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对方的炼金术水平,再想想自己的学生蒂玛乌斯的真正水平,阿贝多本来没什么反应的心潮,也突然震荡起来。
阿贝多:就是突然的一下子,你懂吧,就是突然觉得头好痛。
“蒂玛乌斯再用二十年,可以把教材换成砂糖用的那本,但要是换成‘她’那本的话,估计要……”阿贝多心算了良久,原本想拿一个确切的数字出来,但是——
“算了,攀比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阿贝多说服了自己,重新拎起画画的工具,打算回营地去。
“下辈子——如果蒂玛乌斯下辈子还不是长生种的话,也许就要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吧……”
“怎么了,怎么想到这会儿找我?”还动用了二者之间的暗信。
为了掩饰,当初离开蒙德城送她去龙脊雪山的马车在当天晚上就已经自行返回了,没人知道乘马车出行的大人物去了哪里,只知道那道身影确实在当天晚上又进了歌德大酒店的大门。
而闻音,则是在第二天看到了迪卢克送信的夜枭之后才离开龙脊雪山。
只不过她没有直接会蒙德城,而是跟着夜枭的指引来到了晨曦酒庄。
一路上,她发现这夜枭颇通人性,从暗信那里得知自己在龙脊雪山之后,居然真的能一路找来,而且还能无比精准地把她带回晨曦酒庄。
这样认路的本事,让闻音想到了很久以前的另一个算得上是伙伴的小家伙——那只曾经专为它送信的雪鹰。上一次给它喂食,究竟是多久以前了?
很久了吧。
其实雪鹰这种生物,寿命在动物里面算是长久,甚至比克里斯吉娜和塔莉娅陪伴在闻音身边还要久,但无论是她们还是它,对于闻音而言,都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最后的时候,雪鹰已经没有了当年送信至璃月港时,那种明明才飞过长途却依然精力充沛,甚至从闻音手里抢走一份摩拉肉的力气了。
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它站在她的手臂上,扣着她手臂的鹰爪依然有力,只是掩不住羽翼微微的颤抖。
它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大口大口地撕咬生肉或者是烤的焦硬的至冬特色烤肉,只能吃炖的烂熟的肉糜了。
岁月何其真诚,又何其残忍。
如果真心想要做成什么事情或者想要提升某种本领,花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落到实处,但度过的每一分钟都不会再回来,送别的每个人每道影子也都会长长久久地成为记忆里的尘埃。
闻音站在晨曦酒庄的门前,看夜枭精准地顺着敞开的大门飞了进去,落在了庄园主人迪卢克老爷的手臂上,好奇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它在想,这个和主人一个物种的大家伙在想什么?怎么看上去有点怅然的样子呢?
像是它在外面畅快地飞,却突然被一场大雨淋湿了羽毛。
闻音不是被淋湿了羽毛的鹰。
从她进入了晨曦酒庄的侦察范围后,她就只会是一个目光冷静却态度随意,仿佛身藏无数底牌的狩猎者。
而现在,这位已经妥善地换了另一身装扮,脸上的小狐狸面具倒是丝毫没变的狩猎者,从容走进了晨曦酒庄,丝毫不担心在别人的地盘上受到某些威胁或者人身伤害。
大门在她身后慢慢合上。
虽然女仆长动作极其小心,闻音依旧能听到大门合拢时轻轻的“砰”一声。
而随着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声响,整座庄园立即显得压抑三分,古老华丽的建筑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也因此自带一份隐隐的压迫感。
这是来自遥远时代的家族世代承袭的财富和地位的彰显,也是源自一千年前的晨曦骑士莱艮芬德的荣耀。
如今,这份带着沉润历史感的建筑就在闻音眼前,她甚至就深处其中。
常理来说,她应该表现出一点细微的惊讶,紧接着赞美一番这座美丽富饶,而又处处透着格调和地位的庄园。
但闻音这五百年来见过的美丽而恢弘的建筑太多了,不说其他,就说是至冬的冰宫,都已经是让闻音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走到皇座面前的程度。
再者,无论是闻音还是迪卢克,都不是这种喜欢寒暄的人。
所以同一时刻,没有任何打招呼的环节,两人同时开口。
“你又发现了新的据点?”/“前些天的清剿和你有关?”
下一瞬,两个人齐齐挑眉,只不过迪卢克的表情变化幅度不大,而闻音的完全隐藏在面具下,什么情绪都无法窥测。
女仆长早已经带着其他女仆离开,甚至在这之前准备了两分下午茶,是蒙德城最近新出的甜点,以及两分不带酒精的果汁。
此刻,这两份食物就摆在迪卢克身边的长桌上,一点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外照射进来,将整间屋子撒上一点金黄色的光辉,于是庄园内一扫之前的沉抑,变成像是要融化的小蛋糕一样暖洋洋的颜色。
闻音走到餐桌之前,拿起一个被烤的松软,上面还洒满了糖霜的小蛋糕。
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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