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名为“小七”的小纸人,戳得它左右晃悠一下。
紧接着,名为“小八”的小纸人上前,指甲盖丁点大小的小手狠狠拍在陈三的指头上面,圆圆的眼睛也瞪了他一下。
“嘶。”陈三只感觉到指头像是触电一般微麻,缩回来看了看,没有伤痕。
这小东西还挺厉害,不过它瞪那一眼,怎么还幻视成了二爷一样……应该是错觉吧?
“不会说话哦。”简初柒道:“不过阴阳雷击木的树心本就是一个整体,即便分开,一阴一阳,也是不分彼此。”
“若用特殊的笔墨在它们其中一个身上书写,另外一个的身上也会即时显现出来。”
“这就相当于互相传递书信了。”
“但一方写完,另一方就能够马上看到,中间不需要再传递送信。”
“这么方便。”陈三惊讶。
“是啊。”简初柒对着桓慕珩笑道:“二哥,等回到上海我们如果见不到面的话,可以遣小七或小八来送信哦。”
“或者把小七放在我身边,但不能长时间离开二哥,它还得帮忙镇压小八吸收的阴气和煞气。”
“为何见不到面。”桓慕珩道:“七七和周夫人可以住在桓家。”
陈二张了张嘴,惊讶地与陈三对视一眼。
二爷在七少爷的事情上总能令他们不敢置信。
他们还得再习惯习惯,多锻炼锻炼。
民国时期的火车运行不快,但相比于其他出行方式也算方便了。
他们需要先到达浅溪,再中转火车回到上海。
这中间还有两个停靠站,一共要在火车上待三天两夜。
今天才是第一天,他们早晨上了火车,没有想到临近傍晚,火车上却出事了。
出事的是金爷,他有一样东西丢了。
原本端着笑容,一副面容和善的人此刻大发雷霆,表情愤怒,像头发怒的猛兽,气势格外恐怖,就连列车长都被他喊了来。
简初柒亲眼瞧见他是怎么喊得人,他的护卫之一用木仓指着列车长的脑袋,把人带到了金显贵面前,列车长战战兢兢,被吓得脸色都白了。
“爷、爷,这位爷,您有话好好说。”列车长咽口唾沫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天爷啊,怎么来了个这么的凶悍人物上了他这一趟火车,倒大霉啦。
金显贵转着左手的扳指,道:“下一个到站的时间具体是什么时候?”
“明、明天未时。”列车长道。
未时也就是下午两点到三点的时间。
金显贵眯了眯眼睛:“明天火车不许停站,直接开过去。”
列车长一听,欲哭无泪道:“这位爷,这、这不行啊,真的不行,火车不停站,这不都得乱套了么,罪责我承担不起。”
这事儿革职都是小事,他就一普通人,哪敢这样做。
“让你怎么办就怎么办!”护卫是跟在金爷手底下混的,闻言用木仓/顶了顶列车长的脑袋。
列车长真要哭了:“您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这么办啊。”
“火车停不停那都是上面决定的事,我不敢啊,这位爷,求您就放过我吧。”
简初柒、桓慕珩等人的车厢房间恰巧就在金显贵旁边。
这会儿听见动静,也出来看了看。
桓慕珩道:“金爷这是丢了什么宝贝,不惜闹出这么大动静。”
见是桓慕珩,金显贵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让桓爷见笑了,这东西可是我这一趟出行的目的,耗费了多少人力钱财,折损了多少人手才得到。”
“价值如何暂且不提,可有人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东西偷走,我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却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这事儿我绝对不能忍下,这是对我金显贵的挑衅!”
“金爷怎么就确定东西是在火车上丢的?”简初柒问道。
回答的却是金显贵身后的一人,那个外表年轻,打扮新潮,穿着西装的年轻人。
他轻瞄简初柒一眼,道:“说了你也不懂,这涉及到玄术,东西就是在火车上丢的,不然你以为我们是怎么发现的。”
简初柒:“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懂不懂,你是玄门中人?巧了,我们这边也有一个哦。”
陈二便去别的房间把茅阳叫出来。
“锵锵,这位是茅山派的道长,茅阳。”简初柒拉着茅阳闪亮登场。
茅阳一头雾水:“……?”
但他还是礼貌地点了下头:“你们好,在下茅阳,师从茅山。”
“你师父该不会是茅震吧?”穿着灰袍、上了年纪的另外一人突然开口说道。
“是,家师名讳正是茅震,不知您是……”茅阳迟疑。
“我与茅震有过一面之缘。”灰袍人的面相有一特点,他的两道眉毛皆白,眉尾下垂,末端很长,到达眼角,头发掺着白丝,可面容皱纹却少,也未曾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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