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一顿:“她这未来儿媳,也与术者有关联。”打蛇打七寸。舒青窈就是凌桑的七寸。果然,凌桑立刻摆手:“别别别,小王爷,有事好商量……”看一眼床上的舒青窈,暗道对不住了师姐,只能把查到的悉数告知。沈星楼听罢,脸色逐渐阴沉。他来这里的目的,一是奉命,二是,把魏家取而代之。可若魏家掺杂着其他势力,那他先前部署,便要重新考量。而且“术者”于他来说,是全然不可控的。除非……侧目看向舒青窈。一直以来,他都佯装不知她的身份,无论是公主,还是玉灵山术者,都是捏着她的一点小辫子,成了心要逗弄她。如今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倒可以拨开一层她的身份了。“小王爷,方才我所言,都事关玉灵山秘辛,”凌桑咽了口唾沫,“您……”“放心,我也只当听了个故事,”沈星楼说着,又对他扬手,“去处理林宜萱的后事吧。”凌桑噎了一噎,怯怯看一眼舒青窈。探查到林宜萱背后的那位,这等大事,是该上报玉灵山的。可舒青窈似乎并不愿玉灵山插手此事,他要行动,还得听她的。似是看穿他的心思,沈星楼语气淡淡:“没看到她在休息?不知道你们间动了什么手脚,反正她神思错乱,说了好些胡话。你要不想以后有个傻子师姐,最好还是别打扰她。”惊了一瞬,凌桑立刻想到身处林宜萱神思时,是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难道是林宜萱和师姐的神思意外联结后错乱?可他分明才是那个施术的人,为何错乱的不是他呢?还是说,师姐和那几个人有其他关系……太多疑团未知,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凌桑默了默,颔首:“小王爷,既然您在这里,说明师姐是很信任您的。那,她就拜托您了。”说罢,影碎消散。屋中恢复如常。沈星楼摩挲着她温凉的小手,一声轻笑,有些苦。“你信任我?你不是提防我得很?”舒青窈眉心微蹙。“怎么,我实话实说,你还不开心了?”“沈清越……”轻轻的一声。沈星楼滞了滞,心跳不可抑制地飞速跳起。紧张地看着她,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下一句,便俯下身去,在她耳畔低语:“我在。”舒青窈呓语着。但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清。正当他准备放弃,双手撑起身体,冷不防舒青窈喃喃:“我真的好讨厌……你……不应该……出现……”宛若当头棒喝。他愣在当场。一双明亮温柔的眼眸刹那间尽是哀伤。“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松开握住她的手,颇是自嘲地笑了笑,“好,沈清越不会再出现。如你所愿。” 同行从魇中醒来,外面一片深蓝。头疼得厉害。舒青窈缓缓抬起酥麻的手,软弱无力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良久,才揉了揉额角。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明。还好,回来了。不知自己睡过去多久,只觉得浑身好累,沉陷在那样的幻境中,如此往复,没有尽头。她被“杀”了一次又一次。起初她还惊慌害怕,几次以后,她麻木了。任由沈清越的剑刺入心口。“小姐,您醒了?”帐帘外,传来雾菱带着睡意的声音。
沈星楼是在子时走的。他走后,雾菱便接替他进来照顾。见舒青窈呼吸匀称,似是睡觉,再想沈星楼也没有说什么不妥,也就这样守着了。“雾菱,我想喝些水。”她哑着嗓子。“奴婢这就去倒。”分拂帐帘,把茶杯递进去。舒青窈接过,立刻喝了起来。雾菱小心地打量她的脸色,见她与往常也没什么不同,总算松了口气。小声喃喃:“小姐真是吓坏奴婢了,一言不合就晕倒,还不让奴婢请大夫……”舒青窈把茶杯还递回去,手指轻拭唇瓣,问:“此事除了你,无第三人知吧?”雾菱瞪大眼睛。见她这反应,舒青窈想了想,的确,以凌桑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凌桑应该不方便进屋来探望罢了。便浅浅一笑,宽慰:“凌桑不是外人,他知道也没事。”雾菱再次瞪大眼睛。不是,她怎么听不懂呢?小王爷不是人?凌桑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舒青窈见她很是疑惑,少不得也疑惑起来。“难道还有人知道?”心中惊慌。雾菱皱起眉头:“难道不是小姐您昏迷前叫奴婢去请小王爷来的吗?”“我……”她失声,“——请谁?”“沈小王爷呀,”雾菱略是后退,几分害怕,“小姐,你该不会是忘了吧?”她是不会记错的,那个时候舒青窈抓紧她的手,叫她去请沈星楼。当时她还奇怪,那小王爷平素欺负小姐欺负得这么狠,还夺了小姐的清白,怎么小姐要叫她去寻呢?不过小姐这样吩咐了,她便去做了。后来……小王爷也没说什么,好像还很担心的样子。离开时,嘱咐她要对此事保密,仔细照顾。“我当真叫你去寻他?”舒青窈还是不太信。雾菱点头:“不然,就算奴婢有豹胆子、虎胆子、熊胆子……也不敢去招惹那位——”麻烦人物。舒青窈没再吭声。察觉到掌心莫名多了个硬物,拿出来。见到是她不敢再佩戴,平时都放在枕下的玉蝴蝶,心脏瞬间软了一软。指尖摩挲着,衣袖拉扯,皓白的腕上出现一痕牙印。……好吧,果然是沈星楼能做出来的事。拂下衣袖,把咬痕藏起。重新看向雾菱,道:“先前你说去筹神的事,可准备好了?”雾菱眸底划过一丝担心:“筹神倒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小姐您这身体,奴婢担心得很。要是半路上您突然昏厥,奴婢不知该如何是好。”“不会了。”舒青窈颔首。只要她不妄动术法,也不用血融术分灵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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