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必备环节的开场,在梦的世界里,他开始了另一种挣扎与求索,像一个孤独奔逃的旅人,在无穷无尽的荒芜地带永远也找不到停靠的港湾。
顾沨止轻轻的捏着他的指掌关节,不经意间,他的精神匣触及了盛欢的腕骨。
与皮肤相贴的瞬间,顾沨止听见苏格拉底道:“精神值检测中,六万……精神值无法检测,请重新校准。”
顾沨止眯眼。
他发现盛欢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松弛了下去,呼吸在趋于绵长舒缓,连眉头也松解开来了,而后,盛欢竟然不自主的翻了个身,一头扎进了顾沨止的怀里,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这大概是盛欢近几年来睡过的最踏实的一觉。
这一觉黑甜、漫长,无梦无噩,他睡得差点儿以为自己都不是睡着了,而是暴毙长眠了。直到清晨的阳光透过眼皮照射进来,盛欢感觉眼皮子异常的轻松,说睁就睁开了,半点儿没有拖泥带水,满眼都是金色的光亮,连块黑斑也没有。
“我这是……上天堂了吗?”他喃喃的提出质疑,并下意识的想抬手去遮一下这过于激进热情的刺目阳光。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两只手分不开。
要知道天堂可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地方,哪可能绑人呢?
盛欢一个机灵,瞬间清醒过来。
他一低头,就先看见了自己被领带困的严严实实的两个手腕。
睡饱了觉之后,他整个人堪称如获新生,什么四肢酸痛背冒虚汗种种不适感一扫而空,连带着大脑的反应都变快了——昨日发生的种种离谱之事悉数涌至眼前。
盛欢一骨碌坐起来,顶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瞳孔地震,他双腿盘坐在被褥凌乱的大床上,犹如一个刚被玷污完的良家妇女般呐喊道:“顾沨止!!!”
洗手间里,电动剃须刀的震动声戛然而止。
“在呢在呢。”顾沨止懒懒的迈着两条优越的长腿溜达出来,他白衣黑裤,领口大氅,斜倚着门框,一只手还在摸着线条立体的下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子熟男的性感味道:“哪有一睁眼就想我的,你未免也太黏人了。”
盛欢:“?”
盛欢今天精神好,所以反抗精神也尤其激烈,他抖了抖自己的两条并拢的前臂,气急败坏道:“给我解开!”
顾沨止挑眉:“不解。”
盛欢蓄了一夜的水坝急需开闸,炸毛道:“我要上厕所!”
顾沨止:“这样不能上?”
盛欢:“?”
顾沨止:“唔,好像确实不能。”
男人看起来似乎是良心发现了,扔下剃须刀迈步走过来。
“急急急急急——”
盛欢吉吉国王上身,拼了命的往床尾移动,把自己的手往顾沨止面前送,他好不容易够着顾沨止了,为了方便顾沨止行动,他索性由坐改跪,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料顾沨止却抬手朝着他的肩膀推了一把。
盛欢大吃一惊,整个人又四仰八叉的跌回床上。
“顾沨止你搞毛啊!!”他大怒,而后这份愤怒就转变成了惊恐,“你扒我裤子干嘛!!!”
室外阳光明媚,室内擦枪走火,十几秒钟之后,顾沨止就将盛欢同学那条搁二手市场大甩卖三十块钱一斤都不见得有人要的裤衩子给扯了下来,转头锁进了套间最里面的保险柜里,“滴”的上了锁。
“放心,你在这间屋子里找不到第二条能当裤子穿的东西。”顾沨止体贴的上前去给盛欢解手腕上的领带,“我相信以我家开心的素质也不可能好意思当街裸奔或者是围条毯子真空上阵。”
盛欢:“……”
盛欢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神采。
领带被解开的一瞬间,他弹射奔进了洗手间,“哐”的摔上门,这一声砸出了对顾沨止无耻行径的控诉,顾沨止倒是无所谓,他坐在床边,把玩着那条皱巴巴的领带,脑海里浮现出少年两条筷子似的长腿。
光裸白皙,扛在肩上应该没什么压力……
该死的,前男友的裤子都被他脱了,他居然什么也没做?这合理吗?
顾沨止将领带当成前男友细腻的大腿根,手指在上面掐出了一圈印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盛欢才慢吞吞的把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他怨气深重道:“你把脸转过去。”
顾沨止“啧”了一声道:“都是男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盛欢面红耳赤的发怒:“我让你转过去!!”
顾沨止举起双手认输:“ok,fe。”
他背过身去,盛欢立刻风驰电掣的冲出洗手间爬回床上,扯了被子过来盖住腰,他握拳,把被子当成顾沨止狠狠锤了两下,咬牙切齿道:“你等着,我会拿回我的裤子的!你保险柜的密码我已经通过你的手势猜到了。”
“六个六?”顾沨止旋首看他。
盛欢:“?”
就这么坦白了?!
顾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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