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的官都辞了。
而承恩公,也就是皇后娘娘的亲爹,都八十了,更不可能上朝。
皇后娘娘还有三位兄长,也都五六十岁了,当了外戚之后,这三年内就陆续交了权,都回家荣养了起来,不过皇后娘娘的侄子七八个,倒是都成长了起来,如今在朝中也算是实权人物,不过品级低了点儿,正在熬资历。
且家里没有胖的人。
都挺清瘦的样貌啊!
最后告诉王珺,你有可能被忽悠了。
“假的国舅爷?”温润简直是吃惊不小:“他怎么敢?何况,陆岑总督不是也没否认吗?”
就因为对方除了是钦差大臣,还有一层身份,那就是皇亲国戚,陆岑总督才会一再的忍气吞声,最后忍无可忍,也是大打出手,可没真的把对方怎么样,无非是把对方像是软禁起来,也不敢跟王珺似的,把对方一顿胖揍。
陆岑总督亲身上阵,跟对方厮打起来,其实也没真的伤筋动骨。
他是被气疯了,气急了,才会这么表现自己的愤怒。
再看王珺,要不是对方是国舅爷,哪怕是钦差大臣,他也一刀砍了。
就因为这层身份,他就只能留着,为了好看,还把江南道御史留着没砍,俩人在一起,听说饿的都瘦了一大圈儿了。
关键是,刘老妖两次来,头一次明显拒绝了王珺把人带走回京的提议,第二次干脆问都没问,提都没提。
原来是个假货吗?
“不应该啊,假货的话,陆岑总督岂能那么忍气吞声?”王珺也有点发懵:“还有,他说自己是国舅爷,可理直气壮了,看不出来是个假货,再说了,他都钦差大臣了,何必撒谎说自己是国舅爷呢?”
官儿当到了钦差大臣,那必须是皇上认识且看重的人。
钦差大臣干嘛的?那代表的可是皇帝,岂能信口雌黄?
钦差大臣虽然没有品级规定,可这个官就是见官大一级。
甭管是一方镇守还是封疆大吏,在钦差大臣面前都是矮的,全看矮多少。
“应该不是假的,但是……为什么啊?”温润也发呆了。
套一句小品里的名词儿:这是为什么呐?
“甭管为什么,去问一问不就得了?”温润犯迷糊了,王珺却无比清醒,皇上能在信里面说的如此直白,一点都不含蓄,肯定是说对方跟皇上的关系,不那么牢靠,或者说,不如他这个外人牢靠。
亲戚有的时候太多了,是不如手下来的亲近和给力。
于是俩人连午觉都没来得及睡,就直奔城西驿站了。
这里依然有人把守,王珺做的最绝的是,他派兵入住了这里,除了把守之外,还给驿站提供一些粮食和海鱼干等等,驿卒们对他可欢迎了。
反正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入住驿站,就算是有人入住,也是在前面,而不会跑后头的客院这里来干什么。
“你这是咋想的啊?”温润都有些看不明白了,看守看似松懈,可你完全可以撤回来啊。
没必要浪费那个人力物力。
“我就是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他们,这边看着松散,其实是外松内紧。”王珺一直觉得那么多银子不翼而飞,哪怕他抄家抄出来了那么多,可也不是此次赈灾的银子。
那都是工部拨给河道的治河银子。
与户部拨给地方用来赈灾的银子是不一样的烙印。
叁拾万两银子不可能不翼而飞。
怎么问都不吭声,王珺以前是顾忌身份,不敢下死手。
现在知道国舅爷可能是吹牛皮,他就有了底气了,打不死你还打不残你!
俩人到了驿站之后,驿卒连忙迎了出来,安排跟俩人来的那些亲兵们,去旁边休息,倒是这里的驿长,凑了过来:“二位大人,是来迎客的吗?”
“迎客?”王珺一愣。
温润反应快啊,马上就问了一句:“谁来了你们这儿?”
“新到任的江南道御史大人。”驿长也是一愣:“您二位不是来迎接那位大人的吗?”
“不是。”王珺一听,新来的江南道御史,这可是个文官,还是文官里头做御史的,温润说了那么多御史的职责,他是听过就忘了,但是一点他记住了,且记得牢牢地:做御史的就是给人穿小鞋,打小报告的!
说好听点就是弹劾,风闻奏事。
说不好听的,那就是个事儿精!
先头那位江南道御史,就没给王珺留下什么好印象,新来的什么样儿,他已经懒得理会了。
反正跟他也没太大的关系。
江南道御史也不可能去军中查看。
“我们来找那两位,你放心吧,不是来迎接那位大人的。”温润朝驿长笑了笑,就跟着王珺进去了。
驿长也是个老实人,听话得很,那边的一些军爷,他照顾得好,得了军中调拨给的粮米,这个灾年倒还是过得不错,又分给了手下一些驿卒和马夫粮食,大家起码不用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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