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一起干了,大哥坚持要跟表弟一起干,爸说他离开了亨通就别想回来。”余修礼转头问蔡运亨:“你和嘉鸿怎么商量的,分析给你爸听了?”“说了,我爸不听。”蔡运亨说。余修礼回头看大舅子:“我把话放在这里,运亨和嘉鸿一起合作,亏了算余家的,赚的按比例分。”这下可戳痛蔡家大爷的心了,对着妹夫吼:“你以为我出不起这点钱?我稀罕你余家的这点钱?”余修礼站起来,面如沉水:“出得起,你为什么不出?人要言而有信,你前几天说要怎么支持运亨的?几天就变卦了。运亨明明很有见地,你出尔反尔,只让他背锅,不让他独立做事,他不是光绪帝,谁是光绪帝?这个大侄子我要是培养不起来,我就不姓余。”他跟蔡运亨虽然是姑父侄子的辈分,岁数也就差了三岁。差不多年纪出道,自己在父亲扶持下,十几年前余家的产业日常都是他在管了,余家如果是一艘大船,他现在就是船长,他爸会给指导,为这艘船保驾护航,现在余家已经在培养嘉鸿和嘉鹏了。而运亨呢?当年他们都是家族继承人,在一起聊天,差不多的,现在运亨还在那个上,甚至不如当初。老公发脾气了,蔡月娥心情好了,连忙站起来拉住男人:“别生气,别生气。”“我不懂生意,但是我知道,余家稳扎稳打,亲家公是能人,妹夫也是这一代里的翘楚。嘉鸿这个孩子说要做生意,背后有亲家公和妹夫看着,不会有大问题。这个生意肯定可以做。但是到了你的嘴里,变成了不能做。”蔡大太太仰头看着男人,“就是不肯给钱吗?”“你想让他去做,那就去做,我给还不成吗?”蔡家大爷说。“现在,我不要你的钱,我要我的钱,我的钱给我的儿女。”蔡大太太站起来,“我不相信你的财产分配,哪怕打官司,我只能拿到三成,那也是真金白银,是给我儿女的。如果不离婚,迟早有一天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她的。我操持家里,我的儿媳为了你们一家四口,要吃鱼还是要吃肉操心,她在公司里打压我的儿子,把持我的财产,最后我儿子一无是处,她风光无限。”“运亨也是我儿子,你真以为我会废掉自己的长子?”蔡家大爷又气又悲,“你就是这么看我的?”蔡家大太太根本不管蔡家大爷说什么,她只顾自己说:“五年前,我发高烧,据说烧糊涂的时候叫你的名字,儿子去请你,你陪了我一夜。凌晨我烧退了,你急匆匆走了,后来我看到了眼睛哭成核桃的她,从此,你再也没有踏进我房门半步。我这个年纪了,你我之间也不会有枕席之爱了,老夫老妻这么多年,连私底下说说话,讲讲儿孙,都不能了。我都没办法跟你说话了,我儿子的话,你能听半句进去吗?”全家老少都瞪大了眼,不相信能离谱到这种程度。被注视的二姨太眼泪潸然落下:“大姐,我没有……”“什么没有?”二少奶奶打断了二姨太的话,“叔叔姑姑们都疼你们的大嫂,我要疼我的大嫂。”二少奶奶也拿出帕子,对着二姨太:“八年前吧?不知道为什么,红姨您想着要给爸炖壮阳补肾的滋补汤了,每天早起炖汤,爸心疼地不行,让以后厨房准备,您说厨房里的人不细心,不放心。最后,是谁接下这个活的?是大嫂啊!今天鹿茸人参,明天水鱼猪腰,后天牛鞭羊鞭,你心疼老男人炖了有没有八天?大嫂给公公炖壮阳汤炖了八年。而且,后来您跟爸说您气色不好,您每天燕窝雪蛤,也是大嫂炖的,这也七八年了吧?天底下有哪家的长房长媳给公公炖壮阳汤,给小妈炖美颜羹的?我真不知道大嫂怎么能有那么好的涵养,忍住不吐口水的?我看见就作呕!”二少奶奶嫌弃恶心的表情实在滑稽。原本蔡月娥气得发抖,现在她走到自己大哥面前,仰头刮自己的脸皮:“面皮成尺甘厚!”蔡家大爷脸已经涨得通红了,余修礼摇头:“面皮哪里只有一尺?城墙拐个弯叠双份,都做不出来,自己要睡小妾,没力气了,让长媳炖壮阳汤一炖八年的。人活着总是能开眼界的,我真是长见识了。”
“大嫂,你为什么要这么善良?让他两个宝贝儿子来听听,他们亲爹亲娘是怎么喝壮阳汤把他们给造出来的?”蔡月娥问大太太。她又走到侄儿媳妇面前:“你还给他们炖汤?你脑子是不是不正常?给这么一对狗男女炖汤?吃了让他们再多造几个孽种出来,分你妈的嫁妆?”大少奶奶低头哭,二少奶奶转头给大少奶奶擦眼泪:“小姑姑,别骂大嫂,大嫂是想让大哥在银行里少挨几顿骂,她每天起早伺候着。我跟她说过,你就是整夜不睡,给他们吃龙肉,要骂还得骂,因为你占嫡占长就是罪过。”“二少奶奶……”二姨太刚开口又被二少奶奶截住:“二什么二?妈和大嫂一定是上辈子杀人放火了,这辈子才倒霉,要做蔡家的长房长媳。”二少奶奶又转过来,笑着说:“各位叔叔姑姑,你们看看你们那儿有没有上好的官燕,最近燕窝卖疯了,大嫂寻了很久买到的燕窝质素不是很好,她担心红姨的老佛爷舌头能尝出来。”“老佛爷?光绪帝?”蔡月娥看着自家哥哥,“光绪称帝的时候?咸丰应该不在了吧?”“同治帝也不在了。”余修礼给老婆补充常识。“他死不死我不想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就是想巴望我大嫂死,好给小老婆腾位子。”蔡家三姑太太也站起来,往前到大哥面前,“呸,猪狗不如的东西!离了以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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