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去打人,更像是去吃人,而且还是生吞活剥了的那种。
作为大哥的宫珏不由提醒了一句:“无论如何都要留那两个人一口气,要是死了,后续处理太麻烦。”
就好像高冬莲对小丫丫那样,可以让她活着,但怎么样活着?则有他们说了算!
在派出所里拘留了三天,李东强和高冬莲就被放了出来,重新获得了自由。
他们以为宫瓒没有证据,以为他们被无罪释放了,一时间,更加嚣张。
他们甚至还把家里养了多年的大公鸡给宰了,炖了一大锅,自己为自己接风洗尘。
“那个城里来的年轻人还真是蠢!没有证据就敢告咱们,他这就是污蔑!咱们还可以反过来告他呢!”
高冬莲虽然被打掉了一颗门牙,两只手也骨折了,却一点儿也不耽误她吃肉,她把李东强帮她举着的大鸡腿啃得脸上都是油,一边骂骂咧咧:
“那个死丫头真是个丧门星,晦气得很,自从养了她,咱们的日子就没好过!现在她被带走了,咱们也落个清净!我就不信她有命去城里享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夭折了呢!”
对于只有三岁半的小丫丫,高冬莲满嘴诅咒。
“可是那个经常打生活费的城里人如果知道丫丫被别人带走了,会不会不再给咱们打钱啊?”李东强忧愁地皱起了眉。
少了这笔生活费,他们的生活就没有那么自在舒服了,他就得更加努力地挣钱了。
“你傻啊!你不说,我不说,那个城里人就不会知道!”高冬莲莫名自信,说话的时候,嘴巴里嚼碎的肉沫乱飞:“反正自从三年前那人把死丫头丢给咱们就没有再出现过。”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在咱们家小宝成年之前,咱们俩死都要守好这个秘密!”高冬莲咬紧后槽牙。
她还指着那笔钱养活她的小儿子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哐当”一声,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伴随着一道清越好听的声音:
“什么秘密值得你们夫妻俩以命相守啊?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呗!”
竟然有人敢踹她家的门,高冬莲的泼妇劲儿“腾”地一下子上来了,冲到院子里就破口大骂:“哪个没娘养的踹我家大门?不想活了!”
这泼妇说话真脏!
向来脾气不好的宫瓒瞬间恼了,不顾哥哥们的阻拦,直接冲到了高冬莲身边,长腿一抬,赏了她一个窝心脚。
高冬莲一下子被踹倒在地,疼得捂着肚子直打滚儿,肋骨好像断了一两根。
“你……你怎么又来了?”李东强看着再次出现的宫瓒,就跟见了鬼一样,吓得面如死灰。
这个年轻人不是一般的狠,每次动手都是下死手啊!
李东强害怕自己也被打,不敢动弹,更不敢去扶被踢倒在地的高冬莲。
他又看到了站在宫瓒身后七个犹如君临的男人,更加瑟瑟发抖:“你……你们……你们又是谁啊?”
他们每一个都人高马大,俊美无俦,身上散发着凌然气场,令人不寒而栗。
李东强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的长相,就听到一声吼:“兄弟们,先动手!”
紧接着,宫瓒就把李东强按倒在了高冬莲身边。
“你老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更不是!为虎作伥,更加可恶!”
宫家八兄弟心照不宣地把李东强和高冬莲夫妇围了起来,一顿胖揍。
先出口恶气再说正事。
来之前大哥说了——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所以他们下手一个比一个狠,噼里啪啦,拳打脚踢,就打脸,专打脸。
彼时,村口停满了豪车,一辆比一辆漂亮,吸引了全体村民过去围观,所以村子里基本上已经空了。
宫家兄弟进了院子后就把院门给反锁了,此时此刻,李东强和高冬莲夫妇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两口子被打得抱头痛哭,惨叫连连。
砰!
嗷——
砰砰!
嗷嗷——
砰砰砰!
嗷嗷嗷——
“我的老天爷呀!要出人命啦!”
李东强疼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声嘶力竭:“青天白日,你们私闯民宅,群殴老百姓,你们信不信我们去告你们!告你们!”
告他们?
宫珏不屑冷笑,抬手将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摘了下来,掏出随身携带的真丝帕子,擦拭了一下沾染在镜片上的血渍,动作优雅至极。
他递给老三宫珹一个眼神,宫珹会意一笑,一把揪住了李东强的头皮往后一拉:“你随便告,我可以免费当你的律师,最少十年有期徒刑,够不够?”
当然,判的是他们两口子。
宫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待在监狱里出不来。
宫珏又看了一眼其他的弟弟,弟弟们瞬间明白了大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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