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记忆中总是笑得很甜的人现在面无表情,十分地严肃。压迫感好重,沉以清越来越不想抬头,她不想面对沉以若的指责。“她才18岁,你怎么能那么对她!沉以清你真的是个疯子,无可救药!”“你是她姨姨,是长辈,你再怎么缺人上床也不应该对她下手。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你会好好照顾她,让她平安长大,现在呢,你是毁掉她的罪魁祸首。”“你把她毁了你知道吗?”“不是……”沉以清习惯地想要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有你这样的姐姐,真的是最让我后悔的事情。”沉以清做了几天的噩梦,梦中的妹妹无一不对她大声控诉,这大概就是做了亏心事的后遗症。她在家躲着的几天,沉约在住院,她本想尽早出院,却被强制地多住几天,她其实有点急于见到沉以清,想试探她的态度。自从住院后她再没见过沉以清,这是不敢见自己了?沉约觉得她的猜想是正确的,她出院回家的几天后,沉以清都没再回过家。这是什么意思,从此以后撒手不管了?她问苏姨,问管家叔叔,他们表示更不清楚沉以清的行程。管家叔叔说她有急事可以去公司找人,沉约拒了。出院的第十天,沉约每天都在算着日子,最近她的生活节奏很慢,悠闲惬意。对于沉以清,她想了两种方案。若是沉以清彻底地对她放手,不再干扰她的生活,她也可以放下过去的一切,选择新的开始。她迟早会抓住女人的把柄,还自己一个公道。若沉以清还要纠缠,那就先留在她身边,她会给沉以清多带来一些生活的“乐趣”。一天夜里,沉约被手机的消息音吵醒,她看了时间,凌晨一点。她坐起来靠着床头醒神,突然间她的门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影。她眯起眼,这个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半夜私闯她房间的,除了沉以清,不会是别人。半夜三更痛偷偷的来干嘛?沉以清越靠越近,突然,她停住了脚步。她看到自己醒着了,沉约想,她怕这人转身就走,急忙开口道:“沉以清,为什么躲着不见我?”她开了床头灯,掀开被子跑下床,一把抱住了沉以清。“这几天为什么不来见我?”她把头靠在沉以清怀中,声音中带了几分颤抖与呜咽,“我特别害怕,你不会再来看我了……姨姨不要我了么……”“没有,是我对不起你,孩子……”沉约抬起头,伸手抵住了她的嘴,哀求道:“这件事情别再说了,我不怪你,就当我们都忘了吧。”“我们继续原来的生活,好不好。”沉约的眼中带着水汽,在暖黄色的灯光照影下,这一双带着泪的眼眸重重地刻在了沉以清心窝处。“好。”沉以清还是忍不住地伸手搂住了她。沉约将她带到床边,“我有几天都没有睡好,总是在做噩梦,你陪我睡一会儿吧。”一听到噩梦,沉以清神情有着一瞬间的不自在,她也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中沉以若的控诉好像现在还伴在耳侧。她亲了亲沉约的额头,紧紧抱住了她,“乖,睡吧,我不躲着你了。”二人相拥入眠。沉以清开始放宽对沉约的管控,曾经的她几乎是要将人绑在家里,沉约出个门都极为困难。而现在她对沉约的好,不似前段时间的假装,她是认真的。但是沉以清发现,她想对沉约纵容的同时,她心里又涌起一股不可言说的占有欲。高考前的一段时间,沉以清突然去问沉约,要不要出国读书。沉约觉得惊讶,沉以清因为愧疚,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她只是没想到,竟然可以宽容到这种地步吗?她看着沉以清明明不想,但还是说出来的样子,她觉得挺有趣的。
我到底能把她拿捏到怎样一种地步呢,沉约想。她摇头拒绝了,“现在这样子就挺好的,我也不想出国了。”高考后,沉约先是陪着好友疯玩了几天,期间她经常不看手机,总是会收到很多沉以清的消息轰炸。回来后,作为补偿她找了一个景区,陪沉以清游玩了几天。沉约没想到的是,她会在那里遇到初正真。是在吃饭时,沉约觉得前面有个男人一直盯着她看,看了很久,最后她忍无可忍地看过去,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看到她的动作,沉以清也看了过去,在看清楚那张脸时,她皱眉。“那是你父亲,初正真。”语毕,她视线转了回来,“别管他。”但是沉约突然有了好奇心,她险些忘了,还有这么一个抛弃她的父亲的存在。她端详了一会男人,她和初正真在外貌上基本上是没有一点的相似,沉约觉得这个男人生的就是一副薄情的样貌。……这沉约第一次和初正真在家里见面,是这个没有过几面之缘的父亲新的家。当沉约听到沉以清说,你的父亲邀请你去他家中时,沉约不解。他们不过是前几天碰巧遇到了初正真,在沉以清的介绍下知道了这个男人,怎么就直接发展到这一步了。回家后她得知初正真在她母亲死后四五年后,和一位男oga结了婚,很快生下了一个女儿。那她更想不通初正真叫她去到底有什么事情。“随便坐就好。”进门后,迎接她的是初正真第二任结婚对象,邵可。他将沉约带到客厅后转身进了厨房。客厅一时间沉默了,初正真率先开口道:“其实这次叫你来,是你叔叔的主意,听说前两天我遇到你之后,便一直说着把你邀请到家里来。”“他没有什么恶意。”不像是上一次匆忙地见面,这次在对方家中见面,沉约有些压制不住心中烦躁的念头。从她进来开始,她就在观察四周,这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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