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村长看来,已经是很好的伙食了,还要了一盘最便宜的醋椒豆芽菜,一碟五香豆干。
有荤有素,营养均衡,挺好的。
无奈的是,这“好”要跟谁对比。
温润是请张大爷喝酒的,故而点了油炸花生米做下酒菜,卤猪头肉油水足,又要了跟隔壁不同的醋椒小白菜,一碟酱羊肉,两壶老酒,两个酒盅,主食暂时没上。
喝酒么,吃菜可以,谁见过喝酒还吃主食的?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啊!
温润给张大爷倒酒:“这次就我去吧,您老在家忙活一下春耕的事情,我家的那些田地您是知道的,该给谁家种,就给谁家种,我不管,只到秋天收粮食就行了,孩子们我会给他们放个农忙假,帮家里人做点力所能及的活儿,等我回来了再跟我读书即可。”
“这么安排挺好。”张大爷最满意温润的一点,是因为温润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考虑孩子们的家里情况。
比如说给孩子们吃饱,却不会给孩子们带东西回家,除非是孩子们考得好,进步大,他才会给什么“奖学金”,其实也就是个铜板那样,大人不会觉得如何,但是小孩子觉得,他们能赚钱了。
学习的劲头更大了!
两个人吃吃喝喝,隔壁的人看着,眼睛都红了。
甚至有点食不下咽的感觉……对面四菜一汤,他们就一个面条,两个小菜。
对面有酒有肉,他们只有这些……反差很大,有对比就有伤害,明明他们跟温润才是族人,温润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张村长都能那么好,对他们却……。
他们吃完就匆匆的回去了。
等他们走了,张村长才跟温润道:“你打算怎么办?”
“去白云观。”温润道:“请人来看看日子。”
“行,我陪你去,我知道那里怎么走。”张村长道:“不让你白请我吃酒,呵呵呵……。”
温润也笑了,他觉得张村长,也不是个老实的人,
吃饱喝足了之后,温润会账,之后张大爷赶着马车,拉着温润去了白云观。
城内的白云观其实只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头有一个单独的三间正房,以及两边暂住人的厢房,正房是不住人的,只供奉三清和一些道家真神。
是道录司的办公地点。
张大爷带温润来,进了门也没找人,先去正房那里,哦,这里要叫“正殿”,给三清上香磕头,温润又在功德箱里捐了二两银子一吊钱。
张大爷才带着他,没有去东厢房,也没有去西厢房,而是去了后头的那排房子。
这排房子算是二进吧?
就是没有二门,这排房子后头是个小菜园,然后是围墙。
可以说,很简单,在这个第二排房子里,见到了老道长。
这位老道长头发胡须皆白,正穿着一件八成新的道袍,正在煮茶:“今日听到门口有喜鹊,叽叽喳喳的在叫,就知道有贵客要来啦,老道等候多时了。”
“老道长,请了。”张村长弯腰行礼:“讨杯茶水喝,这是温润,温举人。”
“老道长,请了。”温润赶紧行了一礼:“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老道已经知道了,放心,老道这边都准备好了。”老道长笑着道:“其实老道知道你的打算之后,就一直等着你的到来,你倒是沉得住气啊温举人。”
温润羞涩一笑:“这不是,觉得正月里来不合适么。”
“这会儿合适了。”老道士乐呵呵的递给他一杯茶:“喝了茶,就去山上找我的徒弟吧,他给你办。”
“多谢!”温润赶紧道谢。
喝了一杯茶,其实也就是休息了一下,两人就告辞了。
正好,出门就去了城东山的如意道观。
就是温润他们上过香的那家,比起城里的白云观,这如意道观香火更旺盛一些。
温润他们到了的时候,天有些黑了。
俩人到了道观里,说求见观主。
观主道号青枫道长。
“青枫道长好。”温润行礼问好。
“温举人有礼了。”青枫道长也是个年纪不小的道士,头发也花白了。
看到温润打量他的隐晦小眼神儿,他就笑了:“温举人是否觉得我跟师父差不多大啊?”
“没。”温润摇头。
“无妨,青枫就是师父十五岁下山历练的时候,在一株青枫树下捡到的弃婴,虽然是师徒,但是师父只比道士大了十几岁而已,后来认作师父,也是师父一直抚养长大,并且继承了他老人家的衣钵。”青枫道长并不吝啬讲出自己的出身,一个弃婴,一个孤儿。
“原来如此。”温润点头,将这个话题越了过去。
换了个话题,张大爷起的头,他说了温润的事情。
“这个好办,道士我看过了,这十日之内,都宜迁坟。”青枫道长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全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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