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装的东西是怎么弄出了的?”
“回王爷,这是小人夫郎酿酒时意外弄出来的,可巧小人去年遭歹人暗算受了伤,他拿这烈酒帮小人擦洗伤口捡回一条命来。葛校尉换防时我便想着送他一囊,边关常有战事,这东西说不定在军营里能用上。”
赵北川这些话说的半真半假,之前他和陆遥聊天时谈论起过这件事。
当时陆遥跟他说,如果有人问起这酒精的由来,就把之前受伤的事说出来,假装这酒精是意外发现的,这样才不容易被人起疑,没想到都被他预料到了!
赵北川怕镇北王不相信,连忙解开衣服让他看后背的伤疤,半尺多长的疤痕盘在肩胛骨上,做不了假。
镇北王点了点头,让他把衣服穿好。
旁边梁小将军捂着肩膀朝赵北川行了一个军礼,“多谢赵义士赠这烈酒,不然这次我恐怕凶多吉少。”
赵北川惊讶瞪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原来两个月前边关发生了一场敌袭,契丹人集结了上万兵马朝营州进攻。
粱闯带着三千兵马打算从侧翼包抄,没想到军中出了内应泄露了他们的计划,导致三千多个人差点全军覆没。
粱闯被救回来时中了一刀两箭,命悬一线。
军医看了他的伤势都摇头叹息,觉得怕是保不住了。
镇北王大怒,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保住粱将军的命!刚好葛长保和梁重听闻了这件事,二人急忙觐见。
葛长保把来时带到那一囊酒精给了军医,让他试试能不能帮上忙。
万万没想到,这一囊酒精救了梁闯的命!
过去军中凡是受伤的士兵,不怕伤口有多深,就怕伤口发脓感染。只要伤口流脓人必发热,降不下来几天就完了。
而且眼下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伤口更容易溃烂,军医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将酒精洒在梁闯的伤口上。
一连用了三天,伤口除了有些发红外,竟然一点溃烂都没有!慢慢的竟然开始结痂了!
那军医激动的连忙跑去找镇北王,询问这酒是从何处弄来的,若是军营有此物,士兵的伤亡能下降一半!
起先镇北王不太相信一点酒就能救命,让那军医把剩下的拿去再给别人试试,一连给三个人用了用,结果都是一样的,三人伤口都没有溃烂流脓。
其中一个士兵还是伤的腹部,本来都等死了,没想到竟然被救了回来。
镇北王这回坐不住了,他带兵打仗十七年,知道这酒精出现意味着什么,如果他的兵能受伤不死,那战场上将所向睥睨!
契丹再不是威胁!
他连夜下令叫来葛长保和梁重询问酒精的由来,葛长保也没瞒着,直接把赵北川和陆遥说了出来。
镇北王对那个有巨力的小子还有几分印象,没想到这东西竟是他弄出来的,等梁闯伤愈后便悄悄回了平州。
他打算亲自见一见这个赵北川,如果此人能用,那便在军中给他个虚职,以后专门由负责给镇北军製作酒精。
军营中,镇北王轻轻敲着桌子,开门见山道:“这酒精是何物所做?一年能产多少?”
赵北川连忙跪地道:“回禀王爷小的对这方面所知甚少,酒坊事宜都是夫郎在管着,小人隻管食肆这边的生意。”
镇北王对这个陆氏愈发好奇起来,“既然如此,明日便去你们食肆走一趟。”
赵北川回来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脑袋里晕晕乎乎,走到自家食肆见里面点着灯连忙上前敲了敲门。
“我回来了。”
陆遥打开门,紧张的把他拉进屋里,“怎么样?葛校尉他们叫你去军营干什么了?”
“阿遥都被你预料到了,都预料到了!镇北王想要酒精!”
“你见到镇北王了!”
赵北川深吸一口,勉强平复激动的心情,把刚才的事一字一句跟陆遥重复了一遍,“我没敢告诉他酒精能产出多少,隻说自己不知晓这些事,酒坊都归你管,他说明日要来咱们铺子一趟!”
陆遥握着赵北川的手也在颤抖,他知道这是此生绝无仅有的一次机会,如果能把握住就再也不会受製于姜莹了。
最重要的是镇北王乃当家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弟,二人感情极好,不用担心会被无辜牵连!
“好,好好好!明日咱们好好准备,势必要登上镇北王这艘大船!”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陆遥和赵北川就起来了,拎着昨晚提前泡好的豆子朝食肆走去。
昨晚两人研究了半宿食谱,今天镇北王大驾光临,必须得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吃好了。
陆遥提议准备一份涮锅子,再配上八道招牌菜,两张桌子并在一起应当能摆下。
磨豆腐、点豆腐、压豆腐,这盘豆腐是迄今为止陆遥做的最认真的一块,生怕做出来口感不好。
天快亮的时候,赵北川赶着骡车去了西市,买来一头现宰的羊羔和新鲜的猪下水。各色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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