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在房顶上树杈上看着她,可不就是野人。
萧宸之被噎了下,辩解道:“自然是要回去梳洗换衣服的。”
“为什么跟着我?”
萧宸之闻言理直气壮道:“没地方可去,我心仪的人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他说话时还拿好看的眼睛诚挚地看着她。
江窈得了他那么多好处,如今假装淡定已属心虚,被他盯着显得自己多没良心一样,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得了便宜还赶人家走。
她吸了口气,暗自掐了掐掌心,“买铺子和宅子花了多少,连同办户籍的一百两,我都还给你。”
上次她说给他五百两让他走,他没收,她也不知道此人哪来这么多钱又是宅子又是铺子,若是让她自己出钱把宅子铺子都买下,她的钱包一下就要被掏空。
有这么多钱的人不去享福,还跑到船上去被人捅一刀?
萧宸之老神在在,“你没那么多钱。”
江窈:“……”
她气恼地瞪他,“那我按市价租。”
萧宸之不急不缓地回了个字道:“不。”
江窈更气了,又暗自后悔自己最初没有识破他,又怨自己不该贪便宜。
她决定跟他讲道理,“我们两个相识才半个来月……”
萧宸之纠正道:“是五年。”
“啊,是,五年,但是重逢才……总之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没那么熟,你这样的话我受之有愧,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当然她主要是不想欠他人情,五年前她虽然救了他,但也是举手之劳,后来他救过自己两次,算扯平了,她不能因为人家喜欢她,就理所当然占便宜。
若是前夫萧桓之帮她,她倒还可以接受,但换做面前这人,她觉得很不自在。
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仿佛她接受了他的好意的话,就成了接受他这个人。
她现在还不想养面首,至少在侯府造反,她彻底脱离侯府之前不想,她更不想耽误人家。
萧宸之闻言沉默,面容微冷,垂眸看着桌面。
江窈见他这样,心中惴惴不安,莫非自己话又说得太重了,伤人心了?
她小心看他两眼,道:“你没事吧?”
萧宸之闻言抬眸,面色如常,“没事。”
他方才只是在思索她说的那句“我们还不太熟”,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怀念他大哥萧桓之的迹象。
总之就是感觉她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他才又忍不住现身了。
她说得也对,定是他太急切,吓到她了。
“那些铺子放我手里也无用,你就当帮我打理吧。”他站起身,又恢复了一副冷峻的样子,“此事容后再议,今夜还有一件事要做。”
他站着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都盖住了她,江窈还没从他跳跃的思维里转变过来,屁股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何事?”
萧宸之道:“有人往你铺子里的水里下毒,你不想回敬一下吗?”
说起这事,江窈立马火气上来了,只不过是因为方才萧宸之的出现让她的关注点跑偏了。
她冷了脸色,“自然要,还得多谢你帮我抓住了这两个小贼,明日天亮我就去对峙。”
她准备把人扔萧家酒楼门口,让这两个人自己供罪,再雇佣几个托儿大肆宣扬,叫附近百姓都知道萧家酒楼干的好事。
萧宸之却道:“太轻了。”
江窈一愣,咬牙,“啊,可是也不能报官啊,萧家和官府是一伙儿的。”
她想了想,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萧宸之眸中泛着冷意,他当时抓住这两人时就准备直接将他们的巴豆粉倒进萧家酒楼的水里去,转念一想这事儿还是让江窈自己来办才比较出气。
左右不过巴豆粉,客人吃了闹闹肚子,出不了人命。
江窈看着他不说话,萧宸之侧过头与她对视,“看我作甚?”
“你这是故意让我又欠你个人情。”
这院子里除了他,谁能翻墙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人家下药啊。
萧宸之闻言心里笑意更甚,没反驳,只道:“那便换身衣服走吧。”
“去哪儿?”
“还治其人之身。”
江窈见他往外走,连忙跟过去,“等等,我也去?”
萧宸之回头看她,“你不想去吗?”
“我自然想……可是……”
“那就换身黑衣,我在外面等你。”萧宸之推开门,长腿一迈就出去了,眼神一扫就见紫苏和顺子躲在一边的柱子后面偷窥着。
“给你们小姐找身黑衣。”
紫苏闻言愣愣地走出来,反应过来才连忙跑进屋子里去。
江窈直到换好衣服走到院子里后,都还有点发懵,咬唇看着萧宸之,“我真也要去?”
她想起那两个被抓的小贼说被萧宸之一手一个提着飞檐走壁,她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