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向月见媒公没摔也没怎么样,她感受到身后的阿狐在紧张,她也不打算和媒公多寒暄,如今天寒地冻,阿狐腿脚不便,赶紧去买东西才是要事。她说了一句就准备走……“姜娘子留步!”媒公叫住了人,“上次姜娘子问的娶夫之事,还娶不娶了?如今已是年后,想必衙门的钱都发下来了吧,姜娘子也备好媒钱彩礼了吧?若是今日有空,不如我们坐下来说说这事?我手里有好几个漂亮贤惠的小郎君要给姜娘子介绍呢!”小狐狸听到这话,他紧张得尾巴都炸毛了!妻主要……要娶夫郎!他吓得心砰砰直跳,心里又酸又痛的。难道妻主之前的话,都是说着玩玩的吗……难道是妻主对之前的服侍不满意吗?所以还想找别人?姜向月摇摇头,她的手拍了拍身后缩成一团的阿狐,抄起阿狐的细腰将人竖着抱起来,她对媒公说:“多谢挂念,我不需要说媒娶夫了,因为我已经娶到了。”“诶?哪里变出来的人!”媒公惊呼一声,他刚才都没看到姜娘子身后还有人,骤然被抱出来,倒是吓他一跳。“这就是我新娶的夫郎,我还有事,告辞了。”姜向月抱着怀里僵硬得一动不动的阿狐快步走了。媒公反应过来,他朝着姜向月的背影喊:“姜娘子你再考虑一下啊?我手里这都是正经人家的清白郎君呢!”姜向月已经迈开长腿走远了,等进了城,她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子,这才将阿狐放下来,她也蹲下身,看到阿狐的脸色还是惨白,一双漂亮的狐狸眼一眨不眨,像是变成了木头人。“是不是吓坏了?”姜向月知道阿狐害怕生人,她还以为是吓到了。小狐狸这才回过神儿,他磕磕巴巴地问:“妻主……妻主要娶旁人吗?”“不娶,我已经答应要娶你了呀,我不会娶旁人的,那媒公是我半年前找的,那时还没见到你呢,不要胡思乱想了。”姜向月知道阿狐是误会了,她赶紧将事情解释清楚。小狐狸闻言,嘴角一点点上扬,他眸中的色彩一点点恢复:“真的吗!”“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这回放心了吧?我们去买东西吧。”姜向月牵起阿狐的小手,发现他的手都冻得冰凉,她搓了搓那只小手,牵着继续走。小狐狸心里的阴霾刚升起一点点,就被妻主真诚的承诺全部吹散了。但他还有话想对妻主说呢,等回去再说。他们已经走到了首饰铺。姜向月跟伙计说明了要打的银饰,然后看向阿狐:“你把要刻的图案画出来。”小狐狸画好了月亮和狐狸的图案,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妻主。伙计将图纸收好,问:“那是要多大的尺寸呢?”姜向月的脸倏地红了,她想到了,她之前就想来着,因为她之前就看到过,捡阿狐回来时,就看到了。
毕竟阿狐瘦骨嶙峋,遍体鳞伤,但是……却……所以十分瞩目,就算她不刻意去看,那也一样看到了。小狐狸在纸上写下尺寸。伙计收了订金,一边写收条一边随口说:“原来娘子是要给新生的孩子打手镯呀,是郎君有孕了吗?真是恭喜呀。”小狐狸低下头,他心里又开始泛酸,不能和妻主彻底圆房,又如何有孕呢?他也想给妻主生崽崽呢。姜向月也低下头,她忍不住想入非非。竟然和婴儿的手腕一般……一想到阿狐那么“会”,她都不敢想,真xx时,得是什么滋味啊。伙计写好了收条,说:“那娘子待三日后来取就好。”姜向月接过收条,牵着阿狐的手离开了首饰铺。两个人去了布匹店。姜向月本想给阿狐买一件漂亮的成衣。但是小狐狸主动说:“妻主能不能买两匹布呀,我想做两件寝衣我们穿嘛,如今冬天也快过去了,身上这件棉衣也才做几日,就不必再买新棉衣了。”姜向月想着,如今家里门窗都修好了,晚上也不漏风,而且家里现在烧着上好的细炭,夜里一点都不冷,在屋子里穿着棉衣反而觉得热,说起来,晚上是该穿寝衣睡的,但她这么多年,也没一件寝衣,夏天都是穿里衣睡的。姜向月看着剩下的银子,刨除买米买炭和还妘娘子的钱之外,只能买两匹布,或者买一件成衣了,她倒是想都买,可是离下次发俸禄还有二十多日,所以她只能买一样。于是姜向月买了两匹布。回去的路上,姜向月一只手牵着阿狐,一只手抱着两匹布。“本说好要给你买身新衣服的,却给我也捞了一身,等我下个月俸禄发了,再带你来买。”“不必啦,妻主已经很破费了,这布料很好看了,回去我要做漂亮的寝衣。”小狐狸打算做件正经的给妻主穿,再做件风|骚的自己穿,关上门,在家里穿给妻主看。他要露肩、露腰、露腿。要是能从后腰处掏一个小洞,把尾巴也放出来就好了,他无时无刻不想对妻主大摇尾巴呢。两个人回了家,天也快黑了。小狐狸急急忙忙抢着去烧水煮饺子,说什么都不肯歇着。“妻主就坐在桌前等着开饭就好啦。”小狐狸按着妻主的手,不许妻主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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