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盛欢看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狂怒无比的杜晨飞,轻松愉悦的耸了耸肩:“你们都活该啊!!”
他的这张脸笑起来有种极为明媚的冶丽,真真是唯一纯白的茉莉花,但在此情此景之下,却疯得很,让杜晨飞气的浑身发抖。
“是你!!”杜晨飞抬起手戳着他,嘶吼道:“是你把我骗到这里来的!!!”
“不关我的事。”盛欢举起两只手来,故作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杜晨飞怒极反笑:“你不知道你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出现在这里!!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好死不死的撞到我!!!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分明就是你!!就是你骗了我的钱!!!要害我的命!!!!还特意到现场来看我出洋相!!!”
“拜托,真不是我把你骗到这里来的。”盛欢诚恳的说:“你哪怕用头发想想也知道啊,你购买电子答案的时候总有支付链接吧?有诈骗网页吧?制作这种东西不需要经费吗?能把你骗到,可见制作精良,我要有这个本事,还需要过的这么衰?早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他这话说得倒是合情合理,让杜晨飞愣了一愣,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出不来,踉跄着退了半步。
“那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他的嗓音嘶哑,语无伦次的呢喃低语,“谁在捣鬼!”
“虽说骗你到这儿来送死的不是我。”盛欢站在他背后,冷不丁的又开了口,笑眯眯的,“但是那六千四百五十块钱,确实是有打到我的账户上哦。”
杜晨飞浑身僵硬。
盛欢似乎是故意补了这么一句,杜晨飞从中感受到了一股戏弄,一股充满了恶意的戏弄。
他像僵尸一样缓缓的扭过头去,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瞪着盛欢,不像在看一个人,而像是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他不知道为什么盛欢会突然变成这样。
在他们所有人的既定印象当中,盛欢就是个面团。
没有家世,没有钱财,长得还很漂亮,这样的脆弱尤物最适合他们随便怎么的搓扁揉圆,盛欢似乎都不会产生怨言和脾气。
这种软弱孤僻的性格也给了他们大量的造谣空间,在所有盛欢缺席的场合,他们都会大肆的嘲笑盛欢的贫穷落魄,拿盛欢家庭的苦难作为炫耀自捧的谈资,说盛欢很有可能是在某些夜店里当小鸭子,甚者是一些黄色玩笑。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杜晨飞觉得盛欢不可能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但盛欢总是装的一无所知,不晓得究竟是出于无所谓还是怯惧,只是无论是哪一种,都助长了他们这群人的嚣张姿态,让一切霸凌和倾轧都愈演愈烈。
他们从未设想过盛欢会存有这样大的滔天恶意,毕竟盛欢在他们的阶层划分里比孙家成的地位还不如……
癫狂的愤怒像剧毒的□□,腐蚀了杜晨飞的大部分理智,他怒吼着扑向盛欢。
盛欢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连眼神都没有虚晃一下。
然而不等他靠近盛欢,一道漆黑的长影从旁侧冲了出来。
沙石飞溅,如推土机一般,坚硬的平地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倾轧痕迹,盛欢只觉眼前一闪,那庞然巨物便扶摇直上天空,同时双脚脱离地面的还有杜晨飞。
盛欢昂起头。
就着惨白晦暗的月光,他看见了一根巨大的粗壮的动物肢体。
这触手是纯黑色的,与克拉肯那长满了白色鳞甲的圣洁质感截然不同,足有两人合抱之粗,表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吸盘,方才就是这些硬质的吸盘与地面碰撞,将沙砾土石铺陈的地面凿的四分五裂!这触手的根源在遥远的地方与夜色融为一体,难以看清。
此时,这触手矗立于半空中,肢体盘绕,像一条巨型的蟒蛇,将杜晨飞的腰和胸口绞裹在其中,吸盘紧贴着他的衣料皮肤,狠狠的吸住。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这他妈是什么东西!!!”杜晨飞惊慌失措,他一面歇斯底里的大叫,一面双手乱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触手又一层缠裹上来,将他的手并到躯干处猛地勒紧。
杜晨飞杀猪般的嚎叫一嗓子,挣扎的更厉害了。
“盛欢!!!盛欢你他妈的是瞎了吗!!!!你给我搭把手!!!”他因为剧烈的疼痛不适额头青筋暴跳,由惨叫转变成了泄愤般的赌咒,“不对!!!它为什么不碰你!!!!是不是又是你的诡计!!!你这个小贱人!!!!你是魔鬼!!□□人!!!怂比!!!你给我等着!!!!你等我回去!!!!我要你好看!!!啊啊啊!!!”
随着触手的越收越紧,杜晨飞的叫声越发不像人,嘶哑尖锐,他叫的渐渐脱力,惊恐之色在紫胀的面庞上挂坠。
“救我……盛欢!!!”他的口气没那么硬气了,眼珠子横来横去,气若游丝的祈求道:“盛欢……救命,救救我!!救救——”
盛欢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森冷惨白的讥诮。
他面无表情,身形看似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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