”
蔺秋说完,不等白霜答复,他一手捏紧了她的下巴。,
另一只手则是粗暴地撕开她的衣衫。
布帛碎裂的声音,即便是在白日之中,也格外得清脆骇人。
他是太监·35
蔺秋的院子周围,是没有宫人敢逗留的。
而妃嫔主子们又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所以,就算蔺秋要来一个“青天白日院中py”,那也是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上次的第二次也是在院中。
可那是深夜,而且还有衣服垫着。
这次的蔺秋没有像上次那样温柔。
他的眸色愈发狠厉,双眼通红,像是要和白霜抵死缠绵。
蔺秋压着白霜的肩膀,压着她受伤的手。
血腥味逐渐浓郁,蔺秋的心里是既心疼又痛快。
他心中有爱亦有恨,他害怕失去白霜,又怕自己不配得到。
强烈的自负和自卑同时充斥在他的心间。
他失去理智,他只能用最原始的、充满占有欲的动作和行为来彰显他的爱和他的恨。
还有他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深深自卑。
是的。
蔺秋是自卑的。
如果他不自卑,他早就篡位了。
他明明有那么强的政治能力,以他一个人的决断就可以把国家治理得这么好。
他为什么不篡位?
为什么不直接把废物元帝给踢下去?
为什么还要顶着太监的名号在皇宫里游荡?
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
说到底,他是个外姓人,就算能力再强,他也只能隐在元帝身后。
元帝才是正统天子,他?不过是个假太监罢了。
蔺秋很自负,因为他可以做权倾天下的九千岁,他可以把元帝玩弄手中当做傀儡。
但是蔺秋也很自卑,他无法跨越心中的固有观念。
他始终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蔺秋和白霜做过以后,就更自卑了。
他身为一个男人,连最基本的能力都做不到。
他的心理出现了问题,顺带着生理也出现问题。
这让他如何不自卑?
孟子晋的确处处不如他,可是,孟子晋看起来很健康。
既然如此,那他一定也不会羊尾。
男人的自尊令蔺秋恼怒。
他最初气的不是孟子晋也不是白霜,而是他自己罢了。
只是浓烈的愤怒上头后,他的意识才开始飘离。
他才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他在白霜心中的地位,以及他的能力。
如果说白霜是一朵完美的花,以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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