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是从哪里得到这些视频,柏越猜测是他偷拍的,偷拍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威胁宁玉和视频里另一个人。
如今也算物尽其用。
柏越冷笑:“至于是不是ai换脸,你可以随便检测。”
“……”宁玉懵了,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他低头看视频,屏幕里的他始终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那么高强度的性爱都没能让他醒来,这很不对劲。
宁玉试着回忆那几次,他头疼欲裂,真相呼之欲出。
如果这些视频没做假,那么……那几次和他睡的人根本就不是顾岩,而是……展鹤?
展鹤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潜入自家的卧室,又是怎么在顾岩眼皮子底下溜进紫枫院的和室,最后又是如何在教室里肏自己的。
他一个人做不到这些,他一定有帮手,而这个人只能是顾岩。
所以,是顾岩为展鹤创造了睡他的机会,甚至在第二天早上还帮他掩饰……
此时此刻,宁玉头痛欲裂,浑身僵硬,恶心得想吐。
为什么!顾岩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自问在婚姻中没有对不起顾岩的地方,这么多年他都一心爱着顾岩……
其实宁玉已经隐隐约约触摸到正确答案,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他不愿意承认捧出的一颗真心被顾岩扔在地上反复践踏,甚至被他随意送上别人的床。
柏越见他许久没说话,不耐烦了,平静地开口:“宁少爷,现在可以签字了吗?”
宁玉强压下涌上心头的恶心和痛苦,把手机往柏越面前一扔,冷冷道:“我签你爹呢。”
他强迫自己冷静,挑衅道:“要我签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你和顾岩,连带着展鹤,你们三个人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磕头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把离婚协议书给签了。”
宁玉与柏越不欢而散。出了咖啡厅,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像个游魂。宁玉浑身都冷,心肝脾肺如同浸泡在万丈深潭中。
只要想到那几次跟他做爱的人实际上是展鹤,宁玉就感到恶心。而最恶心的莫过于顾岩亲手把他送到展鹤床上,让他被人反反复复换着花样奸污。
一想到顾岩,宁玉又恨不得把一切都撕裂、毁灭。
这么多年的爱意都喂了狗。
天气阴沉,太阳被浓云遮蔽,宁玉胃中如同灼烧。他眼圈发红,脸色苍白,像风中摇摆的树叶,“咚”一声,他一头栽倒在地,紧跟着昏了过去。
另一边,柏越出了咖啡厅后坐在车里给顾岩打电话。
“喂,顾岩,”他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我约了宁玉,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电话那头,顾岩先是沉默,紧接着扶额,“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刺激他吗!”
“你现在是在怪我?”柏越冷冷道。
“没有。”顾岩瞥了眼病床上的父亲,压下声音,“我怎么会怪你呢。总之这件事你别管了,让我跟宁玉谈吧。”
柏越一边说好,一边冷笑着挂断了电话。
早就该这样了,要不是顾岩一直拖着,他才不会主动去找宁玉。
他看到宁玉的脸就想吐,这个曾经靠着钱权逼迫他不得不屈服的小少爷,如今终于也体会了一把失去一切的感受,真让人感到愉快。
顾岩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宁玉手里抢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顾岩和柏越通话完没多久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您好,我们这边是仁爱医院急诊部。请问宁玉先生是您什么人?”
顾岩愣了一下,回答说:“宁玉是我爱人,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他刚刚在曼南大街晕倒了,被送到了我们医院,麻烦您赶紧过来一趟。”
“好。”顾岩揉了揉太阳穴,匆忙赶去医院。
仁爱医院病房。
顾岩到的时候宁玉已经醒了,他躺在病床上,一张小脸惨白,一见到顾岩就露出仇恨的目光,情绪也十分激动。
“谁让你来的,滚!”宁玉挣扎间差点碰掉手背上的输液管。
“你别激动,先躺下。”顾岩瞥了眼病房里的其他人,欲扶着宁玉让他先躺下。
“少在这里假惺惺,”宁玉恨恨道,“顾岩,你让我感到恶心!”
顾岩自知理亏,低声说:“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房子留给你,我这些年赚的钱也都是你的。”他自觉净身出户已经给足诚意。
“呵。”宁玉冷笑一声,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
顾岩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宁玉对他从来都是好声好气,什么时候给过他这种委屈受?
宁玉还嫌不解气,左右开弓,又“啪啪”给他两下,又狠又准。
顾岩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脸颊迅速肿起,那张平日里清俊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格外狼狈。
病房的其他人听到声音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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