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音知道,像是自己或者达达利亚,都不是会为别人的想法改变自身的人,索性不再自寻烦恼,转而问起正事来。
达达利亚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更差了些。
但他还是很快回答道:“找到仙祖法蜕,寻得神之心。如果没有收获,就说明岩王帝君果真没死,那就放出奥赛尔,毁了璃月港,逼他出面。”
说到最后,达达利亚却抬眼望向闻音的眼瞳,目光中带着一丝执拗和专注。
“师姐,你要阻拦我吗。”
他总觉得,师姐和璃月港的联系颇为深重,甚至不在她和愚人众的联系之下。
所以,闻音会为了璃月港,阻拦他的计划吗?
闻音侧头打量他。
“如果摩拉克斯没死,你觉得,他会对眼下的情况一无所知吗?”
达达利亚当真想不到,如果摩拉克斯没死,那他便定然在关注愚人众执行官的行动吗?
甚至于达达利亚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个摩拉克斯打白工罢了。
闻音不觉得达达利亚想不到这一层。
她见达达利亚似乎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即低声哼笑起来。
“师姐,你分明是在担心我吧——”他拉长了声音说道,继而笑的更加开怀。
“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璃月的神明,不会当真隐匿在背后,眼看着子民沦落苦海的吧,若真的到那一步,他也一定会出现。”
“哪怕当真像师姐你担心的那样,他不过将我当成他的棋子——呵,只要他现身,我便一定能拿到神之眼。既然想要在幕后操纵棋盘,就要有棋盘被直接掀翻的觉悟。”
青年语气笃定,神色锐利,十足自信。
年轻人这般作态,却也不叫人觉得猖狂,只觉热血。
他却不知道,他心中的最大的敌人,前些天还跟他一同在琉璃亭吃了饭,并被他亲手引荐给了旅行者。
唉,这个傻孩子啊。
虽然并不完全天真不谙世事,但显然,他还是错估了摩拉克斯的目的——他放下责任的心异常坚定,也早已经做好了将一切事情交给七星和璃月人民的准备。
到时候,达达利亚大概率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所期待的神明根本不会出现。
而且,在公子不知道的时候,女士,想必也已经潜入了这座城市,代表冰之神与摩拉克斯进行了交易。
而作为交易的内容之一,女士将会全程隐瞒真相。
“师姐,你这般眼神,倒像是还有事情要告诉我。”
达达利亚眼神更幽深了三分,不自觉地想起了闻音和钟离之间熟稔的态度和氛围。
“你该不会是要说,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便是岩神摩拉克斯吧?”
他愈发靠近闻音了些,单手搭上她的椅背。
这些日子在愚人众,他也得知了很多关于执行官第二席歌者过去的事情,比如她曾经被派遣到璃月执行过任务,而她那时候能认识的朋友,五百年后又能再见面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位。
钟离既然是其中之一,便绝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而他又对送仙典仪如此上心,不是摩拉克斯本人,也一定是璃月的仙人。
而凭借达达利亚的敏锐直觉,他便觉得——
钟离就是摩拉克斯。
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
“这回倒是聪明了些。”闻音淡淡道,“不过,我想同你说的却不是这个。”
“你确定,女皇派遣到璃月来的,只有你一位执行官么?”
达达利亚搭在椅背上的手心微微绷紧。
“师姐……这却为何意?”
达达利亚并不认为师姐会诓骗自己。
所以,女皇既已经派他前往璃月港谋求神之心,却又另外留了后手吗?
可这位同僚倘若当真存在,却没有道理不同他配合,除非,这人先他一步与岩神有了交集。
倘若自己当真是岩神布局中的棋子,同僚被要求不能告知自己真相,而让自己心甘情愿地按照原有计划走下去,放出奥赛尔,从而最终遂了岩神的意——倒也能说得通了。
“岩神伪装自己被刺杀,将一切事务交由七星,却又通过我的手笔让璃月港动荡,他想——他想让璃月百姓自己处理这一场危机?”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只是不想继续做璃月的神明了吧?
璃月港,飞云商会。
近日里的飞云商会颇为热闹,原因无他,只在外游学的二公子行秋,终于又回到了璃月港。
飞云商会作为璃月港数一数二的大商会,一向排场极大,这一代商会的家主,也是行秋的父亲,自然也打算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庆祝行秋从古华派学成归来——当然,顺便邀请一下不日前刚刚回到璃月港的霓裳阁东家一同出席。
邀请霓裳阁的东家只是顺带——不是,错了,庆祝小儿行秋学成回来只是顺带。
飞云商会当然是为了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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