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走几步,就在前面看到她跟沉嘉序的合照被卡在拉出的一条长绳上,长绳上挂着星星灯。
她每走一步,脚底下就会亮起花瓣灯,每走一步,就有一对她和沉嘉序的合照。
从他们出生起,一直到长大后。
渐渐的,还有琴声响起,是她熟悉的钢琴声,是沉嘉序弹的钢琴曲。
这首曲子她听过,名叫“wheniissyou”。
舒缓的音调淌入她的耳际,宋轻竹接着往前走,花团锦簇中,沉嘉序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在那台上坐着,细长的手指在钢琴键上流转。
不同于寻常总是一身运动服的沉嘉序,穿上了西装的他更像是矜贵的王子,低调沉稳。
周边的那些侍者一时间全部退了下去,宋轻竹总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熟悉,却有一种不敢确定的感觉。
一曲终,沉嘉序侧眸看到已经站在那里的宋轻竹,眼底瞬间就闪着雀跃。夲伩首髮站:po18t d
他拿起原本就放在钢琴上的一捧香槟玫瑰,宋轻竹这么看过去,手指别在身后,有些紧张。
而沉嘉序则完全不同,他大步走向她,面带笑意与期待,所有的紧张都被这些情绪所覆盖,他此刻只想快点走向她。
宋轻竹没再往前走动,她停留在那一处,等待着他的到来。
沉嘉序终于走到她的面前,在距离宋轻竹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他轻轻启唇:“轻竹,谢谢你能来。”
宋轻竹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双手紧握,指甲快要嵌入掌心。
她没有说话。
沉嘉序又停顿片刻,再一次开口时,语气已经郑重许多,“轻竹,我想说一段故事,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说给你听?”
宋轻竹感觉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耳边已经能够听到胸膛里清晰的“咚咚”声。
他是要跟她表白吗?
这就是她曾幻想的表白场景,花瓣铺成的爱心,属于她的王子西装革履弹着钢琴,手捧鲜花朝她走来。
新鲜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花瓣铺成的小路两旁全是独属于他们的记忆。
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用喉咙发出来一个很轻的“嗯”。
沉嘉序低笑,开始讲述他措辞已久的故事,“我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认识了一个女孩儿,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一开始,我以为这个女孩儿是我的好朋友,但后来有一次在我的生日宴上,女孩儿用奶油糊了我满脸,而我也不服气,我们俩大战一场,从那之后,我跟女孩儿就一直打打闹闹的,后来慢慢变成死对头,现在想来,其实也怪我自己,嘴上一直不饶人。”
“最初的时候,我似乎享受与女孩儿的拌嘴中,直到初二那一年,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那个算得上是我的死对头的女孩儿,先是觉得奇怪,然后否认,但最后我发现就算自己再怎么否认再怎么愤怒,女孩已经刻进我的大脑里,怎么也出不来,于是我终于说服了自己,本想要去跟女孩儿表白,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放弃了,将自己的心意藏进心底,女孩儿依旧把我当她的死对头,而我,也好着面子,继续与女孩保持以前的状态。”
“可是后来有一天,女孩喝醉酒给我打电话,说了好些话,还让我去接她,我当时很担心,担心女孩儿喝醉了会遇到危险,但幸好,我赶到的时候,女孩乖乖的坐在卡座里,那晚,我带她去了酒店,女孩儿说想要睡我,我知道她是醉了,可我却生出一种卑劣的想法,我顺着她的动作,成功让她睡了,因为我觉得这样,我们之间就有了甩不掉的牵扯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女孩说只把我当炮友,我心底一横,又一次嘴硬,跟女孩有过身体接触之后,我发现我的心不再只是满足于暗恋她,我突然很想让她知道我的心思,想让她不只是把我当炮友,想让她成为我的女朋友,哪怕会遭到她的拒绝,我依然希望她知道我的心。”
“曾经的我因为胆怯不敢让她知道,现在的我不想再继续犹豫等待下去。”
整个过程,他的眼眸就没有离开过宋轻竹,他看着她眼底慢慢蓄满了泪,心脏像是被一个大罩子笼住,有些闷痛。
沉嘉序坚持着说完,“轻竹,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知道我的言语单薄,可能没有让你感受到那份心绪,我也知道,我可能达不到你心里的那份最好,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他缓缓蹲下身子,单膝下跪,将捧花递到她跟前,“宋轻竹,我喜欢你,我请求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宋轻竹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在沉嘉序单膝下跪的那一刻没忍住捂住唇哭了起来。
他初二就开始喜欢她了……
初二就开始了……
脑海里想到那些曾经偷偷酸涩的青春,她眼底的湿意就更浓。
那些年,她不是一个人在暗恋。
她暗恋他的日子,他也暗恋着她。
她不是一个人……
她喜欢的人也喜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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