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奢望与他成为至交好友。“是属下唐突了,还请殿下责罚。”崔演扑通跪了下来,向谢安请罪。谢安在京中并无实权,也没有权臣追随,是众皇子中最不起眼的存在。如今不过刚刚在北征之战中获得了些荣誉,又有了崔家的扶持,他也不想这么快,就亲自折断了自己的羽翼。适当敲打过崔演之后,他又柔和了起来。谢安弯腰伸手扶起了崔演。“按理说,榛榛现在是静安侯府的嫡女,与你同为崔氏之人,你算得上是她的表兄,也确实不该如此怀疑她。”静安侯府乃博陵崔氏嫡支,而崔演府上则是旁支。虽已出五服,但若细论起来,也确实沾亲带故。崔演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了。两人发生嫌隙后的第七日。容英郡主被人送回了公主府,而崔演收到了容英的绝情信。信中坦言,她移情别恋另有所爱,此生与崔演无缘,亦不想再有瓜葛,望崔演别再等她另觅良人。崔演自是不信,自收到信后,日日登门拜访,却日日都吃了闭门羹。而长公主府内,容英也并不好过。她被人关了一个月,昏天黑地,不知身在何处,只知每日都有人来给她送饭喂药。而那药的作用,则让她难以启齿。她生来高贵,母亲是大梁最尊贵的长公主,舅舅是当今圣上。原本她的一生,应当是平安顺遂,无忧无虑的。她自幼爱慕崔演,可他们之间身份悬殊太大,身为郡主她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原以为,崔演在战场上得了军功,获了封赏,崔府又有了爵位,母亲也松了口,他们便能在一起了。但是偏偏,上天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如今已然是不能再嫁于崔演了。容英纯洁无暇,如同皎皎明月。可惜,偏偏有人要将明月拉进污泥之中。长公主心疼不已,抱着已经有些神智不清被人扔在公主府后门的容英,哭得撕心裂肺。宫里有能的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却都没能找到症结所在。容英这一个月来,被人灌下了好几种控制心绪的药物。她自回府以后,便有些疯魔了。时有清醒,也只知哭泣,对这一个月所经历之事绝口不提。只在回府后的第二日,给崔演写了封绝情信。她也做好了此生不嫁,常伴青灯古佛的心理准备了。容英回府后的第十日,太医来请平安脉,说出了一个消息,让长公主和容英都崩溃了。云英未嫁的容英郡主,居然有了一个月身孕。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容英崩溃大哭,昏死了过去,清醒之后整个人的状态便更不好了。长公主原本想让太医开一剂堕胎药,让她在睡梦中没了孩子,也好过生下来,日后看着,日日夜夜受折磨。可几位太医看过容英的精神状态,皆道不可行此举。容英此刻身心俱疲,她实在太脆弱了,经不起任何一丁点的伤害。更别提是将胎儿打下来了。恐怕,那样也会要了容英郡主的命。在这期间,崔演又多次登门拜访,直言不论容英发生了什么,他都愿意娶她。可容英不愿拖累崔演,只觉得自己如今乃是残花败柳之身,又怀了他人的孩子,实在不能害了崔演。便狠心拒绝了。而就在此时,英国公府的冰人也登了长公主府的门。英国公府在京中名声不好,英国公又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京中贵女根本无人愿意嫁于他。如今英国公府竟敢上门求娶容英,这让长公主心生疑窦。可她也没想到其中关键所在,只派人拒绝英国公府。长公主派人拒绝英国公府后,英国公府的迟老夫人倒是带着人亲自登门了。还神神秘秘地,将容英郡主的贴身之物递给了长公主。看到那块容英从小佩戴的玉玦,长公主暴跳如雷,一掌拍在了桌上。“你从哪来的?”容英无端被掳走一个月,大家都猜测是马贼,但若是京中之人呢,倒也未可知。迟老夫人倒是没急着说话,又将容英失踪那日佩戴的发簪递了过来。“公主殿下倒也不必急着恼怒,说不定,您还该感谢我呢。”她伸手,拢了拢发髻,不紧不慢地说道。
“京中众人皆知,我儿是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人。所以啊,他平素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带着小厮和随从,去京郊的野河里垂钓,要么就是去荒山中打猎。”“前些日子,我儿带着人去山中野猎,正巧,碰上几名马贼正在追逐一名少女。”“我儿原是好心,便将人救了下来。哪成想,那位少女迷迷糊糊之间,竟自称乃是长公主府的容英郡主。”说到这,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试探性地看了看建宁的表情。他们相识多年,看着建宁此刻的模样,自然知晓建宁此刻,并没有全然相信了她这番言辞。这一番话,是赫连榛榛教给她的。他们早已想好了,若是建宁不信,那便鱼死网破,反正容英已经失身于她儿子,且有了身孕。建宁便是不愿,也不得不低头。之所以如此费尽心机地编瞎话骗她,不过是不想撕破脸,好多得些长公主府的嫁妆而已。当年建宁大婚,那十里红妆的壮景,如今可都还令人称叹呢!“我儿怕有人冒认郡主,又怕真的是郡主,更怕节外生枝。便将人送到了公主您的府邸后门。”“细说起来,我儿无心之下,可从马贼手中,救下了郡主呢!”建宁摇了摇头,不肯相信。她和皇兄派出去那么多人都没能搜查到容英的下落,怎么英国公去打个猎就随手救下了。便是说破天,她也不信。她可又拿不出证据来,表面上,只能谢过了英国公府。“那本宫就先谢过英国公了,改日定当备上厚礼,亲自上门拜访谢过英国公。”迟老夫人笑了笑,轻轻摆了摆手。“长公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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