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捺不住了,此时周恩瑾问起,她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周团长,这件事很蹊跷。出发前,我明明才检查过,卡车没有问题。可等我们开到乱石沟的时候,方向盘却失灵了,姜厂长让我们跳车,可是她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没有及时跳出来。”
女司机也附和道:“当时情形确实和安宁同志说的一样,方向盘失灵后,厂长没有犹豫直接跳车,可是我跳车后,却没有看到她。如果姜厂长能够及时跳车,也不会受伤这么严重。”
周恩瑾:“上一次检修卡车是什么时候?是谁接手的?”
萧兰花回想了一下时间,“是上周,工厂的维修工人老金修的。”
“在这件事情没有调查出来前,还要委屈萧同志和刘同志暂时呆在部队,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刘大姐和萧兰花点头,“周团长,我们明白。”
周恩瑾立刻派人去查老金。
就在周恩瑾打算多询问一些情况时,周书婷一脸悲伤的出现,看着周恩瑾的目光充满了伤痛。
“安宁的情况不是很好,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三人一听,都愣住了。
“周医生,姜厂长刚才进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刘大姐问道。
萧兰花面色担忧,“周医生,厂长她伤的很严重吗?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周书婷叹了一口气,“情况不容乐观,那么高摔下去,侥幸没死已经万事。其他的,只能看天意了。恩瑾,你跟我过来。”
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弟弟,周书婷心里担心自己是不是演的太过了,但这是弟妹吩咐的,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能先委屈弟弟了。
周恩瑾极力保持稳定,只是他颤抖的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三姐,她在哪?”
“三楼。”周书婷正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弟弟挑明事实,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自家弟弟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了,迅速消失在楼梯口。
三楼收治的都是重病病人。卫生站救不了的都拉到医院了,所以这里平日里没什么人,病房基本都是空的。
周恩瑾到了三楼,看到有护士推着一张病床出来,床上的人盖着白布,他整张脸刷一下白了,不敢置信地冲过去,拉下白布。
白布下面根本没有人,而是一具模型。
推车护士生气道:“这位同志,请不要打扰我们演练。”
周书婷气喘嘘嘘跑上来,“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这就带他走。”
护士们继续演练。
周书婷拉着周恩静往前面走,周恩瑾挣脱,“三姐,安宁到底在哪?”
这时旁边的病房门开了,姜安宁小心地探出头,左右看了下,确定没人后,朝周恩瑾招了招手:“恩瑾,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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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瑾走到妻子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妻子脸上和身上。
伤口都被处理过,已经结痂,能看出并不严重, 脸色也白里透红,健康有活力。
确认妻子没事后, 周恩瑾一把抱住姜安宁, 头埋进她的肩窝里。
姜安宁只觉得这力度像是要把自己揉进他身体里似的,被箍的有点疼。
“恩瑾,松一……”她的手刚放到他的身上,却感受到他身体在微微颤抖。
意识到丈夫被吓到了,姜安宁心疼的伸出双手更用力的回馈他的拥抱, 同时她轻声在丈夫耳边低语, “恩瑾, 我没事了。我的伤都是皮外伤,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周书婷看着拥抱的两人, 感觉自己像个大电灯泡无所遁形。
不远处有人往这里看来,怕暴露,周书婷开口道:“有人来了,先进去说。”
进到病房里, 周恩瑾问:“安宁,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三姐要说你情况不好, 还让我做最坏的打算。”
没人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后, 他第一次被惶恐和无助充满。明明二十多年都没有妻子在身边, 他却无法想象以后没有她的日子。
一想到妻子可能离开他的生命, 周恩瑾就无法呼吸。
他表面的镇定仿佛一层泡沫, 只要有人稍微一戳,就会崩溃。
“最坏的打算?”姜安宁疑惑的看向三姐。
周书婷这才注意到自家挨枪子儿都不掉一滴泪的弟弟竟然红了眼眶,解释道:“我这不是为了跟逼真一点吗?安宁让我隐瞒病情,我就是顺着实际情况合理推测。我本来想着等周围没人和你解释,谁知道你一下子就跑没影了。至于护士们演练,那是医院的传统,确实是巧合。”
听完周书婷的说明,姜安宁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丈夫会那样,她捏了捏丈夫的手,给予他安慰。
三人谈到车祸的情况,周恩瑾把刚才询问萧兰花和女司机的情况说出来和妻子对照。
周书婷疑惑:“当时安宁你为什么没有跳车?”
“事情的经过和萧大姐刘大姐说的大差不差。当时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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