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如果做成院子,院子也只能当菜地用,想种些树呀花的,也不行,一场不需要多大的水,就能将这些果树啊花的,全部淹死。
江爸说自己回去再考虑一下。
大队书记淡淡地说:“现在要么就村头,要么就村尾,就这么两块地方,要么就把你家老屋扒了重建,你自己回去考虑一下吧。”
江爸回去和江妈说了大队书记的话,气的江妈大发雷霆:“他放屁!我看他就是不想我们家好!狗屁的兄弟俩必须住一块!我看你爸和小叔爷爷没住一块也没怎么样嘛?那块地当宅基地,多花一万块钱都打不住,至少得一万二,以后各种麻烦也不知道有多少!”
江爸无奈地说:“那你说怎么搞?我之前看中的那块村中心的地,被分给爱国爱红家去了!”
江妈说:“早晓得我们去年就先不着急去深市,先把宅基地批好,把地基打上,再去深市找松子就好了。”
现在松子松子没找到,宅基地还飞了,分了个这么个地方当宅基地,以后后患无穷。
可他们也不想把房子扒了重建。
这个房子虽然老了一些,确实石砖和土砖结构,地面也抹了水泥,这是江妈给自己留作退路的一栋房子,哪怕将来,她和两个儿媳妇处的不开心,她还能和江爸班主任单独住,旁边就是哥哥嫂子家,嫂子的大儿媳妇也是个厚道人,和哥哥嫂子在一块儿,还能相互有个照应。
可以说,江妈一点都不傻。
她虽然偏心江松,也一直说以后要跟江松住,要跟长子养老,可她心底又隐隐的模糊的明白,如果她和大儿媳妇闹矛盾,大儿媳妇容不下她,还有小儿子和江柠这个退路。
只是这种感觉并不清晰,就像是一种野兽般的直觉,让她不愿意将这个老屋给扒了重建。
最终没办法,大队书记不松口,只同意那块地做宅基地,江爸江妈又不可能不建新房,最终只能用这块地。
还好他今年挣了不少钱,不然光是下面一层的防水层,一万多块钱,他都吃不消,可今年挣了近小十万,这一万块多块钱的一层,两个儿子就是两万多块,两万多块,在这个年代,都可以再建一栋很好的大楼房了,甚至去水埠镇新街买一套房也不是不行的。
可大队书记有一点说到江爸心坎上了,就是他希望将来儿女们都能住在一块儿,他其实是个非常爱热闹的人。
这块地有两亩,两个儿子一人一亩,正好像大哥家一样,房子建在一块儿,一个儿子一亩地,还能有个大院子。
不过,他打算跟深市的房子一样,建大一点,房间多,他和江妈老了的时候,也能跟儿子们一起住,柠柠回娘家,也有房间住,以后生了儿孙,儿孙们也可以一人一个房间,都有的住。
江爸对房子的规划,是将江爷爷的房间一起算进去的。
等知道江爸居然想建这么大一栋房子的时候,她是反对的,她觉得村里最好的房子,就是江大伯家的房子,建个和江大伯家一样大的房子不就够了吗?干嘛建这么大的?
虽然她也看到了深市的房子,可人家那是城市,他们这是农村,能一样吗?
可家里别的事,江爸会让着她,可建房这样的大事,他是不会退让的,甚至觉得江妈是头发长见识短,根本不理江妈和他的吵闹,自顾自就和江大伯商量去了。
江爸自己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泥瓦匠,但他人聪明,悟性高,只是年轻时跟着江大伯帮着干过几回,该懂的就懂了,而且他理科好,像是水电走线之类,他通通都懂。
江大伯也是不太赞同他把房子建那么大的。
江大伯没去过大城市,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邻市,以他的眼界,目前看到的最好的房子,除了水埠镇新街的房子,就是他自己家的房子。
这个时代,普遍就是他家房子的造型,一楼一间堂屋,两间正房,全部朝南,楼上两间,一个可以晒衣服被子的大露台,朝向好,房间也够住。
可江爸的房屋造型,却有些像新街那种门面房,前面既可以当做堂屋做门面,中间是楼梯,后面是厨房、卫生间,外加一间房,这间房因为房屋朝向问题,虽在堂屋后面,却也是有光照的,至于堂屋旁边的正屋,自然是他和江妈的房间,在一楼,以后他和江妈老了,住这里也不用换房间。至于左边正屋,就是江爷爷房间了。
楼上朝南边的三间房,分别是从左到右,分别是最左边是江松的,因为江松是老大,要住正屋,最右边是江柏的,他是老二,中间这个朝南的房间,可以作为楼上的会客厅,后面还有三间房,朝向差了些,光照也差了些,朝向稍好有光照的那间是江柠的,中间是洗手间,左边厨房正上方那间,以后可以给孙子孙女。
现在计划生育,即使偷偷的超生,最多也就两个,两个房间,楼上一个,楼下一个,够住了,不行还可以把楼上会客厅再做孩子房间也都可以。
堂屋建的大,又面朝大马路,以后等他们老了,干不动了,还能开个小卖部,卖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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