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大家走出饭店挥手告别。苏鸢与文燕同行,他们刚走出两百米,就被郑伦叫住了。“你们去哪儿?没准咱们顺路。”文燕没多想,回答道:“我们去东城那边,你呢?”“真巧,我也是,我家就住在那里。”早听说他有两套四合院,文燕立马来了兴趣,打听起他家的具体位置,当听到他那房子与苏鸢家仅隔一条马路时,苏鸢和文燕都很吃惊。三人边走边聊,很快,文燕到了军区大院。目送她离开后,郑伦不自觉地抠着裤缝线,低头看向地面问:“你怎么搬出大院了?你丈夫不是军人吗?”苏鸢把他当成关系很好的老同学,坦诚相待:“他在外面有房子,出行比较方便(看 xiao 说公众号:xttntn),所以没住大院里。”郑伦听了再次沉默,苏鸢也不是那种爱聊天的人,为避免尴尬,不禁加快脚步。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走到胡同口,她停下脚步与之告别,“班长,我到家了,再见。”郑伦虽有不舍,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装作若无其事道:“好,年后咱们学校见。”苏鸢轻声说“好”。刚转身,就与傅墨白撞了一个面对面。男人看看她,又瞅瞅她身后的郑伦,脸色不愉,“我正想去接你,没想到你回来得还挺快。”苏鸢知道他是个大醋缸,主动对其解释道:“班长家也住在这边,我们和文燕一起回来的。走吧,咱们回家。”郑伦对他充满好奇,主动问好,“咱们又见面了,今天的同学会,江鸢总是提到你。”听到“江鸢”二字,傅墨白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他伸出右手,与之握手打招呼,表现得极为大度,一点都不像吃醋的样子,这让苏鸢刮目相看。双方分别后,她牵起男人的手,笑吟吟地夸道:“我以为你今天又要吃醋呢,看来是我多虑了。”傅墨白顿住脚步,侧过头看她,哼笑一声:“谁说我没吃醋,只不过在外人面前,没表现出来而已。我问你,他怎么知道你叫江鸢?”改姓的事,外面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除非某人特别关注,才会知道她现在姓江。苏鸢梗了梗,根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她故作轻松,就算想不出理由也要努力辩三分,“也许他听别人说的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请收起你的侦查思维。”傅墨白被气笑,又不敢回怼她,只能硬生生的,把那股闷气憋回去。“好吧,你说啥是啥,以后不许和他见面了。”苏鸢轻眨一下眼睛,倒是想答应他,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现实,不愿继续骗他,“真不巧,他读京大法律系,和我读的中文系紧挨着,以后可能会经常遇见。”“……”傅墨白不由得心头一梗,整个人处于炸毛边缘,“他也考上京大了?”“对,我今天才知道。”苏鸢仰头看他,一脸无辜。这让男人又气又无奈,好半晌憋出一句话:“走吧,进去再说,宵宵和元元正找你呢。”见此事成功翻篇,苏鸢唇角上扬,步履轻松走进院子,与傅墨白那张冷脸形成鲜明对比。这天夜晚。男人耍尽手段取悦她,苏鸢软着身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事儿还没翻篇。如果每吃一次醋就发疯,这谁能受得住啊?时间一晃而过,到了除夕这天。苏鸢给孩子们换上新衣裳,带他们去门口贴对联。沈茹拿着新写好的对联,笑呵呵地夸道:“咱家要属你爷写字最好看,每年都是他写对联。鸢鸢,你毛笔字咋样?我还没见过呢。”苏鸢不想出风头,一脸谦虚道:“当然没有爷爷写得好,顶多算是能看。”几人说说笑笑来到门口,刚好碰见江北和孟霜来过年。沈茹看见他们,兴冲冲地迎上前,问:“你们来得真早,吃饭没?家里有包子。”见她在女儿家如此适应,孟霜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于是,不咸不淡道:“我们在早餐铺子吃的,家里没人照顾,糊弄一口得了。”沈茹听不懂这话的含义,可苏鸢和江北不是傻子,他们眉头一皱,江北刚要发火,苏鸢先他一步问:“嫂子,您在搬走之前,是谁照顾您的?”原来在江家,吃饭在食堂,平常打扫有保姆婶子,孟霜没干过一天活儿,所以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她抿了抿唇,不愿意回答。江北黑着脸,考虑到今天是除夕,强忍着怒意没有发作。苏鸢没再追问,拿过对联贴了起来。江北摸摸鼻子想帮忙,却被她拒绝了,“你们先进去吧,这点活儿,我一个人就能干。”还没等江北开口,孟霜已走进院子,还不忘挽上沈茹,“妈,我有事和您说,您跟着我来一下吧。”沈茹不明所以,随她前行。
两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孟霜先是环顾四周,然后问:“妈,您打算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啊?我都想您了。”听到她的甜言蜜语,沈茹喜上眉梢,如实说道:“我喜欢住在这儿,有元元和宵宵,还有我闺女,特别开心。”听这意思是打算长住,孟霜急了,忙劝道:“这里毕竟是傅家,总在这儿住不是长久之计,不如您把宵宵和元元带回家照顾,还能让鸢鸢安心学习,简直两全其美!”沈茹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问:“鸢鸢看不见孩子,能安心学习吗?我觉得这主意不妥。”见其莫名变聪明了,孟霜心里一惊,眼底闪过慌乱,“这有什么呀?难道你不想让孩子们跟您最亲吗?”“不想,都是家人,都一样。”沈茹有些不高兴,觉得二儿媳今天很怪。他们的对话,都被不远处的江北听得一清二楚。他紧握双拳,死咬着后牙槽,恨不得立刻上前理论。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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