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得结论是一样的:皇后早年身体亏空太多,兼之生过重病,并未调养过来,几年内恐怕很难遇喜。
先帝在时,极看重索尼,所以赫舍里家从那时起便是上三旗里头煊赫的人家。
如月是家中长房的嫡幺女,生得明艳活泼,自然是掌珠一般的存在。
所谓的亏空和重病,都是十四岁以后的事了吧。
而自己就是那个罪魁。
康熙每每想到此处,心头好像被生剜去了一块血肉,半天都缓不过来。
“罢了,咱们有保成就够了,皇后也不必太过着急。”皇后的贤名很重要,自己给不了孩子,还不能给她一个贤名么。
其实郝如月一点都不着急,皇上若不提,她都快把生孩子的事给忘了。
说完康熙便起驾去了翊坤宫。
皇上前脚刚走,郝如月后脚就派人给荣嫔传信,可以准备起来了。
话说宜贵人听说皇上来了,心中大喜,忙起身迎出门外。康熙见她一切都好,就淡淡问了几句,算是全了皇后的贤名。
“你且好好养着吧,这段时间不必做什么了。”棋子而已,给她一个孩子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康熙并不打算久坐,免得让她认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宜贵人一听就急了,正事还没办呢,怎么能让皇上离开:“皇上,嫔妾听说了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康熙兴致缺缺:“后宫里的事,皇后都可以做主。”
都说一孕傻三年,康熙有些后悔让宜贵人怀上龙胎。怀胎之前,宜贵人还算聪明,怎么怀上孩子就傻了,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自己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怀胎的时候就安心怀胎,不必做其他事。宜贵人反倒来劲儿了,拿听说之事烦他。
前朝已经够烦了,捕风捉影的事他都懒得理,更不要说后宫。
后宫能有什么大事,左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
见皇上垂眼,宜贵人清楚地知道皇上有些不耐烦了。
可事关自己和腹中孩子的前程,宜贵人也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接上了皇上的话:“这事嫔妾与皇后娘娘说过了,奈何皇后娘娘菩萨心肠,并不肯相信荣嫔敢打皇子。嫔妾实在看不过,只得禀报给皇上。”
又是荣嫔,又是三阿哥,康熙烦不胜烦:“朕知道了。”
说着起身要走,却见宜贵人追出来说:“皇上再不去看看,三阿哥就要被荣嫔打死了!”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康熙可以不理睬三阿哥,让他在宫里自生自灭,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于是摆驾钟粹宫。
荣嫔一直是皇后的死党,宜贵人怕东窗事发皇后会闻风赶到为荣嫔求情,搅黄自己精心安排好的一切,便也尾随而去。
第89章 大封
等宜贵人赶到钟粹宫,当场傻了。
哪里有什么鸡飞狗跳,分明是母慈子孝。
此时荣嫔正坐在屋里的大炕上给三阿哥缝里衣,炕桌上摆着针线笸箩,里衣也缝了一多半。
炕桌的另一边,荣宪公主正抱着三阿哥在教他背诗,背的诗句也很应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此情此景惊得宜贵人睁大眼睛,怎么可能?这两天她都有派人盯着钟粹宫,回来的人说荣嫔彻底疯了,没命似的打孩子,快把三阿哥打死了。
只不过因为荣嫔在禁足,钟粹宫大门口有人看着,她派过去的人不敢趴门缝,只能找个背人的地方听墙根。
原来都是演戏么!
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皇上铁青的脸,宜贵人觉得自己能保住嫔位已经很好了。
荣嫔见皇上和宜贵人一起来了,故作惊讶地站起身,给皇上让座。
来都来了,正好看看三阿哥是怎么回事。康熙也不理宜贵人,坐在炕上招呼两个孩子过来。
荣宪见汗阿玛忽然来了,欢喜地拉着三阿哥的小手朝康熙跑去,第一个投入了汗阿玛的怀抱。
三阿哥却有些迟疑不敢上前,只手足无措地站在姐姐身后,看着姐姐在汗阿玛怀里撒娇。
他也很想学姐姐,可他动了动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前额娘打他,骂他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三阿哥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以及很多时候都觉得没必要说话。
等他好不容易想起要说什么的时候,总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打断,然后就忘了要说的话。
额娘和姐姐都太会说话,嘴巴快得很,这也让三阿哥觉得自卑,更不想说话了。
后来荣嫔对三阿哥的打骂逐渐升级,反而让三阿哥对说话生出了畏惧和逆反心理,干脆什么都不肯说了。
因为三阿哥的关系,康熙很久没抱过荣宪了。这回抱着软乎乎香喷喷的女儿,心里也是软得一塌糊涂,连带着看三阿哥都比从前顺眼了。
见三阿哥眼珠不错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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