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身清蓝,拿到手立马传来沁人心扉的凉爽感。
这应该就是灵儿说的分水珠没错了,我抬手便把他藏到了我袖口里。
可转念一想,不对劲,这一会儿两个小女使回来就是要给我换衣服的。
这藏在袖兜里,岂不是又要被换走,到时候搞不好还会被人发现!
于是我从袖兜取出分水珠,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这一身,哪都不像藏珠子的好地方。
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应该是两个小女使取到衣服回来了,我心下一急,顺手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两个小女使一左一右的提着这喜服,我端详了一下,这身衣服是比我身上穿的这身要精细许多,一看就是慢工出细活那种,制作了好久的。
这时凌蓉姑姑也从门外回来了,娘娘这耳饰已经差人在找了,我也叫人去取一副新的过来了,你
凌蓉看见我手上拿着另一副耳饰,我笑了笑,刚要张嘴说话,发现口里喊着珠子不便开口。
于是也没有回她的话,自己把这幅耳饰戴好,就由着两位小女使帮我换衣服。
凌蓉姑姑以为我故意捉弄她,面色不佳,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在催促两位小女使动作快一些。
终于打扮好以后,我款步走向门外,我心里急着想立刻飞到水牢那,把这个分水珠给胡玄卿用上,一个分心,脚下没站稳,一个趔趄。
好在一直等在门口的灵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娘娘小心!
然后在我耳边小声问道:找到分水珠了吗?
我装作依然没有站稳的样子,把她的手拽过来,快速的朝她手心里把分水珠吐了出去,快去救他!
我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完以后,站起身子,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按照刚刚她在路上跟我说的,这分水珠能让不通水性的人在这滔天大河中自由行走。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敖广唯一给她的一件宝贝。
分水珠佩戴在身上,就连下雨都不会有雨水滴落在自己身上,很是神奇。
所以只要赶在幽冥水涌上来之前,把分水珠给胡玄卿他就能暂时安全。
灵儿拿了分水珠以后,刚要转身离开,身后不合时宜的响起凌蓉姑姑的声音,站住!
赦神符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被发现了?这可真是糟了。
灵儿缓慢的站住了脚,犹犹豫豫的转回身,埋着头低声说道:姑姑有何吩咐。
凌蓉姑姑犀利的盯着灵儿看了一圈,定身说道:别忘了去领板子!
我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真要是灵儿被发现了那别说救胡玄卿了,就连她自己都难以保全自己。
话毕她再也不敢多做停留,生怕再出点什么差错,挪着小碎步一溜烟的跑的没了影。
我攥了攥拳头,看着灵儿的背影,眼下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到她身上了,我默默祈祷着。
我本来以为敖广会携着一大队人马来迎娶我。
但我见凌蓉姑姑只是带着几个女使,护在我左右往正殿去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所谓的河神娶妻,怕也只是对外的说词罢了。
我一路上内心十分忐忑,在心里暗暗记下这复杂的道路,想着要是有机会,原路返回是不是能找到胡玄卿跟灵儿去汇合。
到了正殿,我果然没看见几个人,就连敖广的影子我也是没有看到。
先前以为会满堂宾客,各路的神魔都会前来观礼,就像胡玄卿上次和胡晶晶的那个婚宴一样。
谁知道自己作为新娘子,竟然孤零零的在大殿干巴巴的等了起来。身边只有星星两两的几个女使还有巡逻的虾兵蟹将。
我一时间有些纳闷,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广东这边的民土风俗是流行新娘在这等着大家?
那方才那个凌蓉乱着急个什么劲儿呢,一个劲儿催促,吉时快到,吉时快到了。
我见周围没什么人看着我,正筹措着要不要找机会现在溜走,去找灵儿他们汇合?
就在这时,我顿感整个大殿剧烈晃动一下,就好像地震了一样,轰隆一声,吓得我差点没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我连忙抓紧一旁的盘龙石柱,问身边的女使,这是怎么了?地震了?
女使摇摇头,好像司空见惯的模样,今天是河神娶妻日,我们神君正在接受村民新的祭品。
新的祭品?我脑子里一下回想起,之前周四野跟我说过的,村民们每隔十八年就要向河神祭祀一个新的女婴。
也就是说,河神娶妻日,娶的其实不是我,是那个女婴?那我我在这干嘛?
倒不是我有多想和这个敖广成亲,而是之前灵儿告诉我,敖广随身带着一张赦神符,能把胡玄卿从钉魂柱上解救下来。
在这之前我还寻思着,如何如何接近敖广,然后又如何如何把这张赦神符骗取来,或是偷来。
眼下我一下子傻眼了,有些恼火的对着那个女使说道:那又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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