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口凋零的很,能用的上的仙家好像除了胡玄卿就是胡玄卿,可现下他们同时出来同我讲话,好生热闹,一时间竟叫我不知先回复谁好。
停!!!我喊了一嗓子,才勉强制止住他们的自说自话。
我今日叫大家出来,是想跟大家伙说,咱们的堂口要开始正式回归正轨了,这样也有助于你们积功德,得以修炼,现在我分配一下各自的任务。
黄多多你依旧是报马仙,负责打听何处何地发生了何异事,引人来咱们堂口看事。
黄多多晃了晃羊角辫,十分高兴的点点头,太好了,我又可以到处玩耍了!
秋水,你博古通今,知晓天数,擅长给人摸骨看相,来寻物问事的就交给你。
秋水拱了拱手,垂着眸子,是。
至于清风鬼仙一家,主要就是看护堂口,也就是看家望门。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尽心尽力!
敖管你我咬了咬嘴唇,一时间想不出敖管能适合干些什么。
敖管勾起嘴角一笑,打架斗法之事,天底下也不光是他一人擅长。
敖管特意没有提胡玄卿的名字,也没有说掌堂大教主,想必他虽然人从未出牌位,但我近日来发生的事他也都略微知晓,刻意避着胡玄卿这三个字,也是怕我又胡思乱想吧。
分配完毕以后,我这心也像挪开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分外松快。
秋水,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没有什么异物,方才问道。
秋水挺了挺身子,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看了看他,你有什么话直说就行,可是对我的安排有何不满之处?
秋水摇了摇头,宁姑娘,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那日在慈恩寺外,遇见的那位算命先生?
婉宁已经不在了?
我点点头,记得,当日那老者奇怪的很,突然就拉住我的手说要给我算命,还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秋水看了看我,宁姑娘可还记得,那老者跟你所说之言?
我皱着眉回想了一下,时隔太久了我有点记不清了,大概说了几句什么该断的情,什么该绝的爱之类的吧,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人了?
秋水略微思量了一下,好像是在组织语言一般,想了一会儿才跟我说道:当日你带着我栖身的画卷在身旁,所以那位算命先生对你所言我也在一旁听的清楚。
我看秋水说的认真,也仔细回想了一下,不错,我记得。
可现在宁姑娘你体内那个我熟悉的魂元已经不在了,所以也就是说,千年以前我见过的那个人不是你,但她又在你的身体里!秋水焦急的和我解释道,生怕我听不明白似的。
若是换做之前我一定以为秋水在瞎说八道,可是自从我知道婉宁一直在我体内的时候,我就明白了秋水所说的。
我点点头,没错,我体内的确住着另一个的魂元,不过这和那个算命先生又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你刚刚说什么,她不在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难道婉宁已经从我体内离开了?
秋水点点头,没错,方才我见你时,很清楚的能感觉到那个我熟悉的魂元并不在你的体内,我这才意识到,你与那魂元分明就是两个人,我瞬间联想到那位算命先生说的话,叫你断了该断的情,否则你会为他人做嫁衣。宁姑娘,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我见秋水心急如焚的样子,一时间有点费解,我又开始啃着指甲思考这些事。
秋水的意思是,唐朝时期他就见过我体内的婉宁,起初他把我错认为婉宁,一是因为我们长得十分相似,二是因为婉宁的魂元本就在我体内,不过这倒是无妨。
倒是秋水一个劲的提点我那个算命先生说的话,什么为他人做嫁衣,他的意思是在告诉我,我如果不和胡玄卿断了联系,最后会为婉宁做嫁衣?难道他是知道什么?
好不容易捋清这里面的关系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住秋水的手腕问道:秋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否则你怎么会突然对我说这些?
秋水的神色立马变得慌乱起来,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我我能知道些什么,我不过是一缕神识修成的散仙罢了,没什么本事的。
我看着秋水慌乱的样子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秋水,你别在这跟我扯什么弯弯绕绕的,我把你留在身边从未指望过你能为我效劳什么,难道仅仅是知无不言你都对我做不到吗?我疾言厉色的问道。
秋水听我说这话,眼神变得十分纠结,思考良久垂下头不再看我,缓缓的说道:在你回来之前,胡小三爷把那位姑娘接走了。
那位姑娘?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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