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洁挺不好意思, 连忙感谢:“小伙子你去工作吧, 我能找到他家, 就不麻烦你了。”可这士兵很实诚,不但帮她拎包,还执意把她送到傅家门口。小黑狗听到动静,忙从屋里跑出来,冲着门外叫唤不停。苏鸢以为是傅墨白回来了,立刻把那些布料藏到箱子底下, 再去开门。几个月没见, 当叶洁看到她的肚子时, 不由得睁大双眼, “闺女,你这肚子太大了!平常要多注意休息, 千万不能磕碰到。”苏鸢冲她灿烂一笑,语气亲昵道:“干妈,我都快想死您了,您快进屋再聊。”士兵帮忙把东西放进屋,然后告辞离开。叶洁笑着环顾四周,忍不住夸赞:“墨白这孩子真不错,看把家里收拾得多立整!镇上那房子也是,干净得不得了!你呀,真有福气~”苏鸢摸了摸鼻尖儿,有些不好意思,“他确实挺好的,从小就知道照顾爷爷。”如今,变成照顾她。两人走到床边,叶洁从包裹里拿出两张五颜六色的百家被,放到床上,笑着说:“我听别人说刚出生的小孩要盖百家被,想着你俩都是年轻人不懂这些,就擅自作主缝了两张被子,你看喜不喜欢?”百家被顾名思义,要挨家挨户讨要布料,这年月如果关系不好,没人愿意送布料。苏鸢轻轻抚摸着它,心里盈满感动,“干妈,谢谢您,我很喜欢。”紧接着,叶洁又从包裹里掏出一沓尿布和几双小袜子,都是很实用的东西。“这布特别软乎还吸水,你放心用吧,如果缺啥少啥尽管跟我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绝对没问题。”苏鸢张开双臂想要抱住她,可是因为肚子太大,只得换作挽上她的胳膊,由衷说道:“您对真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才好。”叶洁摸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凭咱家的关系,你用不着感谢我,只要看到你幸福,我就开心。”“嗯,我会的!”苏鸢也想让她很幸福,于是关心起她的感情生活。“您和吴叔怎么样了?有结婚的打算吗?”提到这事,叶洁撇撇嘴,“目前还没有,他最近表现不太好,我还要继续观察。”迟迟看不到结果,吴维卿渐渐没了耐心,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苏鸢有些帐然,为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而叹气。就在这时,傅墨白拎着好几个饭盒从外面回来,先是向叶洁问好,再把饭盒整齐摆放在桌上,又去厨房拿碗筷。苏鸢想上前帮忙,却被他阻止了,“你陪干妈聊天吧,这点活儿用不着你干。”叶洁在旁边看着,对傅墨白赞赏有加,“疼媳妇的男人无论做啥事都错不了,我女婿好样的!”傅墨白嘴角噙笑,张罗他们过来吃饭。苏鸢正处于孕晚期,对吃的,相当上心,每餐必须有肉,可以说是无肉不欢。今天从食堂打来的菜,三荤一素,都是她爱吃的。她先给叶洁夹菜,然后自己才吃。见她胃口非常好,叶洁很是欣慰,边吃边问:“你的腿脚有浮肿吗?平时睡觉可以给脚腕下面垫个枕头,这样能减轻不少浮肿。”苏鸢牢牢记下,打算今晚试一试。傅墨白为两人夹菜,忽然问道:“干妈,最近苏家人有跟你联系吗?”叶洁被问得一怔,倒是想起一件事,“前段时间,苏建国给我打过电话,询问一些鸢鸢的情况,我没搭理他,没聊两句就挂了。”“您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打的电话吗?”她仔细回忆一下,只记起大概时间。而这个时间段,刚好是江父在镇上的时候。傅墨白听完,心中有所了然。“那您知道苏艳宁在哪儿吗?”这一点,叶洁不太清楚,“她没在哈市吗?”“她向单位请假了,行踪不定。”听到这里,叶洁隐约察觉到什么,认真想了想,为其提供一些线索,“她那人每次遇见事儿都会往老家跑,你去她老家找找,没准能找到。对了,在老家后山有个防空洞,我们小时候总爱在那里玩,如果老家的房子找不到她,也可以去那地方瞧瞧。”几天后。江枫远和江东出现在京市某军区。听说他们来访,苏建国彻底坐不住了。他和江枫远不是第一次见,彼此算是点头之交。他强装镇定把人请进办公室,双方寒暄几句后落座。“您今天来,找我有事?”看着他那道貌岸然的样子,江枫远心生反感,没空跟他耍花腔,直言道:“我今天来,是为了鸢鸢,你做过什么事,心里清楚。”苏建国瞳孔微缩,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假装一脸疑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看他不见棺材不落泪,江东站起身,把一个档案袋放到办公桌上,让其过目。“苏叔,做人要诚实。您先看看这个再说吧,有时候过于护犊子不是一件好事,害人终害己,您就是最好的例子。”听到这番话,苏建国瞬间沉下脸,他迟疑片刻,打开那个档案袋,里面的内容让他脸色刷白,不得不面对现实。“你都查清楚了,还问我干嘛?对于苏鸢这十九年来的养育,我问心无愧。”江枫远听了立刻拍案而起,被气得怒目圆睁,“我的女儿用得着你来养育吗?如果不是你妹把她偷走了,我们不会分开十九年,我爱人也不会疯魔!你问心无愧?哈!真是可笑至极!”
听着一项项指控,苏建国抿紧唇,沉默不语,不禁陷入过往的记忆中。当年在哈市,他因为有任务在身,不能陪张兰娟生产,只能拜托苏艳宁全天陪护。但苏艳宁性格毛躁,不是一个稳重细心的人。在张兰娟生产当天就把孩子给弄丢了。怕大家责备,她从别处偷来一个婴儿给补上了。这一瞒就瞒了十多年,直到苏小雪找到京市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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