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尽之时,我为你觅得一良配,你且留在此处与他成为夫妇,必有后福。
就这样我大舅妈便留在我们村,嫁给了我大舅。盖新房,结婚的钱都是我大舅妈自己这么多年出马的积蓄,村里的人都说我大舅中奖了,不然就以我大舅家那穷的揭不开锅的样,娶媳妇?下辈子吧!
安宁能平平安安长到现在,全赖于山上那群得了道行的畜生,如果她离开这个村,没有了那群畜生的庇护,她体内的灵血精元,不知道要被多少山野精怪惦记,哪还有可能有活路!
可是我刚想说这些事难道不是我妈编瞎话哄我的吗?我没等说出口,我妈狠狠的捏了后腰一把,我一时吃痛,闭上了嘴。
桂兰,你实话告诉大姐,有没有法子能破?我妈显然没有任何怀疑,急切的问着我大舅妈。
我大舅妈摇了摇头道:我要是有法子,这些年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让漫平和安宁来往,狐狸生性小气多疑,这狐狸护的是留在安宁体内的精元,要是我家漫平跟安宁玩闹中不小心伤了她,漫平恐怕早就惨死了。
我一时间有些错愕,受了十几年的无神论主义的教育熏陶,突然告诉我这些事,我感觉好像听书一样。
我大舅妈看着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安宁,前几天你是不是砍死了一条蛇?我心想大舅妈怎么知道的?虽然住在一个村子,但姥姥家在村头东头,大舅家在最西面,当天她也没在场,谁告诉她的?
没来得及细想,我点了点头,嗯对,一条菜花蛇。
这蛇不是普通的菜花蛇,是山上修炼的,不知道从哪知道你体内有灵血精元,竟然想朝你下手提高修为,但好在你受着胡皮子的庇佑躲过一劫。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天莫名其妙就出现一把镰刀,下意识闭着眼睛随手挥一刀就解决了它。
我大舅妈没有心思关心我到底听没听懂,急切的嘱咐着我:那是一条修炼了快两百年的蛇精,如果不是你体内有着另一个人的精元灵血你是不可能将它斩杀的,修炼的蛇都有配偶,你斩杀了这条公蛇,那母蛇肯定不能放过你,你快去山上找那胡皮子,求他保你一命!
被大舅妈说的云里雾里,什么我体内另一个人?什么精元灵血?但是见她字字恳切,不像是为了不借钱而胡编乱造的借口,带着满腹的疑问离开了大舅妈家。
回到姥姥家的时候,见着姥姥哭丧着脸,坐在炕头上生气,胸口一上一下明显的起伏显然她已经要气炸了。见到我和我妈回来,立马开始抹眼泪。虽然我妈这些年跟我姥的关系生疏了很多,但看见自己妈这个样子也是心中不忍,劝慰道:又跟徐老赖吵架了?他又骂你了?
一听我妈关心,我姥姥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委屈的更是眯成了一条小肉缝,连眼仁儿都见不到了,只看见从两道小肉缝中噼里啪啦的掉出来大颗大颗眼泪。咧着厚厚的嘴唇哭喊道:这个天杀的徐二啊!挨千刀的玩意啊,倒插门娶了我,给他生了个大儿子,都这么多年了还不知足啊!!还出去搞破鞋!
我听得一愣,搞破鞋?徐老赖都六十了还有精力搞破鞋呢?八卦之心顿时升起,好信儿的问我姥姥:跟谁搞破鞋?我妈瞪了我一眼,我识趣的闭上了嘴。
你说徐老赖搞破鞋?是你亲眼看见的还是听谁说的?我妈倒是没有很激动,因为她知道这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七大姑八大姨的,最爱的就是扯老婆舌,那一个个的嘴就像棉裤腰那么松,这点我妈饱受其害,所以比较客观冷静。
我还听谁说?我这双眼睛亲眼看见的啊!!啊我不活了啊徐二他不是个人啊!!天天喝那大补酒这回全补出去了!!我姥姥坐在地上,披散着头发,两腿乱蹬,手还一边拍着地。
妈,你先起来,你先别哭了,哭有啥用啊?你到底是在哪看见的?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我好替你做主!我妈一边说着一边把我姥姥搀了起来。
姥姥这个时候可能稍微冷静了一些,用手抹了抹眼泪,顺手擤了把鼻涕甩在地上,手往裤子边一蹭说道:这几天徐二他每天都喝那蛇泡酒,喝完就说自己浑身是劲,要去锄地干活,我心疼他不想让他下地,就让他套上牛车去山上放牛。
我心里十分鄙夷,心想这么大岁数还要补什么?
一连三四天了,天天都上山,今天都过了晌午了还没回来,打他电话也没人接,我着急叫他回来吃饭,就去山上找他。我还没等找到他呢,我就看见咱家牛了,我寻思他肯定是又犯病了把牛扔下去
找谁打牌去了,就想着把牛车找着套上牛回家。
看着姥姥上下翻飞的嘴唇因为哭了太久干裂的翻了白皮,我给她倒了杯水,姥你喝点水慢慢说。
姥姥接过水杯没有喝,继续说道:可谁知道我找着牛车的时候看见车上有个破被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拱一拱的,我一把掀开被子,可不就是挨千刀的徐二吗!!啊
说到这我姥姥又咧嘴哭了起来。
边哭边骂:徐二这个老王八,跟一个不知道哪个屯子的骚娘们在牛车上干着那种事,看见是我来了,没有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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