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个媳妇。”这单身狗的酸味太冲鼻子,傅墨白忍不住轻笑,“等你结婚,我随你一个木头箱子,千万别让我等太久。”这年月,打个木头箱子可不便宜,邱野收起那股酸味立马笑了。他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问向苏鸢,“弟妹,你是不是认识很多单身女同志?能不能给我介绍个对象?不用太漂亮,只要人品好就行。”苏鸢认真想了想,身边的确有未婚女青年,比如杨晓红,就是不知道俩人能不能合眼缘?“等办喜宴那天,我给你介绍一下,能不能成,只能看你俩有没有缘分。”听到这话,邱野喜出望外,觉得今天这些家具不白搬,忙感谢道:“谢谢弟妹,还是你最关心我!”就在这时,傅墨白扔给他一块抹布,让他先帮忙打扫卫生再做美梦。等全部收拾好,苏鸢放眼望去,只觉得这个小家倍感温馨。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忙,并庆祝乔迁之喜,她和傅墨白做了一大桌子菜。刚开始,大家还挺拘谨不敢夹菜,在邱野的带动下,最后,每个人都吃得特别满足。就在大家吃完饭快要走的时候,钱丰拎着两罐麦乳精,突然登门拜访。邱野见状,领着一群人先行离开了。傅墨白淡淡看向钱丰,已猜出他的来意。苏鸢先是一怔,随即微笑打招呼,“钱营长,您请进。”钱丰一直面带笑容,此时此刻再看到苏鸢,眼神都变了,“弟妹,你咋没告诉我,你是苏参谋长的女儿啊?你长得这么漂亮,特像参谋长夫人,之前都怪我不识金镶玉,心太粗没认出来!”“……”苏鸢听得很蒙圈,有些搞不清状况。他是苏建国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傅墨白也想到这一点,沉声说道:“钱副营长,有什么话进屋再聊。”“好!”钱丰点头应下,并把那两罐麦乳精交到苏鸢手中,“听说你俩结婚了,这是小小心意,希望能收下。”在这个年代,麦乳精是稀罕物,太贵重了,苏鸢推说不要。“您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东西您得拿回去。万一让我爸知道了,肯定会骂我。”情急之下,她只能把苏建国搬出来挡一挡。果然,提到那人,钱丰没再坚持,收回麦乳精,依然笑得谄媚。“上次咱们聊老领导,你俩嘴真严,愣是没说和他的关系。前天我接到老领导的电话才知道真相。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别跟我客气。”傅墨白定定地看着他,仿佛要穿透表象挖掘本质,过了一会儿才问:“苏参谋长在电话里还说什么了?我怕他对我这个女婿不满意。”钱丰是个人精,专挑好听的说:“哪会?苏参谋长很关心你,还向我打听你在部队的表现呢。我一直在夸你,句句都是大实话。”傅墨白又陪他聊了小半天,直到外面漆黑一片,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等把人送走后,傅墨白抢过苏鸢手里的碗筷,让她回屋休息。苏鸢站在原处没有动。“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内情?我原以为他知道,可今天这番举动又不像。”傅墨白把碗筷放到桌子上,拉着她坐下,“也许是真不知道,也有可能是烟雾弹,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成为我们的朋友。”苏鸢思忖片刻,觉得有道理。“去睡觉吧,这点活儿我很快能干完。”傅墨白轻拍一下她的肩膀,没再让她胡思乱想。苏鸢却想留下来陪他,“你一个人要弄到几点才能弄完?还是咱们一起收拾吧。”男人没同意,霸道地推着她的肩膀走进卧室,再把她摁坐在炕沿边,“快睡,如果喜宴前整个黑眼圈出来,到时候可不漂亮。”说着,他弯腰铺好被褥,那贤惠的模样令人心动。苏鸢轻拽他的衣角,有些意动,“那你早点回来,换新环境,我睡不好觉。”傅墨白对上那双秋水般的杏仁眸,不自觉地滚动喉结。就在她以为他会留下时,男人蓦地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走了。“……”望向他远去的背影,苏鸢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这段时间,他对她一直彬彬有礼,没越雷池半步,还不如结婚前热情。她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想悔婚?由于实在太困,没过多久,她便睡着了。当傅墨白收拾完厨房走进卧室,看见她那副酣睡的模样时,嘴角轻轻勾起,然后在她身旁躺下,再把人拥入怀中,轻吻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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