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不高清,有很多杂音,这些江南制衣厂的员工们也分不清,童金刚喊的到底是‘贺厂长’,还是‘何厂长’还是‘何厂长’,甚至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江南制衣厂’,还是‘江蓝制衣厂’‘江兰制衣厂’,还有人能听成‘江郎制衣厂’。
童金刚和江柏也没想到他们会遇到真的‘江南制衣厂’的员工,但江柏和童金刚都对王咏出自江南制衣厂这件事是深信不疑的,还问他们:“你们是哪个江南制衣厂?”
由于几个人全部都是‘南,蓝,兰,狼’不分,几个人听了半天都如同鸡同鸭讲,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哪个制衣厂的。
江柏和童金刚又实在太忙了,还没讲几句,童金刚就不耐烦了,说:“兄弟,我这边还忙着,咱回头再说啊!”
水埠镇的正中间有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左右连着去邻市和炭山,水泥厂的路,上下连着去渡口和吴城的路,可以说是四通八达,交通要塞,尤其是十字路口到渡口的这一段主路和网状小路,全都是人,整个与十字路口的相连的四条街,生意都好的不得了。
江姑姑家便在十字路口与邻市方向的那条街,靠近尾端的位置,这里原本人上没有十字路口中心阶段的街面人流量大的,可今天因为有了江柏和童金刚的小摊,愣是把街中心位置的人流量,吸引了一大批过来。
江爷爷是完全没有想到,一下车虽然没有看到小孙子,可听到那熟悉的有节奏的广告词,还有童金刚的声音,他就知道,他小孙子在里面。
到了水埠镇,就跟回了家没两样,江爷爷也不急了,走后门去了江姑姑家。
江家,江爷爷才是真正对儿女做到一碗水端平的人,他对每个子女,都费心筹谋。
给江大伯学了泥瓦匠的手艺,江爸爸愿意读书,也读的进去书,就让他读书,江姑姑年龄最小,只读了小学,认识几个字,不当个睁眼瞎,可到了她要定亲嫁人的年纪,就费心托人将她往镇上介绍,找了现在的小姑父。
可以说几个子女,都安排的不错,江大伯娶了临县脾气温和敦厚的江大伯娘,江爸性子温吞,娶了炭山小队长家的闺女,江妈虽说现在性子泼辣暴躁,可年轻时也是家里家外一把抓,一手拉扯大好几个弟弟妹妹们的好姑娘。
小闺女就更不用说了,虽公公婆婆厉害些,可他们就这一个儿子,小姑父不是个愚孝的,也踏实肯干,夫妻俩早早就分家单过,自己的日子自己做主,不用下田干农活,不用风吹日晒雨淋,哪怕做生意忙碌些,也比在农村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江姑姑一见说江爷爷过来,脸上笑容都止不住:“爸,柠柠,你们来啦,快坐,我去给你们捡几个点心去。”店里她走不开,拿了钱给大女儿:“明月,给阿公和姐姐倒杯水,去你阿姨家捡些点心来!”
水埠镇喊早点都统一叫点心,用筷子一个一个夹到盘子里叫‘捡’。
江姑姑家除了淡季,基本上都不会做早饭,全都是在早点铺子里买早点吃。
江爷爷看到小女儿日子过得好,就放心地笑着说:“你忙你的,我和柠柠子邻市吃过早饭了,我就坐坐,等会儿柏子。”
“柏子从那什么江南制衣厂拿了许多衣服,在门口卖,哎哟,生意太好了,我把明亮叫去帮忙都忙不过来。”江姑姑给江爷爷,江柠倒了水,挥手叫女儿去买吃的,唏嘘地说:“就是那什么制衣厂厂长特缺德,卷了那么多钱跑了,剩下整个厂的工人都没工资,厂子都倒闭了,真是作孽。”
江爷爷就笑呵呵地听着,很快明月就端了一盘子锅贴饺子,包子,油条,糍粑等点心回来,江姑姑让江爷爷和江柠吃。
江爷爷吃了个包子就不愿意吃了,江柠吃了两个饺子,江姑姑就用包装袋包了两根油条,挤到门口,给江柏和童金刚一人塞了根油条。
江柏和童金刚两人一大早就从吴城赶来,路上只吃了两个大包子,就在江姑姑家门口卖衣服到现在,累的口干舌燥,见有吃的,两人连忙啃油条,童金刚还特别自来熟的喊:“姑姑,有没有水喝?”
周明亮早饭都没吃,饿的面如菜色地撒娇:“妈,我也要吃,我也要喝。”
江姑姑特别好脾气地笑着说:“行,给你去拿。”
一直忙到吃中午饭,人流量才稍微少了一些,江姑姑回楼上拿了个大塑料袋下来,递给江爷爷说:“本来想年初二拿给你和妈妈的,年初二我又没时间,现在刚好给你们带回去!”
袋子非常大,江爷爷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几双用棉线手工织的棉鞋,里面有好几双。
“两双酱红色的是你和妈妈的,那双小些的是给柠柠织的,松子和柏子有嫂子操心,我就没给他们织了。”
江妈和江奶奶一样,都是外面活计一把抓,家里活计做不好的那种,江大伯家的鞋子,都是江大伯娘做的,江松就买鞋子穿,江柏就捡江松的鞋子穿。
也就是平时店里不忙,她才能一边看店,一边给家里人做鞋子,除了有江奶奶江爷爷的,她的公公婆婆、一双儿女、丈夫,包括她自己,都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