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哭笑不得,正义凛然地申明:“二奶,我是很正派的人,你不要坏我形象。”
赵二奶斜她一眼,倒也没反驳。
正派和心眼子多,又不矛盾。
赵柯不在这上纠结,问:“二奶,你想干什么,你直说,我听听,我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乡里乡亲,咋不能帮?”赵二奶叉腰,“我是知道你说话好使,事儿解决得快,才闹得你回来的。”
赵柯好脾气道:“我帮理不帮亲,你先说你要干啥?”
赵二奶浑浊的眼睛泛起精光,“我看咱们大队几场选拔考试,胡和志成绩都挺好的,他考出去的可能肯定很大,你说得对,谁有不如自个儿有,那这个坏人我当,我孙女和曾孙女都是好人,他胡和志想考出去,那就帮芳芳一起考出去,也得带我孙女孙子去城里!”
屋外,看门儿的赵芸芸惊呆了,僵硬地回头,傻乎乎地看着门。
啥意思?!赵二奶胡搅蛮缠不是为了不让胡和志高考?!是为了让赵芳芳也高考?!
这是赵二奶?!
赵二奶不是只会占小便宜吗?
赵芸芸人都傻了。
而其他人看到赵芸芸的表情更是抓耳挠腮,都想知道赵柯在里面说了啥。
胡和志和赵芳芳更是焦躁不安。
屋里,赵柯听后也是一怔,她们竟然不谋而合。
她和赵二奶?
这太奇妙了!
赵柯粲然一笑,道:“只要你有道理,你不闹,我也管。”
“……”
赵二奶老脸少有的尴尬,“顺手了……”
赵二奶有大局观, 但是不多。
不过到她这个岁数,还会因为经历而成长,而豁达,人生的意外收获甚至比年轻的时候更珍惜。
赵柯就事论事, 该夸夸该说说, “撕书、看人, 都不能解决问题, 没有下次了啊。”
“我还能盼着我孙女不好吗?我也不想有下次。”赵二奶振振有词,“那我闹得凶, 不就更显得芳芳和小妮儿好吗?”
赵柯一针见血, “也有可能迁怒。”
赵二奶噎住, 也迁怒:“要不是胡和志不是个玩意儿, 我犯得着吗?我当初就不同意芳芳跟他在一块儿,就是拗不过她……这些年我看得可清楚,就她傻,一个被窝也看不出他是个冷心冷肺只想自个儿。”
当初没拗过, 现在和以后也可能拗不过, 这种事情很难评价。
赵柯叫她一起出去。
赵二奶追问:“你准备咋搞?这事儿好办不?”
赵柯微微侧头,淡淡道:“二奶,我现在是公社书记。”
“还用你特地说?我还能不知道你是公社书记?”
不,她不知道。
赵柯踏出门。
院里院外,胡和志、赵芳芳还有赵村儿大队的社员们全都紧盯着赵柯,只有看门的赵芸芸, 眼神一下一下地瞥向赵二奶, 像是第一天认识老太太。
“我批评过二奶了。”
赵柯视线扫过众人, 并没有在胡和志身上特别停留, “恢复高考是国家的重大决策, 国家需要,我们就要支持,有问题我们要积极地解决问题,而不是用这种激进的方式,制造更大的问题,造成不良的影响。”
大伙儿都在认真听她说话。
赵柯转向胡和志,道:“胡知青,你收拾收拾,先回公社上班吧。”
胡和志和赵芳芳面露喜色。
赵二奶一急,“诶——”就这样儿?
赵柯严肃地看向她。
赵二奶下意识收住话,随即不满地小声嘟囔:“得有个说法吧?”
社员们也都在交头接耳。
他们看胡和志的眼光,同样带着审视。
胡和志梗着脖子回视众人,一副受辱不屈的神色。
大伙儿又有些迟疑,没准儿这都是他们的偏见呢?没准儿他们就是用恶意揣测了别人呢?
所以,当一个人平时的表现出来的人品不那么正面,但没做出恶劣的行径时,到底要不要提前进行审判?
或者,当一个人很有可能会做出不道德的事,但他还没做的时候,要不要提前审判?
这是个伪命题。
胡和志也绝对不会是个例。
赵二奶不是也意识到了吗,一辈子这么长,只盯着一个人,眼界太小了,赵芳芳的人生可能遇到很多坎,她自己立不起来,任何一道坎都能绊倒她。
赵柯不在乎所谓的原著,她只在乎她的人生角色,只在乎她脚下走出来的路。
每一场风吹来,花枝摇曳的弧度都不一样。
赵柯是风,其他人又怎么不会成为风呢?
“芸芸,你去跟大伯拿钥匙,我借用一下大队的喇叭。”
赵芸芸二话不说,迈开步子跑出去找赵新山。
其他人不明就里,亦步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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