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宫珏并没有跟大堂经理借一步说话,面无表情地回应一声:“有话直说。”
大堂经理继续陪着笑脸说道:“是这样的,昨天你们家小姑娘不是在我们家的餐厅吹奏了一曲唢呐吗?被当时在我们家餐厅里用餐的人全都听见了,其中有一个人非常欣赏你们家小姑娘的唢呐技艺,正好他家的儿子最近要娶媳妇,所以想邀请你们家小姑娘去他儿子的婚礼上吹奏一曲,活跃活跃气氛。”
在他们这里,婚礼上吹唢呐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甚至还有这样一句俗语:嘀嘀哒嘀哒,哒哒嘀哒哒,唢呐吹得响,媳妇娶回家。
唢呐不仅会出现在葬礼上,也会出现在某些地区的婚礼上。
小蘇蘇一直嚷嚷着想吃的席,其实是婚礼上的喜宴,而不是葬礼上的席。
大堂经理还特意补充了一声:“那位先生说了,他们家会多摆好几桌酒席,欢迎你们全家都去参加他儿子的婚礼。”
酒席……
听到这两个字,小蘇蘇的两只小耳朵瞬时间全都竖了起来。
还未等大舅舅宫珏开口说话,小奶包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大堂经理追问了一声:
“是邀请我们吃席吗?”
说话间,小奶包的眼睛明显变得晶晶亮,就像是一只忽然看见了小鱼干儿和猫罐头的小馋猫。
就差流哈喇子了。
蘇蘇是名门小淑女,蘇蘇得保持好个人形象,不可以流哈喇子。
小奶团子还是非常有思想觉悟的。
“嗯,是的。”大堂经理点头回应了一下,他俯身看向小蘇蘇,面带和善笑容地问:
“所以……小姑娘,你愿意帮助那位先生,去她儿子的婚礼上吹唢呐吗?”
闻言,小蘇蘇忙捣蒜似的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愿意愿意,只要能吃席,蘇蘇愿意吹唢呐!”
吃席,吃席,吃大席!
蘇蘇要吃大大的席!
光是想想,小奶包就已经激动不已,充满期待了。
瞧着自家小宝贝已经迫不及待想去人家婚礼上吃席的样子,大舅舅宫珏明显无奈地轻抿了一下唇角。
他轻轻将手搭在了小蘇蘇的脑袋上,温柔宠溺地揉了揉,才朝着大堂经理回应了一声:
“既然我们家蘇蘇宝愿意去,那就答应人家吧。”
终于吃席了
小蘇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想要通过吹唢呐吃席的愿望,竟然这么快就要实现了。
这一下给孩子高兴坏了。
跟着大舅舅宫珏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儿后,小奶包便蹦蹦跳跳地回到了酒店。
她还不断地哼着儿歌,彻底放飞自我似的,完全不在意自己唱歌有多么跑调。
开心快乐就足够了!
这一幕,正好被其他的几个舅舅看见。
小舅舅宫瓒盯着笑靥如花的小奶包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地朝着唯一带崽出行的大哥宫珏询问了一声:
“蘇蘇宝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高兴?”
因为这几天他们到达梧桐县后,一直都没有得到半点与宫令仪有关的消息。
找不到自己妈妈的小蘇蘇,昨天晚上还吵着要妈妈,楚楚可怜地哭了好久。
宫家众人轮流上阵哄,各显神通,各出奇招。
就连一向少年老成,不懂幽默的霍家小少爷霍子曜,都被逼着跟宫家小四宫泽风一起演了一段相声来逗笑小蘇蘇。
众人哄了好半天才把小奶包哄好。
所以今天大舅舅宫珏才要亲自带小蘇蘇出去溜达,想让她散散心。
却不想,出去溜达一趟竟然如此见效!
那个元气满满的小奶团子又回来了!
大舅舅宫珏淡声回应:“因为她受到了邀请,终于可以吃席了。”
“吃席!”七舅舅宫玮惊得差点儿把手里的哑铃砸到地上,瞪大了眼睛问:“谁死了?!”
这么刺激吗?
“……”
大舅舅宫珏满头黑线,无语凝噎。
六舅舅宫顼不觉转眸看向七舅舅宫玮,无奈地解释一声:“老七,吃席并不代表是葬礼,婚礼上也能吃席啊!”
五舅舅宫瑜也好奇地朝着大哥宫珏问了一声:“谁的婚礼?为什么要邀请我们家蘇蘇宝吃席?”
大舅舅宫珏抬手扶了扶有些滑落的金丝眼镜,无奈地摊摊手,道:“不仅邀请了蘇蘇宝,还邀请了我们所有人。”
四舅舅宫瑧一脸莫名其妙,完全不理解地问:“也邀请了我们?我们跟他们非亲非故,他们为什么要邀请我们去参加婚礼?”
大舅舅宫珏解释了一声:“因为他们诚挚邀请咱们家蘇蘇宝在婚礼上吹奏一曲唢呐。”
三舅舅宫珹不觉轻笑了一下,环抱着手臂感慨道:“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习俗,在我目前的认知里,有很多地方都是在葬礼上吹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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