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离开。
陆蕴书没有挽留。
“我帮你吧。”
她走过去,将他挂在柜子里的衣服拿下来,那些家居服还好,随意收一下放到行李箱便行。
只是这些西装,每一套都是定制款,需要细心打理。
陈牧扬没有拒绝,两人搭配着收拾,谁也没说话。
静谧的空间里,时间好像也流动得尤其慢,不知道过去多久,东西全部收好,陈牧扬手搭在了那行李箱的杆子上,看着要走时,才开口问了一句。
“陆蕴书,为什么是他?”
陈牧扬不想承认自己输给一个什么都没有,换作过去,他可能根本不屑多看一眼的人。
可事实确实如此。
她甚至那么着急,似要飞过去一般,都不肯多委屈人等一下。
“分明你想要的东西,只有我能给你。”
这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资本,是他的底气。
陆蕴书不知道陈牧扬为何要问这些没用的东西,这根本不像他的个性,可想想,能好聚好散也是一件大好事,这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于是道:“信任,安心。”
“我想要的很多东西,即使不靠任何一个人,我也能得到,可是唯独他,他可以让我全部交付自己的信任,在他面前,我可以不用去想很多东西,不用去算计猜测。”
陆蕴书顿了顿,道:“其实你跟我算一样的人,我想这种感觉,你应该懂。”
陈牧扬扯了一下嘴角,略带讥讽道:“是懂,不过你知道你这么信任的人,骗了你吗?”
陆蕴书一怔,随即觉得他是故意报复摸黑,道:“陈牧扬,这种行为,一点也不体面。”
“是吗?”
陈牧扬反问一句,道:“你这么信任他,难道他没告诉你,他跟我那后妈是什么关系吗?”
陆蕴书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及李芳,瞳仁骤然睁大一瞬,眸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
“看样子,你确实不知道。”
“这很重要吗?”陆蕴书扬了扬脑袋,“他跟你后妈什么关系,都影响不了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我更相信,我亲眼所见,一直接触认识的人。”
陈牧扬冷笑,“那你就信吧,饶是有一天,为你自己这份无知的信任付出代价,也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
陈牧扬说得似乎十分严重的样子。
虽然心中有几分猜测,这或许是他离开前故作的一出离间计,可陆蕴书,还是将它放到心里了。
她会找个时间去找蒋旭问问的。
不过眼下并非最好的时机。
蒋旭刚回到工作岗位,正是表现的时候,她的质疑,难免会叫人分心。
再者,自己这边,因为杜芸的病,她耽搁了不少的工作,爷爷将陆昭都提了回来,顶了她的位置。
她需要重新起势,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
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是她一直执着于这是父亲辛苦打下的基业,她必须要站在那个高位上,才算不辜负了他的心血。
可也因为这个想法,处处受到掣肘。
跟两个叔叔争来斗去,有输有赢,却是从后没最后结果。
爷爷不是没有看到她的能力,只是一直更属意男人作为接班人。
她这么下去,也无非就是为他人做铺路石罢了。
她要真正的跳脱出这个圈子,成为自己的主导,就该是另起炉灶,另立码头!
自己有配方,有生产线,还有忠于自己的人,独立出来单干,问题并不大。
陆蕴书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在想通这一切过后,立马开始跑起来。
近一个月,她找了场地,注册了新单位,又联系生产那边,加了另一条生产线。
一切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中。
可这单靠她一个人,是很难成事的。
她找了张慧和谢徽帮忙,如果有傅钰在……会更加事半功倍,只是当初两人闹成那样,她是绝对不可能低头的。
于是只能又招了一个新秘书,还有两个负责宣传维护的工作人员。
不到十人的小团体,干劲十足。
忙起来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又到了陆蕴书生日。
二十三岁以后,陆蕴书就不怎么喜欢过生日了,家里也不会特意安排很盛大的场面,不过通常爸爸都会提前订餐厅,就一家人简单出去吃个饭庆祝一下,爸爸走后,她跟母亲似乎都刻意遗忘这种一家团聚的日子,最多就是手机上发个祝福,转个帐而已。
可今年情况特殊,她和杜芸都遭遇了几轮的巨变,人在变故面前,总是难免变得脆弱,会希望有人陪着。
所以这次的生日,杜芸并没有像前几年那样随她去,只发个祝福就好,早在生日的前几天,她就联系了人,让她带陈牧扬回a市一趟。
她组了个局,请了不少人帮她一块庆生。
不公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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