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明显带着些不耐烦地意味。李明玉当下便红了眼眶,落下了两行清泪,解释道:“将军误会我的意思了。”“是我不该出现在此处,我平日里只知道读书写字,不比迟郡主懂得将军的喜欢,我说错话了,还望将军勿怪!”边说,她还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又哭哭啼啼补充了一句:“郡主生的好看,如天边云月,又性格豪放,善于与人交际。自然是叫人愿意亲近的。”迟兮瑶皱起了眉。这人,怎么一上来就拐弯抹角的骂她?说谁没文化?说谁交际花?“知道自己丑,就别出来现眼。”崔珝弯着腰,替迟兮瑶抚平刚刚坐皱了的襦裙裙摆,头也没抬,冷声道。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的支持听到他这样不留情面的话, 李明玉难以置信地连连后退,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她捏着手帕,不停地拭泪。此时山脚下已经来了不少人, 半个京城的公子贵女都在此处,听见崔珝那句话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有几个从头看到尾的贵女掩着手帕,轻笑出声。不知是笑李明玉自作多情反而被损得毫无颜面, 还是笑崔珝毫无情趣是个粗鲁武夫。而几个刚刚到达山脚的世家公子则都不知全貌,误以为是迟兮瑶和崔珝惹哭了李明玉, 纷纷替她打抱不平。但是他们不敢与崔珝起正面冲突,只敢将矛头对准了迟兮瑶。“李小姐如此性情, 竟都被他们惹得哭得如此伤心。这迟郡主,真是嚣张跋扈。”“是啊, 迟郡主自持郡主身份,定然是欺负李小姐了,真是有辱斯文。”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迟兮瑶推上了风口浪尖。明明站在原地,什么也没干的莫名其妙被扣上了一定嚣张跋扈的帽子。迟兮瑶也不高兴了, 她一把推开了还在给她摆弄衣摆的崔珝,瞪了他一眼。崔珝满脑子全是今日出门前副将们的叮嘱, 一直在心里默念着“不可惹郡主生气、不可惹郡主生气。”根本没注意到此刻山脚下的变化,更没听见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见迟兮瑶黑着脸推开自己,他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他有些无奈, 叹了口气,低着头站在一旁, 小心翼翼地伸手, 扯了扯迟兮瑶的衣袖。装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看上去又可笑, 又蹩脚。这是他昨日才跟林子舒学来的,必要的时候,展现出自己柔弱的一面,才能引起女娘的同情心。但很显然,他又学错了。迟兮瑶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别将这些人的话抛到了脑后。她看着崔珝这副模样,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近些日子,她越发觉得崔珝不对劲,明明是个武夫却总爱穿文人服饰。还有此刻,明明生的高大威武,却总爱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李明玉还在哭,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来,她倒是哭得更凶了些。大有一副要将迟兮瑶蛮横无理欺辱她这件事做实了的感觉。迟兮瑶也不想同她客气,打蛇就得打七寸。她朝着人群努了努嘴,示意崔珝:“将军,这么多人看着呢。您多少该给李小姐留些颜面。”原本她不说话,李明玉心里可能还好受些,偏偏她还开口说出了这种话。李明玉朝着迟兮瑶望来,一双眼睛泪光闪烁,却带着股狠毒之意。“李小姐对将军一片赤诚之心,撇下自己的未婚夫不管,也要来同您续话。”“您不该说她丑的。”“哎呀,将军您就是这样,笨嘴拙舌,总爱说心里话。”李明玉站在原地,气得发抖,恨不得马上冲上来撕烂了迟兮瑶的嘴。可是她自负清高,平日里又以天下第一才女著称,哪能如市井泼妇一般骂街。只能忍着。“郡主!您大可不必如此奚落我!”李明玉一边拭泪,一边说道。“我自知不如郡主国色天香,也不及郡主知情识趣。可是,我不过是来与崔将军打声招呼,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说着说着,李明玉竟像是要晕倒一般,整个人摇摇晃晃地扶着脑袋,往崔珝的方向歪了过去。崔珝眼疾手快。一个转身,别了开来,躲在了迟兮瑶身后。李明玉扑了个空,整个人又失了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
“你这人怎么回事?本将军说的是事实,你就如此哭哭闹闹。”崔珝掸了掸衣摆,满不在意。“难不成还不许人说实话了吗?”他原本并未弄清楚情况,全部的思绪全都在迟兮瑶身上,但是听到迟兮瑶的话又看了看围在他们身边的人群,崔珝也将事情摸了清楚。迟兮瑶原本并不想同李明玉起冲突,但是她非要装可怜,在众人面前哭哭啼啼,那也就怪不得她了。“将军,您同李小姐说话可注意一点。人家是清贵文人,可半点委屈也受不的。”迟兮瑶越想越气,非要阴阳怪气学着李明玉一顿。“毕竟,李小姐当初可是去寺中为您祈福过半年,也算有恩于您。”听到她这么说,崔珝蹙了蹙眉,这才拿正眼瞧了李明玉几下。他似乎听过此事,当时卫国公夫人还曾进宫,以此为要挟,想让崔珝娶她。崔珝冷笑了一声。“本将军说话一贯如此,不喜欢听,就别听。”“李小姐若真是喜欢寺庙,出家去吧。”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原本还想替李明玉说话的几位世家公子,此刻将事情经过了解了个大概,又看见晋王府世子的马车也正停在一边,便都噤了声,不再多事了。没想到崔珝竟如此绝情,李明玉气得发抖,左顾右盼竟无一人站出来替她说话,这让她更加失望了。她羞愤难当,转身就走,准备钻进自己的马车。就在这时,晋王世子才缓缓下了马车。两人四目相对,擦肩而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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