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官家这才好借坡下驴,咳了一声,皱眉道:“果然是秦家的人,疯也疯得别致些。一个妇道人家,真当自己是女中诸葛了?
算你还知道进退,下去吧,以后这些疯话少说,别连累秦翊也跟着你丢脸。”
“谢圣上开恩,民女告退。”凌霜道。
她自然知道,皇家的体面重要,驳得倒就驳,驳不倒就是“你这些疯话”。
但她从来也没想过驳倒官家,她那番谏言,已经是极猥琐,几乎是站在世间男子的立场上说话了,把女子都快说成了繁衍的工具,这才有机会能说完。
但就算这样,也不知道官家听进去多少。
又愿意做多少,饮鸩止渴虽然危险,但谁不是只管眼前安稳,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但哪怕只要听进去一点,也不枉了她今日回去被娴月和蔡婳痛骂了。
这样的话,她作为女子不说,难道指望满朝的大人们说吗?
秦派为秦派说话,江南派为江南说话,男子自然只为男子说话,说是大人们对自家女儿也爱若珍宝,但那终究是对宠物一般,谁又愿意为她的终身和地位谋一谋呢。
火焰
凌霜下了花厅,看自家娘亲等在厅外的焦急眼神,把爹的手都掐青了,只怕挨完娴月和蔡婳的,还要被娘骂一顿呢。
凌霜仗着这时候圣上没走,她们都不敢逮自己,出了花厅,一溜烟跑到后院去了。
准备找点东西吃了,免得晚上宴席,圣上回宫了,剩下娄家自己人,她们三娘教子,围着自己教训。
她向来躲得好,正在蔷薇架后看丫鬟们来往,后面绕出一个人来,秦翊笑道:“娄小姐好口才,隆中对也不过如此。”
史上善于进谏的女子也有,只是都是后妃,她是秦翊的未婚妻子,圣上不好说,只好骂她自以为是女中诸葛。
但圣上骂她,秦翊偏用诸葛亮来比她,当年诸葛先生南庐高卧,隆中对三分天下,何等心胸,秦翊这马屁倒是拍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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