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地上的赵芸,连忙去拉她。
“快些起来,我方才看信看入了神了。”
“夫人,是发生了何事吗?”赵芸小心翼翼地起身问道,又想起有人在监视,赶紧住了嘴。
江窈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将手里啊信放在烛火上烧掉,站起身来,“你们母子就待在府里,我让人拿伯爷的牌子去请张太医来。”
赵芸点点头,她是聪明人,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少说话。
当天晚上赵芸的儿子就被接到了伯府,张太医也来了,他神色平静,仿佛没有见过萧桓之一样。
赵芸抱着儿子看着他诊治,也全程一句话没问。
江窈不知道府里到底有多少别人的人,她叫来萧宸之留下的影卫周伍,以笔代嘴写下一句话给他看。
“府里影卫有多少是我们的人?”
周伍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只有三十个影卫,而且这些影卫不光是保护伯府的,还要负责收集和传递京城的消息给萧宸之。
除此之外就是精兵,精兵养在前院,江窈在后院,负责的人她不认识,她手里有一块萧宸之留下的令牌,必要时候可以号令忠心于他的人。
江窈拧着眉头,又写道:“伯爷那边有什么动静?”
周伍开口道:“禀夫人,伯爷他们已在随州安顿好,叛军还有两日才会抵达,伯爷目前没有传什么消息回来。”
这事不用瞒着,所以也不介意被旁人听了去,但江窈却不由得怀疑,到底是没有消息还是消息被四皇子的人拦截了。
她现在就是想出京也出不去,外面更危险。
江窈写道:“可能查出府里有多少奸细?”
周伍沉吟,摇了摇头,查是能查出来,只是会打草惊蛇。
江窈摆了摆手让他退下,心里愈发焦躁起来。
且说萧宸之率领的人与周大将军在随州城汇合,在此布置防线,南方数座城池失守,原先的版图几乎被南北平分。
宣平侯带着人北上,很快到了随州城外,他如今已经自立为王,只待攻破京城就可登基称帝。
朝中半数大臣已经叛变,一些藩王也向他靠拢,加上他还活捉了皇帝和太子,又占据南方富庶暖和之地,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尽在掌控。
只不过有个问题是他底下负责征粮的官员始终没有筹集够他需要的军粮,江南那些大粮商说几月之前,刚秋收就有人在收粮了。
但这些小事宣平侯自然没放在心上,命手下的人急速行军,争取速战速决。
随州之战打了十几天,这是萧宸之第一次对上宣平侯,但他只当是陌生人,周大将军坐镇,萧宸之出城迎战,败了宣平侯手下数个将军。
“本王这个儿子,倒是个练武奇才,可惜跟错了人。”宣平侯坐在马背上,如鹰隼的目光落在萧宸之身上。
萧宸之调转马头进城死守不出,南方的军队多次攻城都被击退,宣平侯让人把皇帝和太子绑在阵前,城楼上的将士齐齐看向周大将军。
守还是不守,若是放箭,皇帝和太子必死无疑。
萧宸之沉声道:“放箭。”
抛弃朝廷和子民出逃的皇帝还留着何用,周大将军没有阻拦,副将大吼道:“放箭!”
瞬间,万箭齐发,皇帝和太子以及前排的兵士被射成筛子。
随州城久攻不下,宣平侯的粮草坚持不住,改为去攻打另外的城池,萧宸之领兵又去支援。
天气越来越冷了,早上起来外面的雪能没过脚踝。
江窈坐在屋里抱着汤婆子,看着窗外阴郁的天色发呆。
去年的这时候她还在宣平侯府,那时候她还是世子妃,萧宸之也还没从突厥回来,府里正热热闹闹地准备着年货。
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就物是人非了。
赵芸被安排在伯府里住着,有时候会带着儿子来和她说说话,两个女人把伯府的大门闭得紧紧的,各自祈祷着这场战事赶紧结束。
未过几日,突然有一天有人上门来了。
江窈正领着府里的绣娘给萧宸之做冬衣,等他归来就能穿上了,下人来禀报的时候她有点懵,手上顿住,脸色也难看起来。
“四皇子妃请我去宫里赴宴?”
如今战事吃紧,四皇子一家已经搬进宫中坐镇,京中命妇所剩无几,四皇子妃哪来的心情设宴。
江窈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几分。
她对香莲使了个眼色,香莲会意,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随着下人往大门口去了。
江窈则迅速回了正院,让人把赵芸叫了过来,紫苏端来早就备好的药。
这药服下后可呈现出病重的假象,江窈没有犹豫就一饮而尽。
赵芸捏着帕子担忧地看着她,“夫人,可有难受?”
江窈摇了摇头,“还好。”
她是不会去赴宴的,能做的自然只有装病。
赵芸和紫苏扶着她躺下,很快江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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