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感知到酥麻的雷元素浓度——大概足够让暴雨淹没稻妻,同时天边雷云不绝才行。
卡帕奇莉疯了才会用这种雷电她。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但无奈于眼皮实在睁不开,身体也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动也动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地任由灵魂继续蹲在黑暗里,反思一下自己在渊下宫到底做了什么。
不妨从她找到日月前事开始推演,前面的都是没太大意义的清怪和解密,远远算不上惊心动魄——如果卡帕奇莉一个没注意被龙蜥拖进水潭里绞杀也不算惊心动魄的话。
如果实事求是来讲,闻音刚刚打开日月前事的时候,还是带了些微末的期待和紧张的,但是随着书卷渐渐翻开,久远的记忆重现,她开始结合自己已经知晓的信息进行推测和模拟之后,事情就算不上有趣了。
最初的最初,统治提瓦特的是龙族,而后不知多少年,原初的法涅斯到来,他创造了四个光影,击败七位龙王,摘得王座上的冠冕。
之后又过去许多年,祂创造了人类,满足人类的需求,并对人类有着神圣的规划,人类幸福祂便欢愉,此后,人们耕耘,第一次收获,人们开掘,第一次收获贵金,人们聚集,第一次写就诗歌……直至第二王座的到来。
葬火之年,天上的第二个王座到来,仿佛创世之初的历史重演,战火重新在提瓦特点燃,于是天也倾覆,地也崩裂。
白夜国落入地下,海渊先民的栖居之地没有逃脱灾难,黑暗的年代由此开始。
人们的祈祷在整片大地上回转,但是原初的法涅斯和祂的三个影子并没有回应呼唤,只除了时间之执政,伊斯塔露。
到此,一切的发展都在闻音的意料之中。
她感觉似乎要窥得最后的真相,心脏也细微地绷紧,但又依稀记得游戏中的日月前事还有些其他的内容,比如说关于太阳和忘忧莲的比喻……
她细微地沉了一下气,接着往后看去。
卡帕奇莉已经从龙蜥嘴中挣扎出来,此刻就站在她的肩头,同她一同窥探世界之密,但她显然不认为这就是真实的历史,甚至还有闲心来两句吐槽。
“世界最开始的统治者是龙?不会就是这种家伙吧——唔,世界还真是没眼光呢。”
“生着羽翼,头戴王冠,从蛋中出生,难以分辨雌雄——但是世界如果要被创造,蛋壳就必须要被打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提瓦特怎么可能只是一颗蛋啦!”
“如果提瓦特是一颗蛋,我算什么,蛋黄还是蛋清?”卡帕奇莉摇摇头,羽毛翘起一点,她歪头飞快地啄平,顺便敲了敲闻音的手腕。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我总觉得这里有点阴森森的。”
“很快。”闻音低声回道,然后看向最后几行字。
她刚刚已经翻过了关于比喻的部分,此刻视线便落在了【日月的第二年】的记录。
“原初的一位布下了禁令,先祖们找不到归家之路。
既然是如此,那应该是原初的那一位,打败了后来的第二位吧。”
一抹血红骤然闯入视线。
闻音眉头微蹙,看着似乎是鲜血写就的“应该”二字,只不过看了两眼,那字迹就像是活过来一般,蛇似的微微扭曲着晃动起来。
那字迹的摇晃弧度越来越大,频率也越来越密集,好似这薄薄的册子烫手,非要从上面挣脱开来不可,闻音当即觉得不对,指尖一个用力,冰雾已经瞬间将日月前事包裹,刹那间冻结成坚固的冰霜。
她转开视线,但那血红色的纹路好似刻在网膜上一般,半晌脱离不开。
那原初的一位,应该打败了后来的第二位吧。
那原初的一位……打败了后来的第二位
原初的一位打败了后来的第二位。
闻音倏然皱眉,一垂手长刀已然落在手心,身边的卡帕奇莉被她突然进入戒备的神态骇了一跳,机敏地展翅,看起来想要变大身形捞了闻音就跑。
但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卡帕奇莉明明迅疾无比的动作却仿佛慢镜头一般被拉的很慢很慢,雷霆般的伟力仿佛只是宁静水泊中旋起的清花。
闻音听到一声很轻的叹息。
很轻,像是树叶拂过木梢,又像是清风掠过明月。
祂说——
“为什么一定要来呢……”
“曾长久的注视……”
“你还是来了。”
原本被冰封起来的书册哗啦一下掉在地上,泛黄的纸张,似乎停留在了关于树的比喻那一页。
“祭司说,一念则千劫尽。
于是园丁在自家后院种下了树枝,一瞬间,细枝发出新芽。
因为那时刻之神,可以把[种子]的这一刻,带到[过去]和[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散兵为什么没忘彻底,因为他曾经收到过兰那罗们的花,而兰那罗是大慈树王的眷属,大慈树王是世界树的化身,所以兰那罗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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