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满月宴, 沈晴因为有事没能出席,苏鸢也没听姜家人提及过, 就很惊讶。“你听沈晴说的吗?”“不是,我听村里人说的,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她了。”没想到她跟自己一样没见到沈晴本人,苏鸢无奈一笑,“你还是等她亲自告诉你吧,外面传言不可信。”“害,那好吧。”杨晓红轻轻叹气,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没意思,“我天天呆在这大院里都快生锈了,想让邱野帮我找个活儿干,他到现在也没找到。还是你好,有娃有工作,全是精神寄托。”苏鸢很好奇,她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关于这一点,杨晓红没挑,“只要能挣钱,干啥都行。”如今已是1975年,距离恢复高考还有两年多的时间,苏鸢思忖片刻,问:“你有没有想过继续读书?等以后政策好了,没准还能考上大学。”杨晓红愣怔看她,从没有过这种妄想。“我已经毕业好多年,原来学的知识早忘了,就算现在想学,也不知道该怎么学?”见她有那心思,苏鸢提议道:“我那里有高中课本,你可以跟着学一学,如果有不会的地方,还能随时来找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学些知识,总归没有坏处。”“嗯,你说得对!”杨晓红点点头,打算在没找到工作之前,看高中课本打发时间。等把人送走后,郭婶抱着宵宵走到苏鸢身前问:“今晚食堂吃炖白菜,你想吃不?如果不想吃,我现在去买菜。”自从生完孩子后,苏鸢已经没那么馋肉了,她挺想吃些清淡的,利于减肥。于是摇了摇头,“我吃白菜就行,咱食堂的炖白菜还不错,您不用再多跑一趟。”郭婶带孩子很有一套,让她平常轻松不少,她也想对方多歇歇,当成家人来相处。傍晚,傅墨白回到家。只见苏鸢靠坐在床边,正喂孩子们吃/奶,不经意间被那抹白皙晃了一下眼。他迅速收回目光,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在这之前,他俩一直分房睡,如今有郭婶帮忙,好不容易能重聚在一起,竟有一丢丢不自在。苏鸢悄悄扯了扯衣角,尽量把那抹白皙掩盖住,轻声问:“你今天回来得挺早呀,是有什么事吗?”男人右手虚握成拳,抵在薄唇边,轻咳一声回答道:“今天没什么事,所以能早点回来。”她不疑有他,又问起杨晓红工作的事,“以邱野的能力,帮晓红找个工作应该不难,他为什么没找啊?”这个问题,她没法问杨晓红,只能让傅墨白答疑解惑。男人如实说道:“军区外面的工作不好找,里面的工作都是人情,他有他的考量。而且他以后会随我回京,要尽可能不在这里留下话柄。”苏鸢听后了然,没再多问。吃过晚饭,她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儿,直到他们困了,才让郭婶抱走。很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苏鸢偷偷算了一下日子,距离生产那天已经过去五十天,好像可以同房了?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很怕那男人会突然有所动作。傅墨白坐在不远处看书,感受到她时不时投来的视线,不禁喉结滚动。但他依然低着头,看起来儒雅矜持。见其迟迟没有动作,苏鸢壮着胆子路过他身边去外面洗漱,等她洗完回来,男人仍旧坐在那里。她好奇地探过头,问:“你在看什么,这么入迷?”傅墨白从书中抬起头,对上她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回道:“是一本散文诗集,你想看吗?”苏鸢诧异挑眉,很意外他会喜欢看这种类型的书。“等你看完再借给我吧,我先去睡觉了。”说着,她想越过他离开,却在下一秒被男人一把扯入怀中。苏鸢跌坐在他腿上,小脸儿泛起红晕,“你干嘛呀,别被隔壁听见。”傅墨白双手托住她的腰,目光深邃,低声问:“今天是第五十天,可以吗?”被他这样询问,她的脸色更红了,僵直着身子,不敢动。这时,男人倾身贴近,吻住她的唇,比以往多了几分狠劲儿。苏鸢仰头承受,双手攀着他,气息渐渐变软。空气也变得炙热起来,仿佛能穿过彼此的灵魂。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男人“腾”得一下抱起,那抹白皙,隐约可见。深夜,一室旖旎……第二天早晨。苏鸢从睡梦中醒来时,外面早已天色大亮。她忽然想到俩娃还没吃母/乳,立刻扶腰坐起身,喊傅墨白的名字。男人听到动静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娃。
“饿了吗?饭已经打回来了,现在吃?”那些残留的感觉还在,望着始作俑者,苏鸢瞪他一眼,语气很凶:“元元呢?怎么只有宵宵?”傅墨白回答:“跟郭婶在隔壁呢,把她抱来吗?”“他俩喝奶粉没?你怎么没叫我起床?”苏鸢的母/乳只够一个孩子喝的,所以自他们出生以来,都是母乳和奶粉替换着喝。幸亏这俩娃不挑食,两样奶一样喝。傅墨白告诉她已经喂完奶粉了,眉宇间透着一抹浅笑。有了 母老虎下乡青年都想回城, 如今有一个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她哪能不心动?可如果回城,那她和姜松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苏鸢理解她的纠结, 希望她能认真考虑好再做决定,这关乎她的一生, 别人没办法帮她作主。沈晴继续唉声叹气, 感叹道:如果姜松是个城里人就好了。一个星期后。苏鸢接到通知, 沈晴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城了。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选择,苏鸢表示尊重,她和杨晓红来到火车站,想要送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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