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多了一种佛性,面带慈悲。
她的手里执着一串佛珠,翡翠材质,每一颗都珠圆玉润,水头极好,自然垂落的流苏上坠着一颗琉璃珠子,里面有黑丝缠绕,像是自然形成的杂质。
其实那并非是杂质,而是宫飏和宫蘇蘇满月那天,她亲手剪下来的胎发……
另一边,宫家庄园专门养那八只狗子的园子里。
宫瓒坐在狗子们撒欢的草地上,抬头望着天,目不聚焦地发着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送给小蘇蘇的那只哈士奇不停地在他的身边闹腾,修沟、修沟、玩命修沟……
二哈都快把宫瓒屁股下面的草地刨出一个大坑来了,他都没有任何感知。
“你再不换个地方坐,八毛就要把你埋起来了。”
低醇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宫珏迈步走了过来,朝着宫瓒提醒了一声。
听到大哥的话,宫瓒才恍惚回神,终于察觉到了自己屁股周围被哈士奇刨出来的大坑。
“我去!”
宫瓒吓得原地起跳,一下子站了起来,抬手朝着二哈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故意吓唬道:
“你个二傻子,想把这个园子拆了吗?小心今天晚上红烧狗肉!”
二哈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嗷呜一声,以表抗议。
正在此时,宫珏已经在宫瓒身边顿住了脚步,好像被他身上的气场给震慑到了,原本闹腾的哈士奇瞬间变成了一只懂得摇尾巴的乖狗狗。
宫瓒:“……”
果然是狗眼看人,势利得很!
宫珏开门见山,朝着宫瓒问道:“在老太太回归的电话打过来之前,你接到的那个电话里都说了什么?”
闻声,宫瓒的脸色陡然一变,变得跟那天一样,像是瞬间褪去了颜色似的。
踟蹰一下,他压低了声音:
“大哥,那个人……死了。”
清澈的愚蠢
死了……
青天白日,听到这样一个令人心生忌讳的词,宫珏的眉心狠狠一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习惯性地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淡眸瞥向宫瓒。
“谁?”
简短的一声询问,惜字如金。
“就是那个谁……”宫瓒稍稍顿了顿声,完全凑近到宫珏的身边,与他耳语了一番。
仿佛在说什么不能让别人听到的秘密。
而且是非常重大的秘密……
听完宫瓒的话,宫珏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眉心直接拧成了一个“川”字,太阳穴甚至不受控制地跳动了几下。
“好好的,他怎么突然死了?”
这个消息可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尽管那个家伙早就该死了。
对于宫家人而言,他们恨不得将那个家伙凌迟处死,碎尸万段。
但是为了更加长远的计划,他们暂时留了那家伙一条狗命。
却不想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那家伙居然嘎了。
身为宫家新任家主的宫珏,有种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的感觉,顿时心里升腾起一股子不爽的感觉。
听到大哥的询问,宫瓒的脸色也格外黑沉,声音也有些闷闷地说:“据说是意外,但我派人去暗中调查了一下,更像是人为。”
人为故意制造的意外。
但制造那一场意外的人绝对是一个老手,做得几乎滴水不漏,很难被侦查出来。
若不是因为宫瓒手底下卧虎藏龙,有曾经登过暗世界杀手榜的人,他估计也会被蒙混过去,真以为那个家伙是出意外死亡的……
“你不是一直都让你手底下的人留心着那家伙的一举一动吗?怎么没有察觉到他又被其他人盯上了?”宫珏眉心紧锁。
虽然那家伙的死并不足为惜,但留着他暂时还是有些用的。
关键是,那家伙居然不是死在宫家人的手上。
宫珏感觉自己胸口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非常不畅快。
“大哥,我就是想不通这一点,照理说,在我手底下那帮家伙的暗中监视和保护下,那家伙应该非常安全才对。”
顿时,宫瓒的眉心也皱得更深了。
他手下的那群人竟然失手了。
竟然有人敢在他手底下那群人的眼皮子底下夺走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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