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嬴风神色淡漠如初,伸手看似亲昵实则带有极端控制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好当孤的太子妃,孤会给你一切。”
顾今月恍若未闻,倏地手指痉挛捂住小腹,五官痛苦地扭在一起,发出绝望的悲吟。
眼中的倔强被完全击溃,荡然无存。
她两眼一闭,颓然倒了下去。
“来人,传太医。”
嬴风立即接住她,轻柔地平放在榻上,扯过薄被盖住她的身体,又慌乱地捡起扔在一旁的衣袍匆匆穿上。
他将衣袖上最后一颗盘扣系上时宮婢通传太医已在外面等候,随手挥落床帐,确认里面的人不被窥见一丝一毫才叫人进来。
亲自给她细白的手腕缠上诊线,神色莫辩地端坐在床头,与太医隔着一道红檀木山水浮雕屏风小声交谈。
“这位贵人体虚气弱,劳累过度,”太医跪在地上顿了顿,斟酌道:“无甚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能恢复,切忌劳心劳力。”
实际上他诊断出这位姑娘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气血翻涌才导致晕厥,可他不敢明白说出口。
躺在东宫又吓晕过去,明眼人都知道谁是罪魁祸首,太子殿下凶名在外,没想到连孕妇都能狠下心教训,实在是令人胆寒。
嬴风当然听出这老东西的言外之意,没有点破便遣人退了下去。
掀开床帘露出顾今月苍白可怜的小脸,她的脸上泪痕犹在,往日根根分明黑长羽睫此时粘连在一起,反射出清澈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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